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很好看,围着碧岚湖一圈绽放,绚烂耀眼,五彩斑斓,女子都喜欢看这些绚烂的美景,萧弥月也是喜欢的。
她喜欢一切美丽的东西。
正看着,嬴初妤不忘纳闷道:“奇怪了,今夜是七夕节,以放灯为主,且还放了那么多孔明灯上天,向来是不会放烟花的,怎么今夜还放起了烟花来了,没听说今夜还有这个安排啊。”
萧弥月也觉得奇怪,道:“可能是陛下太想扫去之前那件大案的阴霾了吧,毕竟再有梁三日,各国使臣就陆续抵达了,可不能让之前那些风波影响国之颜面啊。”
嬴初妤撇嘴:“那也不用弄烟花吧,今夜灯会盛况空前,排场够大的了,好好地灯火盛宴,搞这些花里胡哨的烟花,多冲啊。”
萧弥月噙着笑意,却字句讥讽:“陛下又不来看,冲不冲的他怎么会知道?又怎么会在乎?他只想要安抚民心,伪装一个盛世假象出来,跟他的子民们彰显他的诚意。”
其实今夜灯会,不只是京城办的热闹,这次伪币一案牵涉的那些城池都得了皇帝的令,好好庆贺以安民心,而这种法子,也确实是有效果的。
嬴初妤一听也觉得是这样,撇撇嘴,便也不评价这些了,正好前方绽放出一朵很漂亮的烟花,她便拉着才没有兴奋的指着赞美。
这时,嬴郅和纪筹以及徐沛沂都出来了,嬴郅被推到萧弥月身旁,徐沛沂也走到嬴初妤身旁,只有纪筹自己一个人,显得格外孤家寡人。
于是,五个人就这样一起看烟花……
看着看着,嬴郅拉了一下萧弥月的手,萧弥月惊了一下缩回手,侧头垂眸看他,正想质问他,却见他眉目柔和的看着自己,似乎有话要说。
萧弥月莫名其妙的低头凑近他,听到他问:“这些烟花,王妃喜欢么?”
萧弥月被问得有些奇怪,睨着他笑道:“你这么问,整得好像这是你准备来给我看的一样。”
嬴郅眨了眨眼,问的有些无辜:“不能是这样?”
萧弥月呆了,一双眸子在周围灯火闪烁中忽明忽暗的,看了看 周围还在爆声不止肆意绽放的烟花,有些懵然:“额,这是你让人准备的?”
嬴郅低声笑道:“不然你以为本王今夜约你出来,只是为了给你看看那些灯火?那又不是本王准备的,本王何必借花献佛?还借皇帝的花?他也配?”
萧弥月听了,虽然有些受用,可说的话就不太好听了:“刚才我以为是皇帝命人准备的,还和阿妤批评了一下,没想到批评错了,原来这种蠢事是你干的啊。”
嬴郅尴尬的僵了僵那张好看的脸,不解:“蠢事?何以这么说?”
纪筹就在嬴郅旁边,虽然周围烟花爆炸的声音特别大,旁边这夫妻俩又是凑近低声说话,可他还是听到了,这时头一歪也凑过来,笑吟吟道:“能不说话蠢事么?本来只是灯会的话,这般灯火遍布已经是视觉盛宴了,都说水满则溢,弄了这些烟花,岂不是画蛇添足?有些事做得多了,就失了本质了。”
嬴郅:“……”
他顿时垮了脸色,冷笑出声:“摄政王竟然有偷听他人夫妇私密话的爱好?”
纪筹一副无耻样,说的那叫一个坦荡:“这算什么?孤还看过他人夫妇的洞房花烛夜呢。”
嬴郅:“……”
萧弥月无语望天。
好吧,纪筹说的这事儿,还是跟她一起干的。
咳,想当年,她也是年少无……不对,青春懵懂,对很多事情都挺好奇的。
那个时候正是和纪筹打得火热,俩人都是挺臭味相投的,当时东越权位之争很是激烈,纪筹的叔父便是其中一个党派之首,且还是趁着纪筹年幼丧父时夺走王位的,纪筹要杀他报仇夺回王位,也顺势介入政权中心,彼时那位叔父竟然要娶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做第三任续弦,纪筹打算在新婚之夜杀了他,伪装成大喜上头兴奋过度猝死。
姜姮就提议,既然如此,不如先去观摩一下‘人生百态’,俩人就一起去爬房顶观把人家洞房花烛夜给看了,嘿,不看不知道,愿意看吓一跳,都五六十岁的老人家了,平时看着挺正经的,竟然有那么多癖好,险些弄死了那小媳妇。
也就在那一夜,纪筹亲手弄死了他那个叔父,借着那场笑话与风波,夺回了属于他的王爵之位。
嬴郅笑了,阴阳怪气:“摄政王的喜好,真是殊异,都说缺失什么才会执着于什么,摄政王也是可怜人啊。”
纪筹呃了一声,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萧弥月噗嗤了一声,斜眼施似笑非笑的瞅着嬴郅。
嬴郅当做没听到她的笑声,也没感觉到她异样的目光,半斤八两的挤兑别人那叫一个心安理得。
而且问题是,纪筹是不是真的有隐疾尚且另说,本就是她故意啐纪筹的话,这家伙却逮着不放,倒是他自己,事实俱在,他倒是也有脸以此挤兑人家没问题的,也不知道这脸皮是不是暗藏乾坤,看着不厚,实则难以测量。
然而嬴郅不理她的笑,纪筹却问了:“荣王妃笑什么?”
萧弥月微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我家王爷说话有趣。”
嬴郅被她内涵,本来应该不爽的,但是她说的是‘我家王爷’,那他就可以把她暗搓搓的讥讽忽略不计了。
纪筹突然就无理取闹:“哦?荣王妃莫不是对孤也有意见?荣王挤兑孤的话,荣王妃竟然觉得有趣?”
萧弥月理直气壮的反问:“这不是明摆着的?”
纪筹叹气:“孤倒是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荣王妃,竟然会对孤不满,不知是孤做错了什么?何处唐突了王妃?”
萧弥月:“摄政王活着便是唐突我了,怎么?摄政王要改?”
纪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