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森·霍伦躺在地上许久,等到马尔福教授“啧”了一声,这才手指微动。
他的后脑勺撞击在墙上,身上有不少划痕,血红的校服被割裂,看起来狼狈不堪。
可即便如此,尹森·霍伦依旧紧紧抓着自己的魔杖。
从这点上来说已经相当不错,至少懂得在被击倒时也不放弃最后对抗的机会。
如果魔杖对着的不是他这个黑魔法教授就更好了。
“霍伦先生,我不介意再补上一发咒语的,不过这次不会这么好运了。”
看着已经睁开眼睛的尹森·霍伦,黑魔法教授随意用魔杖轻点自己的身前,使用恢复咒将那些伤口复原。
不带杀意的杀戮咒终究只能算是一发较为强力的冲击咒,这和黑魔法的本质有一定的关系。
强大巫师需要做到随时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而他们既可以让杀戮咒变得毫无威力,也能在下一刻用咒语屠杀所有阻挡在前的家伙。
“也许你应该,嗯,也许你应该被关一段时间的禁闭?我想这作为扰乱课堂秩序的惩罚,是一个不错的方式。”
至于刚刚尹森·霍伦所做的算不算扰乱课堂秩序……这点他说了算。
看着眼中带着恐惧的尹森·霍伦,马尔福教授轻笑。
尹森·霍伦嘴唇颤抖,缓慢从地上爬起。
身上的伤口在咒语的作用下快速恢复,但是心灵上的伤害却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复原的。
那是实实在在的杀戮咒。只不过没有奏效。
他很想大声质问马尔福教授,想要问他凭什么使用咒语攻击他这个“扰乱课堂秩序”的学生,甚至敢使用不可饶恕咒之一。
不管在哪里,在学校,在挪威魔法部,甚至是闹到国际巫师联合会与国际威森加摩法庭,都足够让这个黑魔法教授受到应有的惩罚。
但他看着马尔福教授,看到如同深不见底汪洋般深邃漆黑的眼睛,嘲讽般的笑容时,尹森·霍伦的内心真切的告诉自己,他不敢。
不敢这么说,也不敢再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因为,他真真切切感觉到刚刚那记咒语里所蕴含的一些东西。
面前的巫师真会杀了他。
对方的魔法水准要高出他太多,在这里,他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教授……”他声音很颤抖,但还是强装镇定,“对今天的事,我很,我很抱歉……”
“嗯,教授原谅你了,知错能改就还是好孩子。”
虽然单从理论上来说,你在炸碎盔甲报告一声,打断我讲话后就准备离开,这没什么大错,反而是我做的太过火了,呵呵。
但这世上并没有太多“单从理论上”来说的事情。
马尔福教授将被砸出一道凹痕的教室墙壁修复,随意说道:
“那么霍伦先生,我想你应该不会在想些奇怪的事情了,也不会无缘无故旷课了,对不对?”
“是的……”
尹森·霍伦低头,彷佛被打服了的野兽,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一般。
他本不该如此服软的……尹森·霍伦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但很快就松开了。
这一副稍稍有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让马尔福教授看着着实好笑。
“那么,麻烦霍伦先生每晚七点准时到黑魔法教室来,我会告诉你关禁闭的时间你应该做些什么。”
说完这些,马尔福教授就没再去管尹森·霍伦这个脑子不太灵光的傻孩子。
他今天中午还有不少事要做,在这浪费这么久的时间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不知道今天中午的谣言又会变成什么样,按我的估计,应该会传出类似于‘新来的黑魔法教授杀人如麻’之类的说辞了吧?”
马尔福教授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足够的了解,也是在断定这样子做对自己有利的情况下才会去实施。
毕竟他讨厌无缘无故的麻烦,也讨厌别人随便给他添加新的麻烦。
“这下不会有人来找麻烦了,虽然只是暂时的。”
刚上任的黑魔法教授必须要让别人知道他超凶的,才能避免今后很多事情的发生。
德姆斯特朗崇尚武力至上,如果新来的教授表现得太过软弱,只会被别人当成软柿子随便揉捏。
当然,这点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样。
想到这,马尔福教授下意识的笑了起来,亮出了标准的马尔福式嘲讽假笑。
这让刚到黑魔法教室外廊道的丹琳教授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她迅速回过神来,收回望着教室内尹森·霍伦的视线,对走出教室的马尔福教授问道:
“还习惯学校的教学环境吗?”
“当然,丹琳教授。”马尔福教授即刻收敛起脸上的假笑。
两人踱步走向通往下一层的楼梯,准备先去斯瓦特湖旁的医务室,那里斯特里克司长正在等着他们。
“虽然中间出了一些意外,不过有不少学生的表现都在我的意料之外。”
“这样就好。”
丹琳教授点点头,没有提及她刚刚听说的一些事情,以及早上发生的那件事。
她和马尔福教授心中都清楚,这两件事的处理方法应当如何。
作为德姆斯特朗的副校长,她虽然有义务,也有这个责任关切每一位小巫师。但她同样尊重每一位教授的想法,只要他们的做法不危及到学校本身,以及真正伤害学生,她就不会去过多指责。
不过,丹琳教授还是希望马尔福教授以后下手的时候能轻点。
梅琳在上,她在听到黑魔法教授用杀戮咒杀了一个学生的时候,总觉得心脏都有了骤停的征兆。
这和中了钻心剜骨差不多的错觉,让丹琳教授着实对马尔福教授有了新的认知。
这位治疗师,这位巫师——
#总觉得和魔法史上讲的不一样#
而作为活着的“历史人物”,马尔福教授在路上心情很好的对着自己的家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