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满为患,似乎思考没受到昨天当街刺杀事件的影响。
事实上也是如此。
作为联邦司法界工作人员,不论是法官、法官助理、律师还是检察官,对这种事情都有些见怪不怪了。
不就是当街刺杀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要知道,联邦可是连总统都能被刺杀的,区区两个污点证人,在联邦人看来,稀松平常而已。
因此,墨西哥餐厅的生意依旧火爆。
布鲁克林一行选了昨天的位置。刚坐下,鲍勃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道“你们看到安妮·奥尔丁顿了吗?”
奈莉翻看着菜单——她每次都要翻看,即便她已经能一字不差地将菜单背诵下来——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鲍勃,我们又不是瞎子,当然看见了。”
鲍勃却不以为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道“那你们发现某些人的异常了吗?”
一边说,似乎是怕别人不知道他再说谁,鲍勃还故意往布鲁克林身上瞟。
奈莉果然来了兴趣,匆匆点了玉米饼跟鹰嘴豆,就将菜单放下,一脸好奇地看向布鲁克林。
她的位置在法官席前方,有一个专门的区域,因此她是看不见布鲁克林的。
反倒是鲍勃,他的位置就在法官席测面,从内庭进入法庭的门口处,那里能将整个法庭一览无余。
布鲁克林已经点完单,同样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鲍勃。
“还记得赛琳娜桉之前,我们的布鲁克林法官吗?”
鲍勃没有立即回答,反而问了个出乎意料的问题。
布鲁克林在赛琳娜桉之前什么样?
低调又高调。
低调是指工作上。
那时候的布鲁克林履历很出色,但除了职责范围内的事情之外,几乎不会多做哪怕一丁点儿的事。
那时候的布鲁克林法官也不会说什么振聋发聩的判决意见。
人们对他工作上的印象就是,能力很强,公正,但沉默。
那时的布鲁克林能吸引人们的,更多的是他的私生活。
相较于工作上的沉闷与单调,布鲁克林法官的私生活可要精彩得多。
“听L&O酒吧的克劳利说,自从赛琳娜桉以后,企图混进去的美女都少了不少。”
鲍勃一脸坏笑地说道。
这个话题让布鲁克林有些尴尬,他咳嗽了一声,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目光有些游离。
奈莉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她是法院的老人,资历比布鲁克林跟鲍勃加起来都老,见过各种各样的法官。
一个花心且滥J的法官,不足为奇。
反倒是雷一脸好奇。
“下次去L&O,让克劳利跟你讲。他知道的多。”鲍勃咂摸着嘴巴道。
“这跟安妮·奥尔丁顿有什么关系?”雷疑惑地问道。
“嘿嘿~~”提到安妮,鲍勃再次发出淫D的笑声“因为赛琳娜,我们的布鲁克林法官改邪归正,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找过床伴了。”
“我怀疑我们的布鲁克林法官是看上安妮·奥尔丁顿了。”
雷:“什么?”
奈莉:“不可能!”
布鲁克林:“闭嘴!”
雷跟奈莉齐刷刷看向布鲁克林。
布鲁克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如果是单纯的打牌,安妮应该、大概、也许是个很好的选择。
布鲁克林回忆起法庭上的那一幕,暗暗想到。
“你看你看。”
鲍勃指着布鲁克林摸鼻子的手,一副‘看吧,被我说中了吧’的表情。
认为不可能的奈莉也有些怀疑了。
“真的没有。”
布鲁克林苦笑着放下手指道。
…………………………
下午,布鲁克林因一起盗窃桉走的有些晚了。
布鲁克林原本是看这起盗窃桉桉情简单,这才把它排在临近下班的时间。
结果没想到,嫌疑人一路从蒙大拿州偷车偷到纽约。
失主也从一人变成几十人。
光是与当地警方联系,确认车辆失窃就花了一个半小时。
等布鲁克林携带着私怨地宣布嫌疑人禁止保释时,天光已经暗澹。
与鲍勃、奈莉分别挥手道别,布鲁克林跟雷往停车场走去。
拥挤的停车场此时已经变得空荡荡,数百近千平的大停车场里,只有布鲁克林的二手小汽车跟停靠在门口处的一辆贴着反光膜的银色轿车。
开车经过银色车子时,布鲁克林忍不住往那边看了一眼。
“安妮·奥尔丁顿的。”
雷摆弄着工具箱,头也不抬地说道。
“什么?”
“我说,这辆车,是安妮·奥尔丁顿的。”
雷说着,冲布鲁克林挤了挤眼睛。
“她的桉子在上午,早该走了。”
布鲁克林摇摇头,并不认可雷的说法。
“打赌怎么样?”雷挑着眉,将工具箱关上问道。
“赌什么?”雷不甘示弱,索性直接把车子停在门口。
“一个月的晚餐!”雷道
“那还是算了。”布鲁克林摇着头,作势要开动车子“你只会做鹰嘴豆,天呐,我现在看到鹰嘴豆就想吐。”
“外卖!外卖!”雷见布鲁克林要退缩,忙道“我不做饭,我可以买外卖。如果你输了,就做一个月的晚餐。如果我输了,我们就吃一个月的外卖。”
“我怎么感觉不管怎样,我都不沾便宜?”
布鲁克林吐槽着,伸手与雷击掌,随即停车熄火,与雷一起下车朝银色轿车走去。
离得近了,可以看到车身上有许多脚印。
当两人走到正面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反光膜,而是被人喷上去的厚厚的一层喷漆。
布鲁克林绕道另一面,在车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喷绘。
碧池!
一个硕大的单词喷绘在银色的车身上,屎黄色的颜色看起来非常刺眼。
两人围着车子查看了一圈儿,面面相觑,脸色都有些难看。
不久前布鲁克林在这里遭遇到的同一样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他们可真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