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君回过神来,大声道:“杨致远,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小离!”
“不!不!我自己去。”
柳婉君快步走向屋外,刚到门口又回来,换了件长裙,把自身收拾干净。
杨致远跟在后面,嘴里小声滴咕,“当初是谁说丧门星的?”。
宁离躺在躺椅上,手中捧着个驴肉火烧。
大师傅在给掏耳朵。
耳勺一抽出来,宁离就抓住时机咬上一口火烧。
快!准!狠!
宁离心中感叹。
不得不承认,这方世界的匠人精神。
庙会上,路边随便一个平平无奇的小摊铺,都极为地道。
修完脚,浑身轻松。
得劲!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不断。
宁离踱着方步
不经意间,离浣花河越来越远。
一抬头,已经来到月来店下处。
宁离一个激灵,掉头就走。
本能的,他觉得那个诗诗不简单。
不管真情也好,假意也罢。
都是属于这个世界那个死去的宁离的。
他不想招惹她。
“小离,你来看我了吗?”
宁离没走两步。
背后柔弱的女子声音传来。
宁离只能含湖的应付着。
诗诗不由分说,拉着宁离上楼。
唉,就最后一次吧!
明天一定好好修炼。
宁离闭着眼睛听着诗诗唱词。
不管怎么说,唱的是真好。
唱完,诗诗叹道,“这词写的真好,小离,我很想唱一曲你写的词。”
宁离一笑,“这有何难,我这就写给你。”
诗诗两眼放光,拿过纸笔。
宁离略作沉思,一挥而就。
“大鹅向东走哇!水里的蛤蟆胡乱游哇啊!路见不平一跟斗哇.....”
诗诗满怀期待的拿过一看,咯咯笑道:“这我可唱不出来,内容不说,连个词牌都对不上。”
两嬉笑间。
楼下有人喊道,“小离,你在吗?我是表叔啊。”
接着传来老鸨的声音,“哎幼,我说客官,带着夫人逛青楼我可是第一次见,还要找男的?我们是正经儿生意,没有男的。”
听到喊叫,宁离对诗诗道:“是找我的,今天就到这吧,我去看看。”
诗诗低头道:“我要不要跟你一起?”
宁离一愣!
赶紧摆手道:“不用,不用。”
落荒而逃。
宁离来到楼下。
看到宁离,杨致远道:“小离,你真在这儿啊。”
逛青楼这种事对读书人来说,是日常操作,杨致远倒也不好说什么。
柳婉君小声道:“小离,依依醒了。只是还很虚弱,你那方子不知怎么弄丢了。”
说完柳婉君惴惴不安的看着宁离。
宁离点点头,“叔叔、婶婶,我们出去说吧,这里太杂乱了。”
出了月来店下处。
几人寻一僻静处。
宁离笑道,“我就不请你们去铺子里了。”
两人连道无妨。
柳婉君不好意思的看着宁离,“小离,之前婶婶对你有些成见。都是婶婶的错,看在致远的面子上,你救救依依,婶婶做牛做马.....”
宁离赶紧打断柳婉君,“依依姐的事我自会尽力而为,只是还须从长计议。”
宁离说的都是实话,杨依依的身体非一两日能治好的,需要一个系统的过程。
杨致远道:“那就拜托你了,没想到你医术这么好。”
他对宁离有一种没有道理的信任。
柳婉君美目含泪,“小离,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依依,你是我们唯一的指望了。”
宁离只能连声安慰。
来到杨家。
杨文雄一看到宁离,扑上去放声大哭。
宁离摸摸杨文雄的头,来到杨依依床前。
杨依依轻声道,“辛苦你了。”
宁离摇摇头,示意不要说话,仔细给杨依依做检查。
把脉这些,他前世华夏的时候也跟老中医学过,只是不是很精。
没有趁手的工具。
宁离只能大体上诊断一下。
之后,又开了一副药方。
宁离忙活完。
杨、柳二人紧张的看着他。
宁离安慰道,“按照开的方子服药,三年之内,依依姐的身体可保无虞。”
听闻此言,杨依依原本暗澹的眼神突然散发出无限光彩。
三年对她来说是多么宝贵又奢侈。
柳婉君、杨致远一脸震惊,两个对望一眼,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之前请了几十名大夫,个个束手无策,最乐观的都说,杨依依最多也就一个月的事了。
若非宁离给的药丸有奇效,两人必定认为宁离在吹牛
柳婉君颤抖着问道,“那三年之后呢?”
杨致远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宁离。
现在,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宁离想了想道:“现在还不好说,不过叔叔、婶婶放心,小侄必会尽全力。”
杨、柳二人欢喜的不断点头。
中午柳婉君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午餐。
杨致远开了坛珍藏多年的酒。
饭桌上,杨致远放声大哭,压抑了一个多月的情绪终于能发泄一点。
柳婉君轻轻拍着丈夫的肩膀,眼圈泛红。
饭后,宁离说铺子还有事。
柳婉君极力挽留。
最终拗不过宁离,只好悻悻作罢。
临行前,柳婉君拿了一叠银票塞给宁离。
宁离笑道;“婶婶,这银子你要是给了我,我拿着马上去各地寻欢作乐,再也不回江宁了。”
柳婉君擦了擦眼睛,“你很好,是婶婶不好,是婶婶不好...”
......
从杨府回来,宁离没有再出门。
杨家的事情让他心生触动。
任你富贵滔天,权倾天下。
死了就是一场空,剩下的只是亲者痛、仇者快。
自己两世为人,长生大道必须得好好谋划。
正感慨间。
斩妖司来人。
这次带队的是斩妖司都头田纪。
宁离打过几次照面。
田纪白白胖胖的一团和气,“宁老弟,又要辛苦了。”
宁离还礼道;“不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