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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火燃血中(2 / 2)

逝去的回忆、无限的悔恨、自欺欺人的愤怒……莉莉丝把一切的一切尽数吞入,血液自发地涌向手中,她的血爪由此铸成。

“那是你的罪孽……我无话可说……”

莉莉丝轻声诉说着,期盼着对方可以听见。

“但那也是我的罪孽,我将以怪物的身份一如既往地饥渴吞下……”

血爪轻柔地抚在那胸膛,其下是不再跳动的心脏。

“愿你还有机会得到宽恕。”

血爪按下,撕开骨肉,握住心脏……

奇异的金色火光从那破碎的心中涌出,在月光下、在荒野上、在哀悼中,布里亚.里维的躯体渐渐化为了飞灰。

莉莉丝看着那点点火星和灰白残余齐飞,像是精灵一般在她的身周律动,最后又无声无息地消散于夜晚的风中。

‘像阳光一样温暖……’

她握紧了掌心里的余温,泪水却湿润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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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来把火点在别墅上,火势逐渐壮大,照亮了这一带的夜空。

“哥……”

莉莉丝站在他的身边,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房屋,声音轻微得几乎听不见。

“你说,我做得对吗……”

“生死存亡间,无所谓对错。”

“我们是不是只要活着,就会带给别人痛苦与死亡……”

“痛苦一直存在,死亡必将到来……但我们确实本不应存在。”

“……还会有下一个布里亚吗……”

“……会。”

两人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面前火与木燃裂破碎的声音。

火光把他们的眼睛照得红亮红亮的。

这场大火将吞没地下的嘶吼,也将埋葬所有的罪恶与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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