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中了皇帝的下怀。
除了让西唐每年称臣进贡,还能趁机杀一杀东宋的锐气,逼迫他们交出裴无常。
第三件事,皇帝钦点威远侯为伐宋大军的先锋主帅。
以威远侯的实力,自然是无可挑剔的上佳人选。
但背后的政治信号也很明显了。
皇帝停止了对勋贵集团的打压。
即便坊间已经有人传言,余闲在报国寺作的诗词,其实是悼念那些受诛的勋贵。
但皇帝也不曾表态追究,这耐人寻味的意思,让勋贵们悬了一年多的心肝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
威远侯府。
在威远侯给老太君磕了三记头后,便起身往门口走去。
“我走了,这个家要劳烦夫人多操心了。”
“这个家有我在,定保平安喜乐,等你回来。”
两口子在家人的面前撒了一把狗粮后,威远侯看向了二弟余则丰。
看余则丰一直垂着头,他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见弟弟的身体战栗了一下,他勐然喝道:“挺直身板!我威远侯府的男儿,岂能唯唯诺诺!”
余则丰诧异的抬起头。
“你真喜欢奇淫巧技,那便好好钻研,造福百姓亦是功在社稷。”威远侯语重心长道。
“明白了大哥。”余则丰郑重点头。
最后,威远侯看向了儿子,想了想,就道:“好好用功,待为父回来时,愿你又能有所成就,但惊喜也不必了,只要无惊吓便好。”
余闲很乖巧的点头。
其实这段父子情,真正意义上,才维持了一个月不到。
但他已经真把自己当作了威远侯的儿子。
“明日便是桃花书院的纳新日子,你届时好好表现……哦,对了,你也不需要表现了。”
威远侯想起了余闲已经被保送的事,就改口道:“那进去后也要好好表现,尊师重道,善待学友。不过,湖心岛你就不要去想了,太危险,没必要。”
“走了,争取在春暖开花时归来。”
威远侯骑上了伍松牵来的赤炎骏马,头也不回,挥了挥手,纵马而去。
最终消失在了伏虎大街上。
一家人又驻足了许久。
秦氏抹了抹湿润的眼眶,便招呼大家进去。
这时,一队巡京卫迎面而来。
为首的那卫兵行礼道:“夫人,敢问侯爷人呢?”
“刚走,怎么了?”秦氏问道,和余闲的目光都转向了后面的人。
除了卫兵,还有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大约三十左右,皮肤黝黑,但五官十分俊朗,且棱角分明。
他在好奇张望的时候,神态一片从容澹然,还有些洒脱恣意之气。
那卫兵当即指着这个男子说道:“夫人,卑职刚刚经过外城门时,守城的弟兄带来了此人,此人声称他是侯爷的妻舅,您失散多年的弟弟。卑职不敢怠慢,只得领他过来了。”
闻言,秦氏直接呆若木鸡。
侯府上下亦是瞠目结舌。
余闲也看直了眼,一边打量着这个神秘的男子,一边想起了老爹给自己哭丧的时候,似乎曾经提及老娘有一个弟弟,年幼时被魔宗掳走了!
那男子走上前,露出明亮灿烂的笑容,道:“姐,我可算找到你了,我是小七啊!”
“小七,小七……”
秦氏呢喃着弟弟的乳名,脸上掩饰不住的惊诧和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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