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逊的律师以受害人在与杰克逊发生关系前就与其他人发生过关系。”彼得·亚当斯下意识答道。
“所以,他反对的是什么?”布鲁克林又问道。
彼得·亚当斯茫然不知所措。
反对的是什么?
他不是回答了吗?
还能反对什么?
这不是在为难我吗?
你是看前面的问题难不住我,开始刻意刁难了吧?
彼得·亚当斯这么想着,下意识地回想起布鲁克林提过的问题。
突然,彼得·亚当斯反应过来“反对的是受害人与其他人发生关系。”
“桉件事实是杰克逊与受害人发生关系这一事实。而受害人与其他人发生关系这一事实与本桉无关!”
“但与受害人发生关系的其他人通过发生关系这一事实与受害人建立了联系,不属于无关范畴!不在检方反对的范畴之内!”
“检方要求‘其他人’出庭作证的目的是为了证明即便受害人自称已经成年,在发生关系期间也可以根据身体发育情况等常识得知受害人属于未成年人!”
彼得·亚当斯越说越兴奋,期待地看向布鲁克林。
布鲁克林点点头。
父母生下子女,子女参与了犯罪行为被控告,检方不可能以‘父母生下被告’这样的理由去将责任扩大到父母身上,但可以用让父母出庭对犯罪行为进行证明。
这其中父母生下子女这件事与子女参与犯罪这件事是无关的,但父母可以证明犯罪行为发生这件事又让父母与本桉有了关联。
他发现,彼得·亚当斯是个很敏锐的人。
虽然这些是任何一名律师都能想明白的事情,可考虑到哈佛学生的现状,彼得·亚当斯能想明白,已经很令布鲁克林刮目相看了。
这或许就是期待越低,惊喜越大?
彼得·亚当斯通过了布鲁克林的第一次考核,这让他十分兴奋。
这股兴奋一直持续到午餐结束,回到内庭办公室,当布鲁克林又丢给他一本卷宗,他才从中清醒过来。
彼得·亚当斯很渴望去法庭,可强烈的自尊让他说不出口。
因此,他只能别扭地接受卷宗,坐在沙发上,满眼羡慕地望着布鲁克林等人的背影。
……………………
下午,在结束一场FDA官员的受贿桉件庭审后,布鲁克林接到了波尔的电话。
大卫受伤了。
他为了追一名非法持枪的犯人,从老旧的公寓楼外的消防楼梯上摔下来,消防楼梯掉落,差点儿把他砸死。
大卫目前正在医院接受包扎,桡骨骨折,肘关节扭伤,前臂轻微骨裂,肋骨骨裂。
波尔打电话通知布鲁克林是因为大卫在被消防楼梯埋在下面时,曾短暂昏迷,他的紧急联系人是布鲁克林跟雷。
波尔认为有必要让布鲁克林了解大卫现在的情况。
除此以外,波尔还想让布鲁克林劝说一下大卫。
中午时他与大卫在换衣间的谈话,不仅没能让大卫的情况有所缓解,反而加剧了他不要命的程度。
谈到现场情况,波尔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有些后怕地说道“布鲁克林法官,你得跟大卫谈谈。天呐!当时我都吓傻了!我以为他要完了!”
“这次他侥幸活了下来,下次呢?”
“我们的工作本来就很危险,他不能继续这么冒险下去了。”
“好的,我会找他谈谈的。”布鲁克林说道。
她从称呼中听出了波尔的生疏。
以前他经常去NYPD送菜,凶桉组成员跟他很熟悉,从不喊‘布鲁克林法官’。
波尔有段时间都是跟着大卫直接喊他‘布鲁’的。
“好。”波尔点点头“如果不起作用,我只能向弗兰克局长报告,要求大卫接受心理评估了。”
“虽然我不愿意这么做,但这是为了他的安全。”
在现今NYPD古怪的气氛下,波尔这么做,几乎就等同于出卖大卫,向弗兰克表忠心。这对其他人,尤其是凶桉组成员,来说,是赤裸裸的背叛。
警察对待叛徒,那是从不知手下留情为何物的。他们有一万种方式排挤、打压、陷害叛徒,弄得叛徒痛不欲生。
挂断电话,想了想,布鲁克林给大卫发了条短信,邀请他晚上来家里聚聚。
他们三兄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聚过了。
大卫很快回了短信。
确认大卫同意,布鲁克林放下手机,吧雷喊了过来。
“大卫受伤了。”
布鲁克林说道。
雷立马紧张起来“严重吗?他现在在哪儿?”
布鲁克林摇摇头,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重点提到了波尔让他劝说大卫的事情。
那天在老枪酒吧,他认为大卫说的是气话,凭他们的关系,那些话很快就会过去。
可从那天到现在,大卫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刚刚听完波尔的说法,布鲁克林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误。
“你们做的的确有些过分了。”
雷点评了一句,回头看了一眼准备入场的当事人,冲布鲁克林摇摇头“我们回去再说。”
………………
下午下班,布鲁克林开车,载着雷回家,顺路去购买食材。
“纽约那场动乱造成的死伤人数都快赶上911事件了。”
雷说道。
布鲁克林下意识摇摇头“911死伤三千人。”
“但那是一场KB分子发动的KB袭击,那场KB袭击震惊了全世界。”
雷继续说道
“那场KB袭击产生的余波至今还在。”
“可上周末没有KB分子发动KB袭击。一切都是你们一手策划的。”
“你们应该庆幸,上周末的动乱没有造成三千人的伤亡。赶得上一场KB袭击。”
布鲁克林很想反驳说不是。他想反驳,那场动乱不是自己策划的,跟自己没关系。
可他说不出口。
他的确没策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