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清早,君倾夏便带着夜澈离开客栈往君家去了。
刚到君家要进门的时候,忽然里边冲出来一排下人。
领头的管家高声呵斥:“让开让开,无关紧要的人站在这门口干嘛呢,赶紧闪一边儿去!”
“家主大人今天可是说了,谁要是敢冲撞了贵客,通通家法处置!”
说完了之后,才跟刚看到君倾夏一样,装模作样地招呼:“这不是大小姐嘛,您怎么在这门口站着?我还以为是哪个外人呢,差点叫人给您轰出去了。”
君倾夏淡淡开口:“眼睛有病就去治,要是治不好那就挖掉算了,正好我最喜欢挖人眼睛,不介意帮你一把。”
管家的表情顿时一僵,随后讥笑一声:“那还是不劳烦了,毕竟您可是尊贵的大小姐。”
旁边看碟子下菜的下人跟他一唱一和:“管家,您叫错了,她现在可不是我们君家的大小姐了。”
管事眉头一扬,“对对对,看我这记性,把这事都给忘了,我们君家真正的大小姐乃是君瑶小姐,可不是某些当了十六年的替身还没自知之明的人。”
君倾夏眯了眯双眸。
看来君家已经得知她义父离开了流火城的事,所以才敢给她搞这么一出,是铁了心想让她在这大门外出丑啊。
君倾夏笑了一声。
行,让我出丑是吧?
她反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狠狠抽在了管事的脸上。
那管事根本没想到君倾夏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对他直接动手,所以猝不及防,直接就被打的摔倒在地,从石阶上滚了下去。
“管事!”
那些下人们也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赶紧下去扶人。
管事的狼狈爬起来后,一把推开扶着他的下人,怒火汹汹指着君倾夏:“你,你敢打我?!”
“我打你了又怎么样?就你们口中的大小姐君瑶都被我打过,区区一个管事我有什么不敢打的?”
君倾夏冷笑一声,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别说是打你,你再给我多说一句废话,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
这话可谓是嚣张至极。
但还没等管事的张嘴,一柄锋利的长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夜澈手里拿着刀,目光阴冷地盯着管事,仿佛真的只要他敢再开口,那刀就绝对会砍进他的脖子里。
他对君倾夏恭敬地说:“小姐,要砍哪里,请尽管吩咐。”
砍头砍脖子,亦或者拦腰斩断,只要小姐一句话,他都能做到。
那管事的顿时吓得浑身发抖。
想张嘴求饶,可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贴着他的皮肉,他敢动一下,都会被割破脖子。
巨大的恐惧笼罩之下,他一个没忍住,竟然当场被吓得尿了裤子。
周围的人都闻见了那股恶心的尿骚味儿,纷纷往后退开。
连夜澈皱了皱眉,盯着管事的目光更加阴森了。
君倾夏嫌弃地“啧”了一声,“真不愧是君家人。”
一堆蠢货。
“算了夜澈,我们……”
就在她准备叫夜澈放人的时候,不远处的街道口突然传来一声娇喝——
“住手!”
君倾夏转头看去,就见两男一女从街口迅速冲了过来,领头的那个女子还满脸怒容。
等他们到了大门口,那女子看见是君倾夏后,顿时嫌恶地皱眉:“原来是你这个废物,竟敢在君家门口闹事,你找死吗?!”
君倾夏挑眉,这女的认识原主?
她仔细想了想,可惜没想起来什么。
难道是这女的存在感太低,被原主给忘了?
于是君倾夏直接发问:“你是谁?”
柳雪琴不屑嗤笑:“你跟我在这儿装什么傻,我是谁,你敢不知道?”
君倾夏听到她这话,也笑了。
哪碟子菜啊,还非得她知道?
“我凭什么知道你,凭你长得丑还是凭你嘴巴臭?”
“你——!”
柳雪琴顿时气得瞪大了双眸,“你说谁长得丑,谁嘴巴臭?!”
君倾夏冲着她挑眉:“谁接话,我说的就是谁。”
这一下,瞬间把柳雪琴给气炸了。
“你这该死的废物,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话音落下,掏出一条长满倒刺的藤条长鞭就冲着君倾夏那张脸甩了过去。
这要是被甩中了,君倾夏的脸铁定会被长鞭上的倒刺伤得血肉模糊。
下手可真是够狠的。
君倾夏心中冷笑,正要掏枪还手的时候,一柄长刀突然过来,横挡在了她的面前,将柳雪琴的藤条长鞭直接劈断!
“啊啊啊!我的鞭子!”
柳雪琴不敢置信地看着已经断成两节的藤条长鞭,她这鞭子可是五级灵器!
就这么被毁了?!
柳雪琴怒目圆睁,狠狠瞪了拦在君倾夏前面的夜澈一眼,“混蛋,我杀了你!”
她拔剑就要再次动手,谁知夜澈冷哼一声,一道压迫人的强悍威压瞬间落在众人身上。
除君倾夏以外,个个脸色都变了。
“你是元帝?!”
柳雪琴三人震惊不已。
因为面前这个男子看起来十分年轻,估计也就二十多不到三十的样子,比他们大不了多少。
但此人居然已经是62级的元帝了!
他们三人的修为就算加起来也都抵不上他一个。
君倾夏笑眯眯地走下石阶,伸手把住了柳雪琴拔出来一半的剑柄,然后说道:
“下次在说大话之前,先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够不够格。”
她说完,“啪”的一声就把剑给柳雪琴推了回去。
那瞬间,柳雪琴的表情顿时难看极了。
而君倾夏又重新问了一次:“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吗?”
柳雪琴气得咬牙切齿,以为君倾夏这是在侮辱她,是在挑衅她。
“行,我告诉你,我是君瑶的表姐柳雪琴,也是柳家的二小姐!
“君倾夏,你给我记住了,今天你敢这么对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