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礼物’,这说明她的父母很爱她。”
“可又能怎么样呢?也许她也很爱她的父母,爱她的家乡,爱她的国家,可联邦与她的国家之间的差距就摆在那里,她必须做出取舍。”
“她希望加入联邦,过上更好的生活,面对移民局的审核,她只能这样写。把自己放在最谦卑的位置。”
布鲁克林不赞同雷的说法,他摇了摇头“她加入联邦是为了什么?过更好的生活?满足物质需求?如果是这样,我无话可说。但如果她是为了联邦公民的身份获得自尊与自豪感,我想她可能要失望了。”
“自豪感与自尊是自己获取的,并不能依靠一本入籍证书给予。”
“她这样写,还不如诚实一点儿,就写‘我需要成为联邦公民,因为联邦公民的身份可以让我更方便地工作,赚取更高的薪水,过更好的生活’,反正要是我,我就会这么写。”
“而不是企图通过跪下来舔移民局审核官的屁股来博取同情。我做不到,还不如杀了我。”
“而且一个连生她养她的土地都不热爱的人,又能指望她为联邦带来什么?带来卑躬屈膝吗?”
布鲁克林敲打着资料,鄙夷地说道。
“为了钱就说为了钱,大家坦诚一点儿,又没人笑话。”
雷不想就此事再发表更多的看法,布鲁克林也就住嘴不谈了。
他继续翻看着资料,发现这些资料看起来很多,但其实并不需要太长的时间。
资料已经经过移民局审核,他其实完全可以不看的。
布鲁克林又拆开另一个纸箱,发现里面装着的是这123人的入籍证书,上面已经写好名字,移民局跟法院都已经审核过了。
布鲁克林在纸箱最下面找到一张奈莉留下的纸条。
“完成当天的工作是个良好的习惯”
布鲁克林摇头失笑。
奈莉的纸条让布鲁克林得以免于一晚上审阅123个人的入籍资料,并在第二天只有不到2个小时的时间里给审核通过的人制作入籍证书。
突然从可能要不眠不休,变成无事一身轻的状态,布鲁克林还有点儿不太习惯。
他将金在钟跟拉姆比扎尹的资料放回去,盖好纸箱,问起雷另一件事“明天我该穿什么?”
布鲁克林穿衣眼光只能说中规中矩,不出彩,也不会出糗。加上职业原因——无论是法官还是律师,往往一身衣服就能用到地老天荒。法官大多数时间都穿着法袍,其余时间只需要一套得体的西装即可,律师则需要两三套西装。
“我怎么知道?”雷摊摊手,给布鲁克林秀了一把车技。
布鲁克林有些纠结。
这一刻,他竟然有点儿羡慕温士顿了。
至少州长先生就没有这样的烦恼,每天出席什么样的场合该穿什么衣服,帕蒂都会贴心地准备。
而他只能跟雷讨论这个问题,还得到一个‘我怎么知道’的答桉。
“你可以向安妮检察官咨询一下。”
雷又冒出来一句。
布鲁克林不自觉地想起圣诞节之前,在商场的见面。
“还是算了”布鲁克林最终摇头拒绝,像是在向雷解释,又像是在说服自己“我跟她又不熟悉,而且鲍勃跟奈莉应该会给出恰当的意见。”
雷斜视布鲁克林,目光变得奇怪。
回到家,布鲁克林在准备晚餐,雷则躲在角落里偷偷给大卫打去电话。
“大卫,布鲁上一个女友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我怎么感觉他现在对女性不感兴趣的样子。”
大卫通过布鲁克林的搜查令,在律师家里搜到了大量的托马斯·杜威州长高速公路研究。律师将靠近纽约市的公路几乎是逐段研究,搜集着沿途路况,过往事故多发地段统计,车辆密度等信息。
他们还发现了一张地图,地图上安格斯夫妇出事的地段被圈了起来。
尽管没有直接发现‘计划书’‘账簿’等类似的证据,光是这份地图就足够说动地检署起诉律师的了。
大卫正忙着跟安妮一起审讯律师,就接到了雷的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雷噼里啪啦问了一大堆。
大卫反应了好半天,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他想约安妮,就是那个女检察官,安妮·奥尔丁顿知道吧?”雷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捂着嘴巴小声说道“从上次在商场买圣诞树开始,他就想约安妮出去。可他不敢。”
“他明天要去A的电视节目做客,刚刚在路上还纠结要穿什么衣服,我让他去问安妮,他立马不纠结了。”
大卫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审讯室方向,与安妮·奥尔丁顿正好撞上,他心虚一样,连忙收回目光。
“你说的那位安妮检察官就在我这儿,我们正准备起诉一名律师。”
大卫做贼心虚一样往远处走了两步,压低声音道。
雷立马精神了“什么时候?是准备往州法院递交起诉书,还是往联邦法院递交?”
“我不知道。那是检察官的工作。”大卫有些不好的预感,他追问道“你要做什么?”
“布鲁是有自主挑选起诉书的权力的。明天我去跟鲍勃说一声,让他留意一下,把安妮检察官的起诉书拿到布鲁这里来。”
大卫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觉得雷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从最开始的值得信任与沉默寡言,变得越来越不靠谱,越来越八卦。
大卫觉得这不是什么好现象。可想想雷刚回来时,只是被一片闪光灯照着,就差点儿拔枪杀人。再看看现在,八卦是八卦了点儿,不靠谱是不靠谱了点儿,至少不会那么不稳定了。
这是治愈PTSD所必要的代价。
大卫这样安慰着自己。
“不要给布鲁添麻烦。”大卫叮嘱道。
纽约市儿童权益保护组织新任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