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哥,该学的还是得好好学啊,你此前抄写少,可能跟不上前辈们讲解的速度,但我这边都抄录下来了的。”
“你看,从第一次的到前天第三次的,我全都抄下来了,而且全与同窗们对照确认,以纠正至无误。你直接拿着抄写就行,不要一时倔强而误了修行内功啊!晨哥!”
眼前的同窗言辞恳切,手上端端正正拿着的笔记也字字工整,显然是校正之后重新誊抄的版本。
正常来说,就凭这个切切实实的关心态度,以及为了减少麻烦考虑,何晨都应该接受他的好意,并且如对方一样誊抄。
那么,为什么何晨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呢?
因为......
特娘的,这家伙手上拿着的纸张,足有十多张啊!
十多张!
每一张都写满了文字,这要是一个个抄写下来,何晨花上一个时辰的时间只怕都完不成。
这,还只是三次的笔记。
从何晨偶尔听到的只言片语中,当下尽管已经过去了快半个月,而且还有前辈讲解第一阶段的颇多内容,但是同窗们的学习进度也就不到一半的样子。
要是每两天多几页笔记,每两天多几页笔记,那何晨花在抄笔记上的时间都得多少了?
“真的不用了,我自己记下来的笔记已经足够,要点我都记下来了的。”
何晨将自己记录的笔记翻了出来,将那三张记了内容的纸张摆出来证明。
他不好把自己已经将第一阶段的东西全部学会的事情讲出来。
毕竟,在看到《东起心法》上,那段自己体悟修炼,效果与作用才会更好的描述后,对内功充满好奇与渴望的何晨,便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以最好的状态学成内功。
所以,他生怕讲出去自己的进度后,门派觉得他还能加速,于是给他上第二阶段的讲解。
这种情况的可能性肯定不大,甚至理性来想,微乎其微。
但是,显然也没必要冒这个险。
“你这记是记了,但是,也未免太少了吧。很多重点你都没有写的,你看,比如这里,前辈专门强调了的......”
同窗再次开始苦口婆心为何晨讲述,何晨的脸上苦涩已经要溢出来了。
一大早被这样纠缠,真的是相当难受,但凡不是这般的情况,他绝对早就一拳过去换取世界清静。
但偏偏,这位同窗从心意来说,是真的抱着为了他好的态度才做的。
若不是真的为何晨好,想着帮他,在这么紧锣密鼓学习《东起心法》的阶段,不会有人拿出自己辛苦誊抄的笔记,浪费自己的时间,来劝别人学习。
何晨对此就真的......
“嗯,聊什么呢?该听讲了。”
正在何晨与那同窗推脱之时,一名四十来岁模样,身着劲装的男人已然走进了学堂。
看着离位的同窗,他没有直接站上讲台开讲,而是信步走了过来。
之前来过得三人,全都是匆匆讲完,匆匆离开。看这样子,今天过来的这位内功前辈,应该没什么急事儿。
“这......”
同窗没有第一时间将事情说出来,而是先看向了何晨。
见到何晨无奈点头,他才对着这位前辈说道:
“先生,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
同窗站在他自己的角度,大致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大意便是何晨之前在学习经脉知识的时候很厉害,但是到了这几天前来讲课的先生说话都太快,何晨没及时记下来,然后又不愿意接受他的笔记之类。
平心而论,他的话语中挺向着何晨。
而事件另一个当事人何晨,则苦笑着坐在座位上,静静等这位同窗说完。
就在同窗说完,这位内功前辈准备开口的时候,何晨立刻开口:
“先生,我并不是没来得及记录,桌面上便是我记下来的笔记。之所以内容比其他人的更少,只是因为我只记录了前几位先生讲话中的重点而已,要点内容我一条都没少!”
“哦?”
这位前辈不置可否,随手将同窗手中的笔记拿了过来,信手翻阅了几面。
然后,又从何晨的桌面上将他的笔记拿起,最开始也是准备扫两眼便看下一面,但是刚要翻面,他的视线便情不自禁在最上面那页内容上停了下来。
何晨记载的那半张纸的内容,前辈阅读所花的时间,竟比刚才翻阅同窗手中全部笔记花的时间还要更多。
三份半张纸的记录,前辈如同阅读正经书籍一般,细细地查看了每一个字。
之后......
“唰啦~”
看完何晨笔记的前辈,竟又拿起了刚刚放下的同窗笔记,对照着翻阅起了那十多页的内容!
随着一页页内容的翻阅,这位前辈脸上的惊色愈发浓烈,以至于,当他看完了最后一面的内容之后,他竟一巴掌拍在了何晨的肩膀上:
“嘶!小伙子,这个笔记,真的是你自己写的?不是从你家里长辈的修炼笔记里面摘抄的?!”
“你才学了这么十天的时间,就把这些东西学得这么透彻了?!”
何晨早在第一位前辈前来讲学之前,就已经将他们所讲的内容全部学完。
在这般情况下,他对前辈们的讲解,自然理解得格外的透彻与清晰。
所以,在做笔记的时候,冗杂多余的内容,他根本不往纸上写,只将前辈们所讲述的核心记录了下来,以及......将前辈们讲错或者遗漏的部分进行标注。
当然,当前的这一版,属于他重新誊抄过的,完全只是对前辈所讲内容的归总而已。
还在懵懂学习的同窗看不透这些,只以为何晨是抄少了,但在这位沉浸《东起内功》二三十年的前辈看来,何晨的笔记,简直干练扼要,直指关键!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