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宁指定的继任者。
这个身份让他天然地获得更多关注。其他老成员即便没有竞争约翰·曼宁位置的心思,也会对他更加严厉。
他们看布鲁克林的眼光里天然就带着审视,布鲁克林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会被他们用放大镜来观察。
对布鲁克林的要求也要比其他新人要更高。
因为他不仅仅是哈弗派的成员。
坐在会议桌旁只是他的,他是要成为哈弗派的领导者的。
他们理所当然要对布鲁克林提出更高要求!
继任者身份已经让布鲁克林足够惹眼,偏偏他还这么年轻。
单从年龄来讲,在座的众人几乎都比布鲁克林大上至少一辈儿,即便是最年轻的,也要比布鲁克林大上将近十岁。
而这些最年轻的,还是代表其他人来参加会议的。他们身后的人说不定比约翰·曼宁年龄都大。
比如安东尼·肯尼迪。
议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随着一项项议题被提出,被讨论,最后或是表决,或是搁置,时间也在不断流失。
布鲁克林发现这场会议讨论的并不是什么想象中的高大上的东西。
联邦时下最热门的话题——种族歧视与性别歧视,还有欧洲热门话题环保主义与素食主义。这些在会议上一次都没被提及。
他们讨论的都是些什么议题?
哈佛法学院今年的实习生安排问题。
在这项议题中,E.D.N.Y被强制塞了几个人进去。
对此布鲁克林原本是想要反对的,但看在旁边一位律所合伙人被一口气塞了将近20个实习生后,他乖乖闭嘴了。
哈佛法学院学生未来职业导向问题。
哈佛并不限制学生未来从事什么职业。从法学院毕业的毕业生也许会回到蒙大拿州当一名农夫,或者去德州当一名屠夫。哈佛都不会管,也管不了。
哈佛毕竟是一所学校,不是什么NC组织。更不是这群学生的父母。
但哈佛有能力对学生的职业规划产生影响。
比如在布鲁克林的建议下,哈佛未来会增加各地着名法官来校演讲的次数,引起学生们对法官职业的向往。
这也意味着哈佛将在未来几年内将持续增加自己在司法体系内部的话语权,选择性放弃全面发展,专攻法院。
布鲁克林听来听去,发现议题基本都是跟哈佛法学院有关的。
可以看得出来,哈佛派是真的急了。
他们甚至愿意放弃其他领域,暂时只保证自己不会退出联邦司法体系,确保哈佛派的话语权,以换取时间进行学生的培养与方向调整。
布鲁克林认真地听着,认真地参与着。
起初他正襟危坐,仔细聆听每一位发言人的每一句话,确保自己不会漏掉每一个单词。
但随着会议时常的增加,随着去厕所解决个人问题的人越来越多,布鲁克林也坐不住了。
即便有学生会不时端上来些水果跟甜品茶水充饥,布鲁克林还是坐不住了。
开玩笑!
他已经在这儿坐了7个小时!
约翰·曼宁甚至都出去换了身衣服,说话声音都嘶哑了!
“我认为我们应该制定一个统一的衡量标准。确立录取资格需要满足哪些标准,将他们进行量化,根据数值对学生进行筛选。不是说推荐信那一套不行,而是应该给出一个具体的量化标准。就像大洋彼岸的高考一样。”
“他们的中学会对学科进行分类,基本分为文科跟理科,文科需要学习的课程有语文,数学,英语,历史,地理,政治,理科需要学习的课程有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生物。”
“他们的高考根据分类不同,考试科目也不相同。他们会根据每年的需要进行统一划线,成绩超过录取分数线的择优录取,低于录取分数线的淘汰。”
“这样的录取方式足够直观,有一个清晰可见的标准,也令人信服。”
布鲁克林一口气说完,端起刚上的咖啡咕冬咕冬一口气喝光,然后毫无形象地坐在椅子上,扯了扯衣领。
此时他们正在讨论的议题是哈佛法学院今年的招生问题。
此时会议桌周围的‘大老们’早已没了早上时的精英派头。一个个松垮着领带,敞开着衣领,满脸油光可鉴。
会议桌上烟雾缭绕,雪茄与香烟混杂,与汗臭味儿、狐臭味儿相互交织。再填一点儿男士香水的气味儿,味道十分酸爽上头。
但布鲁克林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天之内连考八门课程的倒霉蛋考生,又好像刚刚遭遇QB的可怜受害者,脑瓜子发木,眼神呆滞,双目失神。
七个小时!
布鲁克林开庭的最长记录都没这么长!
他作为法官已经算是能坐得住的了!
当然,会议桌旁也不是全都像他们这样毫无形象的人。
几个代表其他人参加会议的人始终保持着西装革履的样子,不敢有所动作。
身后的‘沉默者’们更是如此。
会议开到现在,对布鲁克林他们来说是一种煎熬,对这些连发言资格都没有的人更是。毕竟布鲁克林他们至少可以选择个舒适一点儿的坐姿。
“唯成绩论可不是好标准。”
有人抽着雪茄反驳道。
布鲁克林揉了揉腰,不情不愿地舔了舔嘴唇,点头道
“当然,唯成绩论不可取。我的意思也不是全部照抄照搬,而是学习这种思路与方法。”
“我们需要制定清晰的录取标准。比如什么职务以上的推荐信可以折算多少数值,参加过什么级别的活动,在其中起到什么作用,可以折算多少数值。”
“现在许多学生会想尽办法弄到一封推荐信,在随便什么名头很大的活动中挂名。”
“他的履历看起来很精彩,但真实情况呢?”
“他可能根本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