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一定知道苏昌城里好吃好玩的地方。但你问我,可算是问对人了。我平日里闲着无事的时候,就爱在城里溜达,也算是知道了几处有意思的地方。这几天就带姑娘一起逛逛苏昌城,如何?”
顾三月高兴地点了头,方鹤听了也心动,便求道:“徐哥哥,能不能带我一起去玩呀?我从来都没有玩过那些东西。”
哪知轮到方鹤一说,徐松图的神色突然就严肃起来了,他认真地说:“不行,鹤儿,你要听话。今晚我就送你去师父身边,这几天你就好好待在山里面,我改天给你带好吃好玩的回来。”
方鹤委屈着脸,嘟起嘴巴,可怜兮兮地垂下了头颅,幽怨地说:“好吧。”
顾三月奇怪地看着徐松图,为方鹤打抱不平道:“为什么不能带她一起去呀?就算你师父催促得紧,那我们就今晚去城里玩一夜,明天就回去了呗,这有什么关系?”
徐松图固执地摇头,说:“不是我不想带她去玩,而是真的不行啊。顾姑娘,请你相信我,我和师父也是有苦衷的。这件事情师父如果愿意说,你一定会知道,请不要再为难我了,我必须要确保鹤儿的安全。”
顾三月讨了个没趣,不好继续问下去,兴致缺缺地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一行人继续前进,快到苏昌城门口的时候,人就开始渐渐多了起来。
有一名裹着灰布头巾的青年汉子在城门口坐着喝酒,一见到徐怀谷一行人想要进城,便站起了身,远远地喊道:“诶,要进城的几位,请先在我这里登记一下吧!”
原来那是个青年汉子喝醉了酒,眼神朦胧,看东西像是隔了一层雾一样,所以并没有看清徐松图,只当是外人
。
徐松图皱了皱眉头,走近过去,说道:“这是什么时候的规矩?以前我进城的时候都不用的。”
那汉子听着声音有些熟悉,便疑惑问道:“怎么,公子以前来过我们苏昌?”
徐松图一直走到那汉子面前,那汉子摇了摇脑袋,睁大眼睛看了徐松图许久,这才认出他来,顿时讶异叫道:“呀,这不是徐仙长吗?哎呀,我这真是老糊涂了!”
他的酒顿时就醒了,连忙把徐松图迎进了城门来,不好意思地说道:“徐仙长,我这喝多了酒,眼睛花了,所以没认出您来,您别介意。”
徐松图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又问道:“怎么现在还搞了些这盘查的东西?我记得以前的时候没有吧。”
那汉子就解释道:“徐仙长,您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来过苏昌了,所以这苏昌城里有了些变化。”
“因为方仙长不是要在我们苏昌开宗立派嘛,我们苏昌都沾了光,咱们那位皇帝大人可重视得很。因此就在前天,派了一队官员过来,要协助方仙长建好宗门。”
“他们来了之后,就说现在苏昌城里进来了许多江湖人,鱼龙混杂的,不好。这不为了方便管理,就派我前来城门口,进城的人都要登记姓名和来历。”
徐松图若有所思,说道:“原来如此。”
这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小事,他并不打算纠结于此。说罢,他便抬脚就要进城。
那青年汉子知道他就是那建立宗门的方仙长的徒弟,不敢阻拦,自然也不敢拦他的朋友,因此徐怀谷等人借此顺利地进了城。
只见进城之后,周围没多少店铺,街边的大多都是二层楼的小房子。尽管也有些卖包子馄饨的小铺子,但也都是在自家的屋子前,都是个人的经营,没什么大的产业。
这就是最质朴的商业,在这座山间的小城里,演绎得淋漓尽致。仿佛亘古以来,就从未改变过。
而在这街上,果真如徐松图所言,徐怀谷见到了许多各色各样的修士。
这些修士里,有那白发苍苍的老头子,有那背剑背刀的汉子,也有衣裳华美的女修士,更多的是十几岁的少年男女,在他们爹娘的带领下,前来碰运气的。
但无一例外,这些人都非常的普通。
有那七八十岁高龄的老头子,也还只是三境修为的。有那浓妆艳抹的女修,实则连稍微贵一点的首饰都没有的。他们都是想要加入这一座宗门的,他们想拥有更好的前程,哪怕希望渺茫。
徐怀谷看过了这些人,心中莫名有些惭愧。
每次见到这些世俗的普通人,他都会想到自己。
他们没有多少修行的资质,也没有贵人相助,甚至可能连惊羽国这样的小国都从未出去过,所以如此普通,普通到如同大海里的一滴水,没有半点突出之处。
可是徐怀谷不一样,他出生在镇压墨龙的阵眼青岭,生来天资极好,又是那天生剑胎。一路走来,又有孙祥、邓纸鸢、谢卿云等人相助,若是不好好修行的话,似乎对不起上天对自己的偏爱。
可是邓纸鸢曾经又说,要是自己不愿意修行,就安安静静地找一个地方生活,老去,也半点不差。
究竟哪一种生活,才是对的呢?
这种事,不该是他现在应该思考的。他现在的目标,是要完成左丘寻的遗愿之后,尽快回到东扶摇洲去,把自己的亲人朋友带出那一座牢笼。
想着想着,徐松图突然停下了脚步,徐怀谷也跟着他停下,一座古朴的宅子出现在了眼前,这便是徐松图在苏昌城的居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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