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做,要么做绝。”
朱元章闻言,眼睛一眯,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毅,没有再说半句,转身便走。
秦毅同样眯着眼看了朱元章的背影一眼,手抬起又放下,数次之后,终究还是没有下令,只是轻轻对自己说了一句。
“任你再如何英雄,如今大势在我,你又能如何呢?”
朱元章的确没有办法,要是只有其一人,今日便是拼死也无妨,可是这城中不止有他自己的家卷,还有徐达、傅友德等人的家卷,朱元章不能因为自己一时气愤,便将所有兄弟们都给害了。
次日,天明之后。
经过一夜摧残的节度使府,终于恢复了安静。
段家所有人,包括下人和婢女,已经全部被杀,尸体用大车拉了几十车才终于拉完,朱元章站在府门口,就这么看着一车车拉出城外的尸体。
许多尸体衣衫不整,身体扭成了麻花状,死前不知道受了多少摧残,朱元章紧咬牙齿,看的眼睛发红。
“元章,吃饭了。”
马夫人走出府门,也同样看到了这些连成一条长龙的大车,轻轻叹息一声。
朱元章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转身进了府门。
处理完整个段家之后,秦毅立刻带着段瑜的人头来到了城外的横海军大营,接收兵权。
兵权接收的很顺利,如果说底层士兵当初还感念段缺的恩德,如今经过段瑜四年的祸害之后,军中对这位节帅怨气也不小。
自段瑜上任以来,军饷就从来没有足额发过,总是要找理由克扣一些。
当然这也许不是段瑜的本意,可谁叫他用人不行呢。
秦毅接收了兵权之后,自封节度留后,然后派快马携带书信前往青羊山请谢然前来接任大帅之位。
秦毅当初联合众人,便是以谢然的名义,那些将领都是当初谢然手下,要不是有谢然的名义,秦毅不可能一呼百应,毕竟大家当初都是谢将军手下出身,秦毅有多少斤两,瞒不过众人。
如今不过是运气好,比众人混的好些,但要以此来指使众人以下犯上,秦毅还没有那般威望。
书信送出之后,秦毅又连忙下令,将朱元章的部下全部调回,重新从横海军选人去填补空缺。
朱元章等人的家卷如今都在云州,朱元章根本反坑不得,只能冷眼旁观,心中天人相交,苦思对策。
数日之后,送往青羊山的书信最先到达。
谢府之中,谢然打开书信,眉头紧皱,过了片刻之后,放下书信长叹一声。
“你去回你家将军,贫道不涉官场,这大帅之位,谁要坐谁坐,让他以后好自为之。”
那名前来送信的亲兵,没有丝毫意外,抱拳拱手道:
“请将军给一件,信物,小的才好交代。”
谢然看了其一眼,笑了一声。
“秦毅倒是准备的很周全,罢了,贫道也懒得多管。”
说完之后,接下腰间那枚已经有些包浆的兵符,丢给了亲兵。
“让你家将军,日后莫要再来烦贫道了。”
这话已经有些恩断义绝的味道,那亲兵接住兵符,躬身一拜。
“是...小的一定带到。”
大军临阵换防,引起了不小的骚乱,不过有朱元章的亲笔书信,众人还是乖乖回了云州。
节度使府,朱元章默然而立,秦毅则在处理公务,过了半晌之后,秦毅才抬头叹息道:
“真要走?”
朱元章点头。
“我已经交出兵权,只求回乡务农,请大帅遵守诺言,放我等离开。”
数日之前,朱元章已经想的清楚,云州已经在秦毅的掌控之下,自己等人的家卷也被其拿捏,想要在云州与其对抗,那是绝无可能,不如跳出此地,再谋其他。
“元章,本帅一直知道你是个人才,本帅也知道你不服,什么回乡种田的鬼话,便不要说了,怎么说我们也是数年袍泽,本帅不忍杀你,带着你的人滚吧,日后战场上见了,本帅不会在手下留情。”
朱元章默然,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看着朱元章离开之后,秦毅这才从怀中拿出谢然的兵符,喃喃自语道:
“谢将军,朱元章你们都小看了本帅,本帅虽然不是什么大英雄,但也不是什么小人,咱们日后走着瞧便是。”
——————
云州城外,朱元章只带了李善长和二十四个最为信任的兄弟,其余兵马全部交给了秦毅。
“大哥,咱们真要回乡种地?”
众人护卫着家卷,远看离开云州足够远后,汤和忍不住问道。
朱元章哈哈一笑,并不说话,另外一旁的李善长笑道:
“汤将军莫急,将军定然已经胸有成竹。”
朱元章一笑。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