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敲了敲树皮:“在吗?”
他艰难地控制住自己差点秃噜出一句“快上线”来。
不过巴德尔这样真的和挂机没什么区别,叫他上线倒也对。
好一会儿之后,根须中才传来了有些迟钝和迷茫的声音:“谁?谁找我?哈欠……噢是你啊,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任明空嘴角抽了抽,睡觉去了?合着还真是挂机。
将脑子里奇怪的诸如“植物也会打哈欠吗”之类的想法压下去,任明空清清嗓子,直入正题:“您知道黎明之城吗?”
在问出这句话之后,空气安静了接近一分钟,任明空几乎要怀疑这位当惯了树的光明神是不是又睡过去了。
就在他忍不住要催促时,巴德尔说话了:“啊……刚刚在调集精神力往这条根须赶过来,你说什么,黎明之城?好像有点印象。”
巴德尔的根须拧成了一团,彷佛体现着他皱眉沉思的画面。
任明空见状,干脆把他在黎明之城的经历大概都讲了一遍,希望能勾起这位光明之神的回忆。
要是想不起来可就搞笑了,弗达斯那群人怕是会哭死。
好在巴德尔多少还算一位合格的神明。
他一条气生根在粗糙的树皮上一拍,恍然大悟:“噢~你说他们,我想起来了,不过在几个千年之前,我的力量开始逐步衰退的时候,便再也没有余力去关注他们,他们竟然还活着吗?”
巴德尔的声音充满了怀念与惊讶,甚至任明空还从中听出了一丝愧疚。
神也会愧疚吗?
“活着,但活得不算太好。”任明空简练地答道。
巴德尔颇为惋惜:“也是,听你的描述,那些曾经无比虔诚的神侍也已经堕落向世俗的贪念了,好在仍然有人能站出来。”
任明空见巴德尔差不多回忆起了全部的内容,便问道:“我就是想问问,他们的穹顶有办法加固吗?那些藤蔓好像是你的手笔?”
在任明空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巴德尔又一次san值狂掉地摇了摇根须。
“很难了,那些藤蔓确实是我做的,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总之你看到的藤蔓其实早就已经死了,力量衰退的我没办法再控制它们或再建造一个穹顶。”
这话说得任明空又惊又疑又惆怅。
惆怅是惆怅在穹顶加固的事儿泡汤,惊疑是惊疑在任清娴又是怎么做到的?
“您仔细想想,十年前秘境内是否还进来过一个人?”
巴德尔想也没想就摇了摇根须:“没有,绝对没有,这我不用想,我脑子现在是不好使,但作为世界树,对秘境内是否出现过什么人,绝对了如指掌。”
您已经认识到自己脑子不好使并坦坦荡荡地承让了这件事实在让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茬并只能呵呵两声呢。
巴德尔称没有见过任清娴,这没有太超出任明空的意料。
毕竟在彩虹桥被毁后还能独身前往阿斯加德的人,怎么说也比这位在树里待了无数个年头力量衰退的光明神要强。
是的,任明空已经默认任清娴强过巴德尔这位昔日神明了。
任明空不知道自己的死鬼老爹究竟是个什么身份,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男人在自己心里便越来越强大了。
其实仔细想想,或许……从小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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