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您说昆仑并未处置那魔蛟,您此次前来还有继续封印魔蛟的任务?”
王浮刷的一下站了起来,神色极为凝重的再向刘蓉波确认。
“不错,师弟你这是?”刘蓉波点了点头,有些疑惑的看着王浮。
“糟了…那魔蛟早就已经脱困了。”
当初在得了封神榜之后,王浮便曾前往那封印魔蛟的锁龙井,准备敕封一些山水神灵,然后布下风水大阵将那魔蛟炼死。
可等到王浮去到之时,那锁龙井之内只有一滩恶臭至极的脓血,并无蛟龙踪影,王浮还以为是被昆仑的阳神真人给炼死了,也并没有在意,当晚便回了青羊山。
如今听得刘蓉波还带着封印魔蛟的任务之时,哪里还不知道,那魔蛟早就脱困而走了。
“什么?那魔蛟脱困了?这可如何是好?”
接连三问,显然刘蓉波猝然听闻这消息,也有些慌乱,毕竟当初加固封印也有她一份,如此出了事,少不了要担责。
王浮点了点头,收起忧色,笑道:
“师姐不用焦心,小弟道法将成,也不怕那魔蛟,他敢露头,小弟自有法子降服。”
话虽如此说,但这其实只是王浮安慰刘蓉波之言罢了。
这魔蛟当初才出世之时,猖狂霸道不可一世,所过之处,人兽皆没。
可如今脱困十年都不曾露头,显然这魔蛟当初吃了师父的大亏之后,便学的聪明了。
如今要么是在哪处躲着疗伤恢复元气,要么便是在酝酿什么大阴谋。
这魔蛟真要是大张旗鼓的出来作乱,王浮还真不怕。
以王浮如今的法力神通,加上有封神榜在手,已经有七八分把握,能将这魔蛟炼死,实在不行,难道还不会请祖师吗?
可怕就怕在这家伙吃了个亏之后,改了它那愣头青脾气,来阴的,那就防不胜防了。
如今看来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听得王浮安慰,刘蓉波并不知道其中详情,也自放松了下来。
至于王浮所言夸不夸大,刘蓉波倒没有怀疑,毕竟眼前就有一个马玄的例子在眼前。
“那便好,我自己受罚不怕,就怕连累了师兄。”
当初加固封印,是刘福云提议,这才让刘蓉波一起前来,要真出了大问题,即便刘福云接掌了玉虚宫,也免不了要被问责。
“师姐放心,无事的。”
————
刘蓉波只在青羊山上待了半天,便告辞离去,她此次前来并不只是邀请王浮一人,昆仑派作为天下道门执牛耳者,每一位掌峰真人更迭,都是天下大事。
许多门庭都要前往通知,刘蓉波已经在青羊镇耽搁了不少时日,却是要抓点紧了。
目送着刘蓉波走远之后,王浮叫住了要离开的谢然和陈氏二人。
“你们这些年所作所为,贫道都看在眼里,贫道对你们还是挺满意的,你二人可愿意正式拜入贫道门下,从此录名祖师册?”
十年之约,本还剩下年余,王浮此时说来,要收二人为弟子,其实颇有些自损言语的意思。
可是修炼之人,不该放开心猿意马,但也不该事事循规蹈矩。
心中动念,收了便也就收了,王浮性格虽然有些执拗,但却绝不迂腐。
“多谢师父,弟子愿意。”
谢然和陈氏二人如何会不同意?他二人这些年,心心念念的便是要拜入王浮门下,连两人的亲事都为此耽搁了。
如今得偿所愿,当真是大喜过望,不能自己,在这官道之上,便对着王浮行三拜九叩大礼。
王浮也不闪躲,待得二人拜过之后将其扶起说道:
“如今你二人便算正式入了贫道门下,三日之后上青羊山,为师为尔等开坛禀报祖师。”
“还有陈氏你只有乳名,如今入了贫道门下,却不能再如此了,不然祖师可记不住你,你性格外柔内刚,为师便赐你一个卓字,你看可好?”
陈氏嘴唇微动,眼中带泪,对着王浮又拜了下去,声音有些呜咽:
“陈卓,陈卓…弟子很喜欢,弟子谢师父赐名…谢师傅赐名…”
王浮明白她的感受,当初师父帮自己取名时,自己也是这般心情。
微微点头,拂袖将其扶起之后,便和马玄一起回了青羊山。
青羊山上,无数鬼影窜动,数千阴兵,在王浮的指挥之下,伐木垒土。
只是一夜,一座略显朴素的道观便耸立在了青羊山上。
迎着朝阳,王浮体内法力震动,无数符箓从体内窍穴喷出,接引了一丝太阳真火开始炼制道观。
整座道观金色火光闪耀,本来土黄色的泥砖慢慢开始显出琉璃之色。
道观占地不小,分为前后两院,前有三殿,正殿王浮准备用以供奉三清道祖,真武大帝、以及张天师。
左殿供奉师父正阳真人,为祖师祠堂。
右殿则是准备作为藏经阁,用以保存从蓝星带来的诸多道经和自己所创的武学道法。
这些年闭关王浮又自创出了十余套武学,和与纯阳呼吸法配套的内炼之法。
有时间后,也要一一抄录,将其放在里面保存,以供后辈弟子学习之用。
当马玄带着从山下挖来的五色土回到山上之时,道观已经彻底成型。
道观可以用阴兵去建,但神像却要王浮自己亲自动手,便是马玄想要帮忙也不可。
建造道观只是一夜,铸造神像却到了第三日才堪堪完成。
神像造好之后,还要为其开光,恭请神性入住之后,才能有灵效。
与马玄一起将神像搬入道观,摆放好后,王浮开始燃香祭拜,为神像开光,恭请各位祖师入驻。
开光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只要焚香祭拜,诚心祷告诸位祖师宝诰即可,说简单便是如此简单。
但说难也真难,不得真传之人,便是拜到死也请不来祖师入驻。
王浮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