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打铁匠嘛,都是这样啦。”
铁匠虽然是这么说,但君倾夏却觉得他那徒弟可不一定只是打铁匠。
能将金针锤炼到这种程度,很有可能就是元素师中的炼器师。
说好了明日来取,君倾夏也没再打算继续留在那里打扰铁匠徒弟的时间。
只不过她刚一转身,目光忽然在转角处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卧槽!
那不是灵器宗的老头儿皇甫天嘛!
他不是已经被她给忽悠走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又回来了?!
君倾夏顿时预感不妙,扭头就跑。
同一时间,转角处的皇甫天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君倾夏逃跑了方向。
那熟悉的一头大红发,在人群中简直不要太显眼。
“君、倾、夏!”
皇甫天原本已经离开流火城了,但他半路上回过神来,却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于是单枪匹马,调头回了流火城。
没想到刚回来,就看到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好啊,跑了一个,又来一个。
没逮着那个黑头发的小丫头,他就不信还逮不着这个红头发的!
几乎是瞬间,皇甫天就追上了前头拼命逃窜的君倾夏,直接挡在了她的面前。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给老夫站住!”
君倾夏在她被追上的那一刻,心里就闪过一个念头:完了!
这下是阴沟里翻船,跑不掉了。
君倾夏忍着哭泣的冲动,既忐忑又尴尬地刹住车,颤巍巍地站在皇甫天面前。
“哈……哈哈,哎呀,这不是灵器宗宗主大人嘛,真是好久不见,您怎么来流火城了?”
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僵硬笑着打招呼。
皇甫天居高临下,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你说老夫是为什么来流火城?嗯?”
他皇甫天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被人打劫过。
结果这半个月时间内,就被两个小丫头片子都打劫过了。
次次都是在他行动受限的时候,简直就是两大耻辱!
“别废话,赶紧把老夫的东西一件不少的全部交出来,然后再跪下给老夫赔礼道歉,这样或许老夫还可以考虑放你一条小命,否则……”
皇甫天眯着双眸,语气十分危险。
“不行!”
君倾夏一听这话,顿时不干了,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
让她道歉可以,但是让她把东西全部都交出来,那是不可能!
吃进她肚子的东西,怎么可能吐出去!
“嗯?你还敢说不行?”
皇甫天是真没想到,这世上怎么有这么胆大包天的家伙。
他顿时气得瞪大双眼:“老夫可是灵器宗宗主,堂堂元圣,要想弄死你这小丫头,就是一根指头的事,你打劫了老夫的东西,现在还想不还,你是想找死还是想找死?”
“不不不,我不想找死!”君倾夏连忙摆手。
“那你还不立刻把老夫的东西都交出来!”
“我不,那些已经都是我的东西了,我不交!”
“你!好啊,今天非得让你知道老夫的厉害不可!”
皇甫天大怒,扬手凝聚出一股青色的元素之力。
那股力量刚一出现,危险的感觉瞬间笼罩了君倾夏,骇人的威压几乎让她毛骨悚然。
不行!
危险!
对方太强了!
她打不过,也逃不掉!
君倾夏心道不好,必须得想办法,不能接下这招!
那瞬间,一股强烈的求生意识让她脑子里立马蹦出个天人之策——
“义父!!!!”
那声嘶力竭,哀怨凄婉的呼喊差点没让皇甫天手里凝聚的元素之力吓散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君倾夏:“你刚才喊什么?”
“义父!义父!!义父!!!”
能伸能屈的君倾夏一把抱住他大腿,“义父啊,别杀我,你仔细看看,我就是你失散多年的义女君倾夏啊!”
皇甫天:“……”
“谁是你义父,你赶紧给老夫放开!”
皇甫天使劲甩,奈何君倾夏硬是跟块狗皮膏药似的,抱住他腿就不放。
根本甩不掉!
“我不放!我不放!我要是放了,义父你就要打死我了!”
“你也知道老夫想打死你?那你怎么好意思叫得出来‘义父’这俩字的?还不赶紧起开!”
皇甫天气得真想给她邦邦两拳。
问题是在这大街上,周围注意到他俩这边的人越来越多。
尤其是君倾夏抱住他腿凄惨喊着义父的时候,那些人看过来的人就更多了。
“反正我喊你一声义父,你就是我的义父,你不能打我,也不能杀我!”
君倾夏死皮赖脸的就是不起开。
皇甫天恼怒:“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要不要点脸?!”
神农鼎碎片:“嗡嗡。”
哎,他这句话问对了。
因为君倾夏的字典里,除了“宝贝”这两个字,就没有其他字!
特别是“要脸”这两个字!
果然君倾夏就抱着他大腿哭喊着:“不要不要,我不要,脸是什么,脸能让我活命吗?脸能让我留下我的宝贝们吗?不能!”
“那是老夫的宝贝!!”
皇甫天彻底被她给气无语了。
眼看着周围的人围过来,目光怪异,已经对着他和这小丫头在指指点点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伸手抓住君倾夏的脖子,直接拎着人在街上几个瞬移,消失在了原地。
很快,两人就出现在了某条小巷子里。
“扑通”一声,君倾夏一屁股摔在地上。
“哎哟,义父,你倒是轻点啊,这要是把你义女摔坏了怎么办。”
君倾夏揉揉自己的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现在叫起“义父”,简直半点都不尴尬,那叫一个顺口。
皇甫天看她这样就嫌弃,“你好歹之前也是在君家当了十六年的大小姐,虽然是个假的吧,但也不至于活成这么一副不要脸不要皮的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