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又被手铐铐住,跟领一条胳膊连接在一起。这让他的身体出现不正常的倾斜。
“我……我知道。”
布鲁克林点点头“对检控方提出的指控,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小心…不小心推了她一把…是她自己磕在桌子上的…”
贝内特喃喃地说道。
布鲁克林面无表情地宣布“被告做无罪答辩。”
他调出自己的排庭时间表,下周一的上午挤出一点儿时间“双方需在本周五,即2月8日下午四点之前向法院提交举证清单。”
“下周一,即2月11日上午,开始挑选陪审团。”
布鲁克林最后看了一眼贝内特“被告,虽然你自愿放弃聘请律师的权利,但你从未接受过相关训练,也从未接触过庭审事由,建议你聘请一名律师为自己做辩护。”
DuangDuang!
终于送走贝内特,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布鲁克林等人饿得前胸贴后背。他将电脑一合,连同起诉书等文件摞在一起,夹在腋下匆匆赶回内庭。
“通知下午的当事人,开庭时间延后半小时。”
布鲁克林一边往墨西哥餐厅走一边对鲍勃说道。
布鲁克林还能挤出半小时时间吃午饭,安妮就只能在法院门口的流动餐车买一份午餐,一边开车一边啃着。
到达州法院,正好吃完。
随手将垃圾袋丢进垃圾桶,安妮匆匆上楼,小跑着来到雷古勒斯的法庭。
……………………
“布鲁克林,今年举行什么公共活动?”
忙活一下午,总算在下班前按时完成工作,9号法庭众人正在内庭收拾着等待下班,奈莉突然出声提醒道。
“往年都是什么?”
布鲁克林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问道。
为了彰显法院的社会地位,为社会做出贡献,早在去年的“POWER法”通过之前,各地法院就已经在经常举行公共活动了。
其作用类似于普法活动。
布鲁克林在这方面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家伙,往年的公共活动他要么不参加,要么全程保持沉默,低调得好像一只小透明。
“去年是‘帮助家庭暴力的受害者和幸存者获得无偿法律服务’”奈莉翻了翻手里的文件道“当然,这是受‘赋权和代表公益工作法’的影响。去年联邦几乎所有的法院的公共活动都是这个主题。”
“有作用吗?”布鲁克林想了想问道。
“什么?”
“‘帮助家庭暴力的受害者和幸存者获得无偿法律服务’有作用吗?”布鲁克林重复了一遍“去年全联邦受理过的家庭暴力桉件数量有什么变化?”
“减少了27%。”奈莉查过后回应道。
“看来不仅没有作用,反而还起到了反作用。”鲍勃耸耸肩,插话道。
鲍勃说的不错。
虽然看似家庭暴力桉件数量降低,似乎是起到作用了。但是要知道,法院受理的桉件数不等同与实际发生的桉件数量。
公共活动是‘帮助家庭暴力的受害者和幸存者获得无偿法律服务’,目的是让受到家庭暴力的受害者站出来,用法律保护自己。而不是教育施暴者不要施暴。
劝说施暴者不要施暴,就好像劝说狗不要吃屎一样,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换句话说,实际发生的家庭暴力事件并没有减少。
在总量不变的前提下,法院接到的家庭暴力桉件应该是增多才对。但实际情况是减少了。
这只能说明,公共活动并没有起到预期的作用,或者参加活动的不是受害者们,而是施暴者。
施暴者通过参加活动,学会了如何规避法律,‘正确施暴’。
“2017年是保护少数群体运动。”
奈莉继续汇报着
“2016年是向青少年普及X关系中的法律知识”
“2015年是普及诈骗知识”
“2014年是……”
奈莉一项项地念着,一直到最早的一次。
“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布鲁克林问道。
法院每年的活动目标群体都不一样,这赋予了公共活动特殊的意义。
除了普法外,它更像是招揽目标群体的公共活动。
“退伍军人。”雷率先发言。
“塞德里克桉跟罗伯特桉在外界的风波虽然已经过去,但在退伍军人中并没有。许多退伍军人都在保持观望。”
“雷。”布鲁克林立即吩咐道“查一下塞德里克桉结束以来法院接到的有关退伍军人的桉件数量。”
“保护儿童权益。”鲍勃第二个发言。
“联邦的儿童权益保护组织简直跟没有一样。他们除了会把孩子从爱他们的父母身边带走——哈,就因为他们的父母付不起保险——就把孩子们送到陌生人家去寄养。”
“孩子们在这个过程中根本没有任何话语权。”
“你查一下法院接到的有关儿童抚养权等问题的桉件数量。”
“老人。”杰瑞第三个发言。
“许多老人只有伴侣陪伴,伴侣死亡后,老人只能孤独地一个人生活,他们跟不上时代的发展,更容易被诈骗团伙瞄准。他们甚至弄不明白医疗保险。许多老人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你去查一下相关桉件数量。”
“看我干嘛?”作为最后一个还没发言的人,见布鲁克林看向自己,奈莉没好气地问道。
“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没有。”奈莉摇着头说道“他们说的这些,如果无法解决根源性问题,一切都是无用功。”
“除非联邦不再对外发动战争,否则还会有源源不断的PTSD士兵出现。”
“至于杰瑞说的老人问题,联邦的传统就是这样,在联邦,你可以相信友情,可以相信爱情,但亲情?哈!”
停顿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