长期面对彭斯·诺顿先生这样一位成功人士父亲时,很容易受到彭斯·诺顿先生身上自信的气质压迫,而产生自卑心理。”
“Obje!与本桉无关。”特朗科起身反对。
“法官阁下,了解我当事人的成长环境与家庭环境有助于了解我当事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这将帮助陪审团判断我当事人是否会做出符合侵犯奥维斯的行为。”被告律师认真地说道。
布鲁克林点点头,勉强接受被告方的说法,但他还是警告道“我希望下一句就能听到跟本桉相关的内容,而不是老套的单亲家庭成长故事或单身父亲的生活不易。”
“比他更艰难的单亲家庭比比皆是,比彭斯·诺顿先生更不容易的单身父亲更是随处可见。比起大多数单亲家庭,至少你的当事人还有钱。”
被告律师微微颔首后继续讲道“过去一周我当事人在法庭上的表现你们都看见了。他是个没有主见的人,经常需要寻求父亲的指导。”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侵犯奥维斯?”
“议员先生刚刚也提到了,我当事人在他打电话期间处于醉酒状态,很显然,我当事人不具备作桉能力。”
“我方承认,受害人的经历很令人惋惜,但这并不是让我当事人蒙冤的理由。”
说完,被告律师点点头,返回座位。
轮到原告方质证。
特朗科站起身,来到州议员面前,又退后两步,上下打量了一圈儿,竟然直接转向了陪审席。
“首先我想提醒陪审团及法庭,被告方存在着不止一次怂恿证人作假证,买通我方证人进行伪证的行为。”
“Obje!这只是他的猜测!”被告律师当即反对“我们没有这么做,这只是他的猜测,不是事实。”
“反对有效。”布鲁克林做出裁定“特朗科,注意你的措辞。”
特朗科点点头,却并没有收敛,而是继续说道“其次被告方曾多次反复申请毫无作用的、重复的品格证人出庭作证,并对我方申请的证据视而不见,甚至不开口质证。对方企图用海量的无效证据将我方的有效证据消耗殆尽。”
“对方一直在拖延时间,根本没想好好进行庭审。”
“Obje!猜测,而非基于事实!”被告律师再次反对。
“反对有效。”布鲁克林看了原告席一眼,警告道“特朗科,这是质证环节,请你对着证人提问。”
特朗科微微颔首,重新回到州议员面前。
“议员先生,你在刚刚陈述中提到,与彭斯·诺顿的通话期间,你曾委托彭斯·诺顿寻找爱德华·诺顿,也就是被告人,向他询问你的孩子在学校的表现,对吗?”
州议员点点头“是这样的,因为工作关系,我跟儿子的沟通变得越来越少,现在他已经不愿意跟我沟通了。我想知道他在学校过得好不好。”
“为什么你会产生向爱德华·诺顿询问你的孩子在学校过得好不好的想法呢?”特朗科问道。
布鲁克林看了特朗科一眼,提醒道“请简洁、清晰地明确问题,不要一次性提出多个问题。”
他这个问题听起来很模湖,既像是在问议员为什么选爱德华·诺顿而不选其他人,又像是在问为什么会问孩子在学校过得好不好这一问题。
这很容易给证人造成歧义。
“好的。”特朗科从善如流,立刻修正自己的问题“请问为什么选择爱德华·诺顿而不是其他人。”
“这个……”议员一愣,抬头看向布鲁克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Obje!对方在纠缠证人,而不是为了弄清事实!”被告律师起身反对,及时解围。
这个问题就像是在问你为什么吃早饭先喝一口豆浆,为什么出门先迈左脚一样。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反对有效。”布鲁克林作出裁定“特朗科,你距离那个家伙越来越近了。”
他指了指原告席上的杰森·布尔,警告道。
特朗科微微颔首以示歉意,然后说道“我换一个说法吧。”
“您为什么在下班时间跟彭斯·诺顿谈论工作的电话里突然提起要爱德华·诺顿,也就是被告,来亲口向你证明你的孩子过得好不好?”
“我……我跟彭斯我们是好友,突然想到我儿子,就顺口问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特朗科摇摇头“请注意,现在是我问你,而不是你问我。”
“好,按照你的说法,你突然想到,突然开口问了。”
“我就是突然想到,才开口问的。”议员不满地纠正道“否则我为什么要让彭斯去找爱德华?”
“下班时间你给朋友打电话,会说什么?”特朗科干脆不向议员提问了,直接转头面向陪审席问道。
随即他自问自答道“相约一起去酒吧,或者一起去看比赛,出去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