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竟敢擅闯会同馆,无端搅闹会场秩序?”
“你大胆!给朕闭嘴!”
朱元璋见林凡赫然出现在门外,立刻起身痛斥了应声而起的一位朝臣。
“拉瓦乞,你也来了?”
林凡镶着虎步,快去走进厅中,与拉瓦乞擦肩而过的同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林少侠,你好!”
“林少侠~”
拉瓦乞与达维翁同时将眼神递向林凡,毕恭毕敬的行礼道。
“不识好歹的东西,连本朝的仙师都不认识了吗?”
朱元璋起身向一旁让开,神色舒缓了不少,并扫视着抬着一众臣工。
“陛下,这妖人的臭名,老臣早有耳闻,只恨不能尽食其肉,若是今日破除海禁,我立刻撞死在这石柱之上,以全忠义之道!”
说话的正是会同馆老使程文亮,他挪动着身骨,踉踉跄跄的上前半步走,于众目睽睽之下,就要撞向石柱。
跟着,其余几个会同馆的官员也跟着效仿起来,嚷嚷着要将林凡赶向厅外。
“你们都活腻了吗?真的是自绝于朝廷,自绝于大明吗?”
朱元璋死也没想到,今天会同馆竟能发生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三步两步的冲下台阶,怒目横视的凝向眼前求死之臣。
“第一,我是有身份的——文渊阁大学士林凡;第二,像你这样思想顽固不化、行动又彪又虎的臣子,朝堂之上不要也罢!”
林凡听罢,转身瞧了朱元璋一眼,耸了耸肩,泰然释然的对着程文亮说道。
“你、你枉为文渊阁大学士,既是食君俸禄,就应该替君分忧,像这样误国误民的海通劣策,怎能上次雅堂?”
程文亮在一群文臣的拥护下,更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据理力争道。
“好,就你食君俸禄,替君分忧呢?在座的这些个藩王贵勋都是吃干饭的——说到误国误民,你怎么就知道破除海禁一定能误国误民呢?”
林凡落身方登之上,翘着二郎腿,不紧不慢的反问。
而刚才他余光扫视之下的几位藩王与有司衙官,都知趣的躲过了他那转瞬即逝的凌厉眼神,此时都抱着作壁上观的姿态。
不等程文亮对答,林凡依旧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既然你这么笃定会误国误民,那是不是从另一个层面上,我可以理解为你勾结倭寇,早已谋划好了这件事情?”
“不得无礼,你个黄口小儿,会同馆老使岂容你这般羞辱,还不快快认罪求罚!”
“左右,给我赶出去!”
林凡话音甫落,程文亮的忠实粉丝立刻跳出来,极力维护着眼前这位毛发纷乱、神情仓惶的老馆使。
“啪!”
但见众人早起一花,林凡踩着流星步子,已进前狠狠地发出了五六发巴掌,而他的人依旧端坐在方登上。
“你,陛下,你听信妖人祸言,终会将大明江山毁于一旦的!”
程文亮抽搐着鼻子,颤颤巍巍的指着林凡,喋喋不休的骂道:“妖人,你不得好死,别人怕你,我可不怕,就算做了厉鬼,我也要为大明除掉你!”
“你既不能明辨是非,视潮流随机应变,导致大明饥民数万,食不果腹,百姓流离失所,是为不仁;又不能从善如流,虚心纳谏,只一味墨守成规,迂腐木讷,归根到底是为不忠,与民不仁而与君不忠,要你何用?”
“太子,在下请愿:将此人速速送出,一免耽误了两国交好的相关事宜。”
林凡心中透亮,而他突然出现也着实为了凑趣,却没想到遇到了这档子事,虽说朱元璋平日对他言听计从,可他毕竟是一统僵山的君主,该给的面子一定要给。
更何况,与此情此景,他以文渊阁大学士的身份,逼死会同馆老馆使,传出去不免对朝局不利,索性洋洋洒洒说完,便向朱标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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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杀了你,陛下,不能破除海禁啊!”
“破除海禁是要上朝会的。”
“你们放开我!”
随着声音的渐行渐远,厅中恢复了如初的良好秩序。
“仙人,依你之见,应该如何妥善处理?”
朱元璋目视前方,微笑着,嘴巴却跟着身子向右一倾,嚅嗫着嘴唇问道。
“既然人家乘兴而来,且礼遇有加,就不能让他们铩羽而归——这是同海贸易的好机会啊,老朱,你可要牢牢把握住!”
林凡眉头一挑,同时也撇了撇嘴,气定神闲的回道。
“好,我大明决定与狮城达成友邻邦交的关系,不论朝贡多少,也不管群臣附庸如何,只谈贸易!”
依着他对林凡的了解,以及对他言辞话语的分析,现在这种情况,不能做凌驾其上的姿态,真正需要的是细水长流的通海国策,以便更好的增加财政收入,提升大明综合国力。
“那就多谢皇帝陛下了,我代表狮城的所有子民向你致以最高的敬意!”
达维翁说着,起身向朱元璋一谢再谢,嘴巴合不拢来的朗声大笑着。
会厅中经历了刚才那一遭,率先提倡列分君臣的朱棣也闭上了嘴巴,闪出十分疑惑的眼神瞧向林凡,再加上其余哥俩的神话吹捧,他更是默不作声了。
与此同时,朱标去而复返,回到了朱元璋身旁。
“那接下来的事宜,就着礼部全全办理——刚才也是我朝的斯文败类搅了场子,稍后请一通移步到花盖殿进食!”
“多谢皇帝陛下!”
随后,达维翁一行人便跟随会同馆官员来到了歇脚下榻的楼阁中。
朱元璋、林凡等人也朝着内宫走去,路上朱标又想起了共享田地的事情。
他在心中思量了一下,才对朱棣说道:“四弟,这共享田地是最近的一项国策,因为关乎民生大计,我跟父皇想在京郊村镇县区进行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