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晨哥你回来了!”
尽管何晨的喝声明显带着不悦,但是听见何晨声音转过头的同窗,脸上却满是惊喜的笑容,看见何晨正在疾步走来,他甚至还立马迎来上去,并且将手上的礼盒递上。
何晨发现,这个同窗,正是之前一直热心想要给他笔记抄,并被何晨允许拿何晨的笔记抄录的那个不知名同窗。
如此一来,何晨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虽然对自己的那份笔记相当嫌弃,但是完全掌握《东起心法》中第一阶段知识的他,同样也能清楚地知道,自己那份笔记对懵懂的其他学徒来说,只要好好研读,起效一定不小。
都已经拿到他的笔记,而且还是第一个拿到了笔记,结果这家伙竟然还不知足,又想耽误何晨的学习时间给他讲学?
简直有点给脸不要脸了!
当讲不讲,这一刻,这个同窗距离挨打,只有时间上的距离。
只要他敢提出影响何晨修习内功的臭不要脸请求,何晨绝对当场殴打他一顿,然后再一边继续殴打他,一边告诉他不行。
对向而行之下,那位不知名的同窗不一会儿就与何晨相对,并且将手上的礼盒递向了何晨。
但何晨没有丝毫接礼物的意思,而是继续板着脸问询:
“你不回去好好研读《东起心法》,到我这儿来干嘛?”
见此,同窗只得暂且将手收回,再次冲着何晨一拱手,温和道:
“晨哥,我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情。”
“《东起心法》着实学习起来太难了,我不像晨哥你一样这么有天赋,所以......”
来了!
听到这里,何晨的眼睛眯起,不动声色右腿后撤半步,以便左腿用劲,以便到时候将这家伙踢得远一点。
对何晨动作意味一无所知的同窗,仍然在继续讲着自己的想法,丝毫不知自己已经危在旦夕:
“我想着,能不能在早中晚往返学堂的路上,我跟着晨哥你一起走,你在走路的时候顺带为我解答一两个简单的问题?我保证,问题一定都是前辈们讲过的内容!”
嗯?
什么玩意儿?
正准备动手的何晨整个一愣,刚才这个同窗说的啥来着?
何晨懵懵地回应:
“啊?你再说一遍。”
“呃,我是说,我想在早中晚往返学堂的路上,这几段间隙时间里,跟着晨哥你一起走,顺便问一些前辈在学堂里讲了但是我没有听懂的内容。”
同窗稍稍换了个说法,将请求又讲了一遍,语气态度仍然是相当诚恳。
“诶?就只是路上的时候顺便回答几个问题?”
做好了发火准备的何晨,被这个同窗不按套路的请求,搞得心中火气尽消,情不自禁问道:
“你既然想问问题的话,那怎么不说让我在放课回来之后的时间,给你讲解疑难呢?”
何晨最开始当真以为会是这样,也正是因此,他才会此前一副恶形恶状的样子。
听了何晨问话,同窗回道:
“嗯嗯,就只是路上的时候请晨哥你为我顺带解答问题就好。”
“至于放课后的时间,当下《东起心法》钻研如此紧张,尤其是晨哥你这两天都要尝试蕴生劲气了,放课之后你肯定也要用来钻研《东起心法》的啊。”
“我要是请求晨哥你在这样的时间为我讲解,那不成了耽误你修行了么,那简直就是损人利己,品行不端!”
这话,简直太到位了!
何晨听完这番话,心中那叫一个舒贴。
脸上立马洋溢起了灿烂笑容不说,他还一把拍在这个仍未得知性命的同窗肩膀上是,然后爽利地答应道:
“好!这话说得太对了!呃,那谁,我果然没看错你,你这人品果然不错!哈哈,去往学堂路上的时间是吧,行,我答应了,到时候有问题你尽管提!”
虽然仍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是,这个同窗讲的话,做的事,当真太到位了。
尽管何晨其实对有人在他前往食堂吃肉的时候说话是不喜欢的,毕竟吃肉这么郑重事情,就该专心致志,哪怕出发的路上也该认真对待。
是以,此前给其他同窗回答经脉疑难问题的那段时间,他才会明确地规定,只允许在他吃完晚饭回来之后的时间问问题。
但是此刻,在听了同窗这么贴心这么懂事的回答,哪怕稍稍对不起肉一点点,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对了,那个,你的名字是哪几个字来着?我只听他们叫你,不知道你具体是哪几个字。”
打开门锁,何晨一边往自己的书桌前走,一边试图巧妙地得到这位不知名但是人品确实很不错的同窗的名字。
听见何晨这话,那同窗明显愣了愣,然后斟酌着回道:
“呃,我的名字叫做宋炙,宋是宝木之宋,炙则是炙手可热之炙。晨哥,你一般早上中午什么时候出发去学堂?”
“哦,出发的时间啊,嗯,早上的话,差不多......”
随着日复一日的练武学知的循环,何晨每天的作息其实都变得异常规律,在将早中的出发时间告知宋炙之后,宋炙便放下礼物,礼貌地告辞了。
而何晨,也在认真记了几遍宋炙这个名字之后,再次打开两本书籍,进入到了锻炼新功夫,同时持续获取《东起心法》知识的循环之中。
期间,除了点灯,以及赶去药字号食堂吃了宵夜之外,便再无其他事务。
等第二日,何晨晨起蕴养过劲气,并且洗漱好出门的时候,房门刚刚打开,宋炙便已然在门外拿着不少书纸等候。
“宋炙,早啊!怎么样,有什么不懂的么?”
“嗯,晨哥早。昨晚研读之中,我对前辈讲的......”
何晨的每日循环之中,至此多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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