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弥月并未避开,就这么冷眼瞧着,嘴角噙着冷笑,也反手示意茶茶和茉茉不要动。
可惜这几个人还没抓到萧弥月,就被一声喝住了:“住手!”
出声的是谢蕴婉。
几个宫人都停下了。
宁华公主扭头怒问谢蕴婉:“表姐,你叫住她们作甚?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我,我今日就要她生不如死!”
谢蕴婉对宁华公主哄劝道:“颖儿,别乱来,你若是真的伤了荣王妃,今日怕是难以善了,她说的没错,她是你的皇婶,是长辈,是非对错只有长辈可以定论,你骂她本就不对,她教训你也是应该的,可你若还手,便是你有错,如今外祖母病着,皇帝舅父本就烦心,你就莫要再让他为你烦心了。”
宁华公主急躁的跺脚,不满嚷嚷:“可是她敢打我啊,我长怎么大没人敢打过我,连父皇母后都舍不得动我一根指头,她有什么资格打我?什么皇婶?她就是个煞星,嫁的也不过是个废人,连荣王都那个样子,她这个荣王妃算什么东西?她也配在我我面前称长辈?”
谢蕴婉忙道:“不可胡言,荣王舅舅地位尊崇,是我们的长辈,你不可出言贬低,荣王妃是皇帝舅父赐婚给荣王舅舅的,便就是尊贵的荣王妃,也是我们的长辈,你不认她也是,莫要胡言乱语授人以柄。”
说话间,她拉着宁华公主,眼神也诸多示意,一副无论如何都要让宁华公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样子。
容华郡主也忙上前劝人:“是啊,公主,蕴婉妹妹说得对,今日太后病着,你别节外生枝了,闹大了对你没有好处。”
宁华公主虽然气得要死,但是两个好姐妹都拦着她,她也不傻,知道闹大了自己不占理,因为萧弥月长辈的身份摆在那里,礼法在前,她冒犯长辈就是不对,哪怕她不想承认这个长辈。
咬了咬牙,她愤怒的瞪着萧弥月,恨不得撕了萧弥月,可没再让人抓住萧弥月了。
谢蕴婉这才上前歉疚的对萧弥月福了福身,道:“荣王妃,今日是公主不对,我替她跟你赔罪,你也莫要与她计较了。”
萧弥月皮笑肉不笑:“蕴婉妹妹哪里的话?你也说了我是长辈,大人有大量的,怎么会和一个不懂事的晚辈计较呢?我只怕公主会和我计较呢。”
她刚说完话,宁华公主便又怒了:“你说谁不懂事?萧弥月,本公主已经打算放过你,你莫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再不知收敛,本公主让你今日出不了宫。”
话出,谢蕴婉一脸头疼,拉着怒不可遏的宁华公主低声道:“颖儿,你别说话了。”
宁华公主咬牙,很是不甘心 ,可都没驳了谢蕴婉的脸面。
明明她是嫡公主,谢蕴婉虽然是长公主的女儿也不及她尊贵,她也一向骄纵,对许多人都不放在眼里,在宫里属于横着走的,但是对谢蕴婉竟然很是听话,哪怕自觉受了天大的委屈心中不服,也都会听话。
也是怪了,以前的萧弥月也见过她们的相处画面,她回忆着所见所闻,没发现这点。
谢蕴婉又十分得体的对萧弥月道:“荣王妃,公主只是说的气话,你不用在意,看样子荣王妃是打算出宫了,我们就不耽误你了,快出宫吧。”
萧弥月若有所思的瞧着她们的言行,尤其发现宁华公主明明烦躁不服,似乎明明不想听话,却不得不顺服的样子,好像对谢蕴婉有些……畏惧忌惮。
不对劲。
萧弥月一向是对古怪的事情控制不了兴趣的,尤其这里的任何古怪之事,都可能会成为她可利用的好东西。
萧弥月心中愈发奇怪,便似笑非笑的揶揄:“我以前以为宁华公主天不怕地不怕,瞧着也连对皇后都不见惧色,没想到那么听蕴婉妹妹的话,也是稀罕,不知道蕴婉妹妹用的是什么法子啊,不如教教我,我也好学着回去拿捏荣王殿下,免得被他欺负了。”
谢蕴婉端庄得体的面容僵滞了一刹,才莞尔道:“荣王妃说笑了,我们几个一起长大,关系一向要好,我比公主大几个月,便是姐姐,自然得劝着公主莫要胡来,公主觉得我有理自然会听,哪有什么办法?”
“而且便是有,也是没有办法教荣王妃的啊,荣王妃与荣王舅舅是夫妻,夫妻相处之道与其他关系不同,岂能照葫芦画瓢?再说,荣王舅舅怎么会欺负你呢?听说荣王舅舅可疼王妃了。”
萧弥月挑了挑眉,郁闷道:“蕴婉妹妹听谁说的?这倒是怪哉了,我明明都被欺负的躲回定北王府了,谁这般颠倒是非,竟然说他待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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