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华公主声音是故意高扬的,所以引得更多人看过来了,甚至还有人凑近看热闹,窃窃私语。
萧弥月在宁华公主声音起来的时候,眉头动了一下,嘴角微微扯动,垂着眼睑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不过这个时候,大家都被宁华公主吸引了注意力,并未注意到她的神色变化。
太子率先开口呵斥宁华公主:“宁华,你胡说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么多人都在,你岂能这般不分场合言行无状?”
宁华公主正愁没理由羞辱报复萧弥月,岂能放过这个机会,冷笑道:“太子哥哥,你维护她也得讲道理啊,明明是她先不分场合言行无状的,表姐做错了什么?不过是袒护我这个表妹和未来小姑,且与你定了亲,竟然被她这样针对为难,这不明摆的自己过得不好,便见不得太子哥哥和表姐好过?还自诩长辈呢,真是不要脸!”
太子气得脸色都青了:“你简直放肆。”
宁华公主更是得意又鄙夷的大声嚷嚷:“我再放肆,也比不得她啊,恬不知耻还毫无自知,都嫁人了,不好好在荣王府做她的荣王妃,跑回定北王府耀武扬威便罢了,竟然敢一再欺辱我,现在又欺辱表姐,我表姐可是准太子妃,未来的皇后,也是她可以随意欺负的?真当自己这个荣王妃有多了不起啊,何况还是个弃……”
“啪!”的一声,打断了宁华公主的话。
打她的是太子嬴元帧,太子刚打完,旁边几个人都惊了,萧弥月也免不了有些惊讶。
周围的围观群众也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惊呆了,一时间都忘了窃窃私语,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看得十分有劲儿。
宁华公主捂着脸不敢置信,泪水盈眶:“太子哥哥,你……你竟然打我?你为了这个贱人竟然打我,你说,你是不是还对她余情未了?为了她你打我?我是你亲妹妹!!”
最后,她是歇斯底里的咆哮出来的。
嬴元帧一脸阴霾,咬牙道:“那是你找打!我看你是昏了头,不分场合不知分寸,什么都敢胡言乱语,皇室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宁华公主气得发抖,咬牙切齿:“少在这里冠冕堂皇,你是觉得我丢了皇家脸面,还是气我说了你的心上人?你还有脸说我?你这个太子不也是不检点?都和表姐定亲了,还对这个贱人念念不忘,别忘了,她可是我们名义上的皇婶呢,究竟谁更丢皇家的脸?”
“你——”
嬴元帧气得脸色铁青,又想上前去打她,被谢蕴婉拦下了:“太子殿下,你消消气,公主也是被气昏头了,你可不能再打她了,她性子烈,你再当众打她可就得出大事了,而且这么多人看着,再闹下去更难以收场,还是快些压下今儿的事吧,不然可就麻烦了。”
嬴元帧稍微冷静下来,可还是怒视着宁华公主,宁华公主也倔强不忿的瞪他,眼中没了丝毫往日的亲近和崇拜,只有愤恨仇视。
这时,安王妃与几个皇室命妇女眷赶着来了,看见这般场面,都吓得不轻,忙上前来化解僵局,一边劝说兄妹俩,一边处理周围围观的人,让他们散去,还暗示莫要外传适才的龃龉,当然,这么多人围观了,不外传是不可能的,只是尽量别让事情闹大。
之后,安王妃把几个人都请去了后面的休息围毡里面,不让外人继续围观。
到了围毡里,安王妃等人又继续安抚尚在气愤中的宁华公主,一边仔细问刚才究竟怎么回事,是谢蕴婉将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还一个劲的往自己身上揽罪过。
“……都是我的错,我本来是听闻了下年宁华公主对荣王妃言语不敬的事情,只是想替公主的无礼冒犯跟荣王妃赔罪,可是却摸不准荣王妃的心思,说话不当让荣王妃不高兴了,这才有了这些事。”
说着,她还十分自责的样子,红了眼。
她刚说完,她旁边的舞阳长公主便不依了,不赞成道:“胡说,你有什么错?你这孩子便是太过良善宽仁了,什么罪名都往自己身上揽,错的明明是那小肚鸡肠无理取闹的人,与你何干?”
舞阳长公主便是谢蕴婉的母亲,当朝太后的亲女儿,也是皇帝的亲妹妹,她与谢蕴婉说了话后,便很是不悦的看向萧弥月,气汹汹质问:“我还想问问荣王妃呢,我说的婉儿究竟哪里开罪你了,她不过是心善想要大家都好,便替宁华公主赔个不是,你却这般当众羞辱为难让她下不来台,她何错之有?你便是未能如愿心有不甘,也不该怪在她身上,还是说,你刻意针对的不是她,而是我与谢家?”
舞阳长公主发难萧弥月,第一个坐不住的是太子,他急忙要开口:“姑母,此事不是她的错,是……”
舞阳长公主冷眼怒视嬴元帧:“太子,你是昏了头不成?今日被欺负下不来台的是婉儿,你的未婚妻,你却帮着为难你未婚妻的人说话,你这是不将婉儿当回事还是不将我与谢家放在眼里?”
嬴元帧僵了一下,他还是想继续为萧弥月说话,可是又不敢,因为此时此刻的他,最不能做的便是维护萧弥月。
可是萧弥月就自己一个人,嬴初妤帮不了什么,他若是不帮着说话维护,今日这些人只怕都会针对她,帮着谢蕴婉和宁华公主,尤其舞阳长公主最疼爱谢蕴婉这个女儿,定然不会轻易罢休。
舞阳长公主又对萧弥月质问:“荣王妃,你一直不说话算是怎么回事?今日这事儿可都因你而起,若非你狭隘刻薄,也不会有后面这么些事,你也是厉害得很,嫁为人妇了还迷得太子为你失智,为了维护你当众掌掴宁华公主,如今人尽皆知太子对你念念不忘,皇家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