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初妤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东越有个摄政王,这个皇帝是个傀儡,不过也没关系啊,联姻只是两国婚盟,又不是非要嫁给皇帝才算,找个适龄的皇室之人联姻也行的啊。”
萧弥月笑道:“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若是真的让宁华公主嫁去东越,东越娶她的人只能是皇帝或是摄政王,若是选别人,那便是对燕国的轻视,这就不是联姻而是结仇了,除非燕国嫁过去的不是宁华公主,而是其他人,即便没有适合的公主了,总有皇室宗女可以选。”
嬴初妤就有些不太懂了:“还能这样算的?我以为只要选两个合适的人联姻便就行了,原来还有这些讲究啊。”
萧弥月解释道:“所谓联姻,便是两国政治的博弈,谁也不会愿意落下风,而且天下人都盯着,吃亏是笑话,不吃亏是话柄,自然得两方都满意,除非一方弱势愿意让步,不然只能利益最大化,若是嫁宁华公主,她是嫡出公主,去了只能做皇后或是摄政王妃,否则只能是别人。”
嬴初妤明白了,仔细一想,道:“那要是东越皇帝年纪不合适,嬴初蘅只能嫁给东越摄政王了?”
萧弥月淡笑摇头:“只怕不行。”
嬴初妤不解:“你刚才不是说嬴初蘅嫁过去只能是皇后或是摄政王妃?那皇帝娶不了只能是摄政王了啊,你说不行又是什么意思啊?”
萧弥月笑而不语,没有解释。
纪筹是不可能自己亲自联姻的,或许联姻的公主会换人,要么只能是让宁华公主嫁给东越皇帝,哪怕相差几岁,也不是完全不可以,这都是小节,男人可以娶比自己小的,女人自然也能嫁比自己小的,也算常理。
说起来,她如今这桩婚事也离谱得很,她这具身体才十六岁出头,嬴郅已经二十六了,相差十岁啊,还好她和嬴郅没可能,不然就活生生的是老牛吃嫩草,她都觉得自己亏了。
嬴初妤见她不吱声,郁闷道:“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呢?”
萧弥月想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解释:“东越摄政王专国秉政,本就让人揣测颇多,怕他不臣之心,东越国中估计多的是人忌惮他,他若是再娶一个邻国嫡公主,岂非更让人质疑?他不会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受尽质疑,东越那些人也会想办法阻挠的。”
嬴初妤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却很是疑惑:“阿月,你为何会知道这么多?你以前都不关心这都些的,现在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东越的情况,你还挺清楚。”
呜呜呜,阿月什么都知道,她却不知道,阿月会那么多,她不仅不会,还不知道小姐妹会这些,突然有一种,一起长大的小姐妹已经起飞了,她还在地上蹒跚学步的感觉,更抑郁了。
萧弥月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因为我在偷偷变优秀,打算惊艳所有人啊。”
嬴初妤:“……”
……
萧弥月和嬴初妤挽着手在侯府花园中溜达,说说笑笑的,途中偶尔遇上一些宾客或是侯府下人,眼瞅着前面过去一些便是招待女宾们的区域了,俩人都不想扎人堆里,便拐了个道往另一边去了,打算找个清净无人的地儿休息会儿。
可没想到逮着一伙人在说她坏话……
她晓得莱阳侯府的大致格局,正往一处水榭区域,刚走到临近水榭的拐角处,便听到了水榭那边传来的声音。
“……摆谱呢,荣王派人去请了也不肯回荣王府,谁不知道她什么心思啊,上次在马球场故意为难蕴婉姐姐,八成就是还惦记着太子呢,真是恬不知耻,都嫁给荣王了还不消停!”
萧弥月站定,拉住了撸袖子要过去干架的嬴初妤,听关于自己的墙角。
接着就听到那边有人接话:“她什么时候要脸过?以前没嫁之前那样不知羞耻的勾搭太子,后面还弄出那么多丢人现眼的事情,嫁给荣王后还为了太子要死要活,险些成下堂妇,我看她现在这样,估摸着还打算等什么时候真和荣王绝婚又去勾搭太子了。”
另一女子又冷笑:“她也配?都嫁过人了,还是嫁给荣王,她便是死也没有可能再跟太子勾搭在一起了吧,皇室哪里丢得起这个人?”
“那也说不准啊,太子被她勾的神魂颠倒,现在都和蕴婉姐姐定亲了,还对她念念不忘,以后谁知道登基了会不会罔顾伦常礼法?这种事情虽然少,可也不是没有过,而且啊,荣王那个样子,听说根本不能……”
话没说完,便掩嘴讥笑起来。
接着就有人调笑揶揄:“不能什么啊?你倒是说啊。”
刚才说那番话的人故作羞恼:“哎呀你这个人,有些事情知道就好了,我们这样有教养懂礼数的大家千金,哪能说那种污秽之言?我们又不是那种寡廉鲜耻的浪荡人。”
随着,水榭那边便是一阵笑声,极尽嘲讽。
嬴初妤都气炸了,要不是被萧弥月拉着,肯定就冲过去打人了,不把那些人嘴巴撕了她都咽不下这口气。
笑过之后,那边又此起彼伏的开始说。
“哼,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让大长公主另眼相看,大喜的日子请她一个晦气的人来也就算了,还这般维护她,竟然为了她当众让长公主没脸,还把长公主赶走了。”
“这舞阳长公主可是个狠角色,得罪她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等着吧,她接连害的长公主没脸,加上她勾得太子这般惦记,让蕴婉姐姐难堪,长公主不会放过她的,她以后定是不会有好下场。”
“没有好下场才好,哼,也不知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狠辣的毒妇,嚣张跋扈无恶不作,旁的就算了,竟然在定北王府欺压自己的叔叔婶婶,那永平县主可是她同族堂妹,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