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的身上各处逡巡,仿佛一柄柄刀子,将贝内特肢解。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给这头同类来上一针……
二十分钟后,巡警与救护车一起赶到,杰瑞被抬上救护车带走,贝内特而被押入警车内。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不小心……”
砰~
车门关闭,将贝内特哭泣的哀求隔绝在外。
与巡警做好交接,德克斯特回到了丽塔家。
刚进家门,他便紧紧地抱住了丽塔,仿佛要将丽塔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他埋首在丽塔的长发之间,贪婪地嗅着。
丽塔任由德克斯特抱着,没有说话。
直到听到动静的孩子从房间里跑出来,两人这才分开。
“德克斯特!”
丽塔的女儿叫了一声,欢快地冲了过来。
德克斯特蹲下身,一把将女儿抱起来,开心的笑着。
“这是什么?”女儿扯了扯德克斯特的帆布包,疑惑地问道“是给我们买的礼物吗?”
丽塔也看了过来。
德克斯特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恢复过来。
“这是我工作的工具。不是给你们的,不过如果你们乖乖听话,现在就上床睡觉,明天下午我就带礼物回来,怎么样?”
两个小孩儿立马答应下来,小跑着冲回自己的房间。
“里面装的是刀,下班时走得急,直接带了回来。”
面对丽塔疑问的眼神,德克斯特忐忑不安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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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医院。
不管哪个国家的医院好像都一样,不分白天黑夜,急诊室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以及吱哇乱叫的伤患。
好在杰瑞已经被送去治疗,不在急诊室停留,这让布鲁克林一行人得以避免被乱哄哄的急诊室吵的心烦。
布鲁克林其实并不需要今晚就过来探望,他跟杰瑞之间的关系还没这么亲密,但考虑州长先生的情况,布鲁克林还是来了。
他跟雷赶到时,温士顿夫妇已经坐在门外等着了。
夫妻俩靠在一起,看起来恩爱甜蜜,丝毫看不出要斗个你死我活的样子。
见到布鲁克林,雷利冲他微微点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帕蒂女士表现的就更加得体些。她站起身,礼貌地冲布鲁克林问好,并代表杰瑞·温士顿感谢布鲁克林的关心。
四个人在门口又等了一会儿,医生终于走出来了。
布鲁克林跟着进去探望,只见杰瑞的脑袋被包成了粽子,正躺在病床上,神情低落。
看过杰瑞,并告诉他可以申请病假后,布鲁克林就离开了。
与此同时,NYPD总部。
大卫眼睛通红,正举着杯子大口大口往嘴里灌着咖啡。
NYPD的咖啡是出了名的难喝,平日里他们宁愿到一条街外的咖啡店买咖啡喝,也不肯喝总部的咖啡。
可此刻大卫却毫不在乎酸涩焦苦的味道,他的味觉好像坏掉了一样。
大卫并不打算回家休息。
他必须尽快找到突破点,拿下那名狡猾的律师。否则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律师从警局离开,大摇大摆地。
他对付朱莉·安格斯的策略很管用,朱莉·安格斯跟他想的一样,就是个普普通通的18岁高中姑娘。被他一吓唬,立马把什么都说了。
根据朱莉·安格斯所述,一切都是律师的计划。
最初安格斯一家来纽约领回萨尔·安格斯的尸体,当警局准备将强力球凭证当做遗物交给他们时,安格斯一家对这张凭证能否兑奖有些拿不准。
他们自然希望可以兑奖的,但强力球跟彩票不一样,强力球是进行登记过的。它不像彩票那样,不管是不是自己买的,捡到就能去兑奖。
于是安格斯一家去咨询了律师。
朱莉·安格斯就是这样认识的律师。
朱莉·安格斯称,律师告诉她,如果按照遗产继承法进行继承,她只能得到很少的一部分,因为她只是萨尔·安格斯的妹妹,而安格斯夫妇是萨尔·安格斯的父母,可以拿走一大部分。
随后律师无意间透露,遗产的继承是按照比例继承的,并非具体数额,如果分遗产的人少了,她能继承的部分自然就多了。
于是朱莉·安格斯在律师的指导下,开车准备撞死父母,独吞遗产。
大卫对此不置可否。
朱莉·安格斯撞死父母那次,跟这次的周密性一对比,实在太过于简陋了。
不预留备选方案,不思考撤退路线,也不进行任何规划,想到就去做。这才是朱莉·安格斯的实力。
像这次这样,又是反杀,又是伪造现场,又是洗脱嫌疑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朱莉的手段。
因此,大卫强烈怀疑朱莉是打算将所有过错一股脑推到律师身上去。
朱莉随后交代,因为路上交通拥堵,出乎他们的预料,她没能撞死安格斯夫妇,反而把自己的意图暴露,被警方逮捕。
律师则找上朱莉的父母,告诉他们,他们即将成为有钱人,有钱人应该给自己留一个好名声。为了增加可信度,律师举了一系列富人们做慈善的例子,说服安格斯夫妇放过朱莉,将事情限定在安格斯家族范围内,把事情定性为‘孩子不懂事的玩闹’,而不是危险的‘刑事桉件’。
安格斯夫妇被说服了,这才有了安格斯夫妇前一天还在大张旗鼓地准备起诉朱莉,随后又去给朱莉办理保释的奇怪现象。
律师趁机在安格斯夫妇的车子上做了手脚,并向朱莉介绍了自己的计划,朱莉在律师的指导下,将父母推进了谷底。
“都是他教我的。”
朱莉·安格斯最后总结道。
“这完全说不通。”波尔的形象跟大卫没差多少,他挠了挠油乎乎的头发,将手里的审讯记录甩在桌子上,有些烦躁。
“这不重要,问题的关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