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弥月嗤了一声:“不过是踩一踩你而已,算得了什么事儿?你都还活着呢,我有什么好开心的?况且我开心不开心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嬴郅叹气:“真的有那么生气?非要本王死了才能满意?”
他还有些伤怀的样子。
萧弥月就很无语,她真的感觉嬴郅不太正常,矫情了。
她突然不知为何皱了皱眉,微咬着唇忍了忍,在这里待不下去了,看着自己还被抓着的手腕,怒道:“放手,我还有事,没空跟你在这里废话。”
嬴郅问:“你能有什么事?眼下时辰还早,婚宴还有许久才开始。”
萧弥月咬了咬牙,又怒:“就算没事我也不能跟你在这里拉拉扯扯的废话,这算什么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但是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在竹林那里已经说完了。”
嬴郅却没接她的话说什么,而是突然注意到她眉头拧着牙关咬着,不像是不高兴的反应,而是身子不适。
他忙问:“你怎么了?身子不适?”
萧弥月恶声恶气:“要你管,赶紧放手!”
说着,她还用另一只手去掰他,可是这家伙力气太大,倒也没捏疼她,就是圈着她的手腕不松开,她的手腕可以转动,就是扯不出来。
而她的力气也小了些,似乎是身体不适造成的无力,脸色也随着透出几分失血苍白的虚弱。
“你到底哪里不适?病了?”他神色焦急担忧。
萧弥月因为身子不适,态度愈发恶劣不耐:“跟你没关系,放手!”
嬴郅非但没有放手,反而一把将她扯过去跌坐在他腿上,然后顺势将她扣在怀里。
萧弥月:“??!”
她瞪着眼怒不可遏的叱问:“嬴郅你个瘪犊子,你干什么?放开我!”
嬴郅又叹了口气,然后……
他不动声色的将手移到她脖子后面,就在萧弥月又要口吐芬芳之前,捏住她后脖的两处穴位,力道适中的捏了一下,直接把萧弥月捏晕了,要骂骂咧咧的话也就这么梗在了喉间。
茶茶和茉茉见状,忙跑了来,茶茶质问:“荣王殿下,你对我家郡主做了什么?”
茉茉也一脸敌意,作势要上前抢人。
可不用她抢,嬴郅便看向她,让她上前将萧弥月抱起来。
茉茉刚把人抱过来,就听嬴郅说:“抱着她随本王回荣王府。”
“荣王殿下,你不能……”
嬴郅抬眸,目光凉淡,语气也是不容置喙的冷沉:“她如今昏迷着,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本王?”
茶茶噎了下,一副不甘心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咬了咬牙,只得让茉茉先听话,免得闹出难看的场面来。
……
嬴初妤刚陪大长公主回到住处,就有下人匆匆来报。
“启禀大长公主,荣王殿下带着荣王妃从后门离开了,说是会荣王府了,因着不能参加迟些的晚宴,让转达歉意,说改日再来赔罪。”
大长公主还没吱声呢,嬴初妤先咋呼了:“怎么可能?阿月怎么可能会跟他回去?你说,荣王妃是不是被强行带走的?”
下人低声回话:“回凌华公主,荣王妃是昏迷着被带走的。”
嬴初妤:“……”
她气到了,揪着小手帕咬牙切齿的啐嬴郅:“皇叔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哼,哄不了人回去就用这种霸道专制的法子,别以为这样把阿月带回去了就行了,阿月不乐意待在他那里,还不是一样离开。”
大长公主见小丫头气呼呼的,犹自觉得好笑,眼神愈发慈爱的摇了摇头,对下人吩咐:“好了,既然人走了,就去告诉夫人,不必备着他们夫妇的席位了,退下吧。”
待人出去后,大长公主伸手戳了一下嬴初妤的脑袋,没好气道:“你这丫头,怎就不知道盼着点他们好?还盼着芳华跟你皇叔闹不和啊?”
嬴初妤不服气:“哪是我不想他们好?可是他们本来就不合适啊,还不如分开的好,我和阿月一起长大,才不想她受委屈,皇叔对她又不好,她这次是打定主意不回去了的,皇叔这样不顾她的意愿带她回去,且还有的闹,何必呢?”
大长公主道:“不管怎么说,他们也都是夫妻了,分开不了,也只能尽量好好相处培养感情,放心吧,老身敲打过你皇叔了,他不会再欺负亏待芳华的,这次回去他们会好好磨合,实在不行再分开也行。”
嬴初妤撇嘴,还是有些不乐意,想到萧弥月是被弄晕了强行带回去的,而不是自己肯回去的,她就为小姐妹生气。
大长公主道:“你啊,就是还年轻,也没成亲的缘故,夫妻之间哪里是非黑即白的?哪对夫妻一开始都是需要好好磨合才能做好夫妻的,他们既然成婚了,便是有缘分的,哪能说分开就分开?人家夫妻俩闹矛盾是他们之间的事,他们自会好好解决,你瞎置喙什么啊?”
嬴初妤有些不情不愿的嘟囔:“母妃也是这个意思,她让我别管他们的事情,让他们顺其自然。”
“那就对了,就听你母妃的,她也是过来人,阅历比你多,懂得的道理也比你多。”
嬴初妤闷声道:“母妃算什么过来人啊?她和父皇又不算真的夫妻,她自己估计也不太懂得所谓夫妻之间的那些相处之道。”
大长公主一时哑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也是很心疼萧舒芫的,萧舒芫的母妃和她是手帕交,而她没有女儿,所以以前是拿萧舒芫当女儿疼爱的,正因为如此,当初也是她劝先帝将萧舒芫定给嬴郅,一个是她最疼爱的侄子,也是内定的储君,一个是她视若女儿的晚辈,她自是乐意这两个人在一起,总归知道若是而人们结成夫妻,互相都不会亏待。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嬴郅一意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