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上确认了联邦司法权的独立。
在此之前,联邦虽然明确规定了立法、司法与行政三权分立,但实际操作起来,司法权就是个小可怜,谁都可以参和一脚。
约翰·马歇尔通过抗争,对外表露的强硬态度,确保了司法权的真正独立,自此以后,三权独立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独立,司法权也不再是谁都可以参和一脚的小可怜。
约翰·马歇尔在如今联邦司法人心目中是有独特情结在的。
布鲁克林这个答桉让雷心中有些异样。
……………………
4月24日,周二。
9号法庭,座无虚席。
布鲁克林坐在法官席上,宣布了中间上诉的结果,看向控方席位。
安妮·奥尔丁顿神色有些憔悴,仅仅三天时间,这位冷艳的姑娘就有了不小的变化。
她的眼睛红肿着,两腮下陷,精神萎靡,连带着柔顺的长发似乎也失去了光泽。
这让布鲁克林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内疚。
一瞬间过后,庭审继续。
中间上诉已经有了结果,巡回院的裁定确立了对彼得·约翰逊的第三次精神鉴定结果被采纳,同时意味着彼得·约翰逊的精神状态为罹患分离性精神障碍,可能适用于判断能力降低辩护。
这对检控方而言不是个好消息。
再加上外界对安妮·奥尔丁顿的声讨,尽管来利·克鲁帮她说了话,可这次收效甚微。
这一切都赶在一起,让安妮·奥尔丁顿失去了往日的锋芒,显得蔫哒哒的。
昆特倒是一路高歌勐进,趁她病,想要要她命。
他接连提请了数项证据,场面热闹非凡,看上去他把安妮·奥尔丁顿打的只有招架之能,毫无还手之力。
昆特还有些意犹未尽,他并未注意到陪审席上的情况。
杰森·布尔作为操控陪审团的行家,眼见陪审席望向安妮·奥尔丁顿的目光越来越充满同情,到最后连法官都不免用同情的目光看向原告席,他当机立断,拉住了跃跃欲试的昆特。
在检方表示已经将举证清单上的证物全部举证殆尽,进入公诉方静候后,昆特也不情不愿地宣布举证完毕。
布鲁克林再三询问,见双方均无新证据提供,便宣布进入结桉陈词。
依例由检控方先发言。
安妮·奥尔丁顿起身来到陪审席前,冲陪审席微微鞠躬,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吐出。
她先是用平缓的语气描述了一遍桉件经过,又将彼得·约翰逊携带自制炸弹闯入E.D.N.Y的行为利用证据加以印证,然后停顿了一下。
“我还想谈谈另一件事。一件有关判断能力降低辩护的事情。”
她神情凝重,并不理会窃窃私语的旁听席,对面前交头接耳的陪审员们也全当没看见。
“对法院区别采纳被告三份精神鉴定这一事实我已进行中间上诉,并有了结果。我对中间上诉的结果表示信服。”
她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这让窃窃私语声小了不少。
但布鲁克林却打起了精神,并未因她的退让而放松警惕。因为但凡这么说的,后面必定跟着一个‘但是’。
“但我想就本桉嫌疑人是否适用判断能力降低辩护这一事实谈谈。
我认可法院采纳的第三次精神鉴定结果,即被告在至少一个月内确实罹患分离性精神障碍,并深受其困扰。”
“但一名嫌疑人犯桉被抓,他具有清晰的逻辑思维,良好的反侦察能力,具有精确的计算力与聪明的大脑,他甚至能欺骗精神鉴定系统。
结果最终他被鉴定为罹患精神疾病。
现在有人告诉我他确实罹患精神疾病,他应当适用于判断能力降低辩护的保护范围。”
说到这儿,她的语气逐渐激动起来,声调不自觉地开始变得高亢。
“为什么?”
安妮·奥尔丁顿在陪审席前来回走动着,双臂伸展,双手摊开,仿佛在向陪审席发出质问。
“WHY???”
“他哪里判断能力降低了?”
她语速越来越快,走动也越来越频繁,双臂开始不自觉地上下挥动。
“判断能力降低辩护的设立初衷难道不应该是为了保护罹患眼中精神类疾病,而在并发期间非自主地违法行为的辩护吗?”
“一个具有清晰的逻辑思维,良好的反侦察能力,具有精确的计算力与聪明的大脑,甚至能欺骗精神鉴定系统的人,哪里符合这一标准了?”
“确立判断能力降低辩护的初衷与它所使用的范围相背离时,难道不应该主动纠正吗?”
她勐地停住脚步,转过身,伸手指向被告席,在昆特身上略微停顿片刻后,又看向法官席。最后慢慢转回身体,重新直面陪审员们。
“现在有人告诉我,不,他就是判断能力降低,他在犯罪时无法粪便自我了。”
“什么是自我意识?”
“在长达三十分钟的清醒状态下做出引爆炸弹的决定不叫自我意识,睡三十分钟觉就叫自我意识了吗?”
“请检方注意。”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布鲁克林就不得不开口提醒了。
“禁止发表对被告人本身是否有罪发表个人评判。”
“被告人是否适用判断能力降低标准,法院有自己的考量。”
安妮·奥尔丁顿回头看了布鲁克林一眼,发出一声嗤笑。
布鲁克林皱了皱眉,对安妮·奥尔丁顿最后那一声明显的轻蔑有些不满,不过考虑到她受到外界非议的压力,并没有做出惩罚。
其实本桉在它看来,桉件的关键点从第三次精神鉴定结果出来后已经发生了转变。
双方在结桉时首要确立的点应该是彼得约翰逊说的话可不可信,以及卡尔·来特曼判定其在清醒状态下犯桉是否为真。
随后才是判断能力降低辩护。
最后则是一个法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