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云这样不分里外,其实郡王妃自己都想训斥她一顿,自然乐得看萧轻霞骂她,哪怕是打她都没事,因为郡王妃看这个儿媳不顺眼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但是碍于名声脸面不好做什么苛待儿媳的事儿。
她是不想拦萧轻霞的,但是陶若云都扯她了,她只好不痛不痒的扫了一眼萧轻霞:“霞儿,不可对你大嫂无礼。”
也就这么一句了。
萧轻霞知道自己母妃就是想要个脸面,哼了一声,顺势而下了,但是依旧瞪着陶若云。
郡王妃对着陶若云和气道:“若云,我记得你和她关系还是不错的,她不喜我这个婶娘,应该不会驳你的脸面,不如你明日去替我瞧瞧她,问候她几句,好歹弄清楚她为何突然回来了。”
陶若云不好拒绝,倒也不介意走一趟,道:“既然母亲吩咐了,儿媳明日便去求见就是,若是没别的事,儿媳便先回去了,荛儿还等着呢。”
说完起身告退离开。
她一走,萧轻霞就满眼恼恨的咬牙道:“这个贱人,装什么清高孤傲?还不是不被哥哥宠爱,都嫁到我们家了还整日瞧不上我们家,一心向着外人,早晚让大哥把她休了。”
郡王妃拧眉,不赞同的瞥向女儿:“这种话就不要说了,她是我好不容易给你大哥物色求娶来的世子妃,她的出身对我们家和你大哥都有助益,你便是不喜,她的地位也是不可撼动的。”
萧轻霞根本不知道现在他们家这个郡王爵位的实际情况,这郡王之位说是给了他们,实则根本不稳固。
以前定北王府握有军权,地位和南宣王府徐家不相上下,甚至更胜一筹,但是自从先定北王去世,军权被皇帝四分,分别安排了心腹接管,他们根本摸不到实权,她夫君和长子空有爵位,实则无所事事,在朝中毫无根基,都城之中,没多少人瞧得上他们家,把他们当暴发户。
所以她才想办法和颇有人脉脸面的清贵世家的陶家走近,趁着抚养陶若云的陶老夫人去世,让陶夫人将继女嫁到郡王府,借着这门姻亲和那些世家拉上关系,稳固他们的位置,事实证明,颇有成效,起码陶若云进门后的三年里,他们家人脉情面比以前多了。
所以哪怕陶若云态度不恭谨,他们也都忍着,她儿子再不喜欢这个妻子,也不能太过冷落,更不能让姬妾威胁冒犯到陶若云,不然传出去,可就有损名声了。
但是就算要忍着,她还是不喜这个和他们不是一条心的儿媳,便放任女儿对陶若云不服不敬的,也就在她面前的时候,为了不闹的太难看,装模作样的训几句萧轻霞而已。
萧轻霞很是不忿,眼中闪着野心的光芒,咬牙道:“等我以后如愿嫁给太子,待太子登基,我就是贵妃,说不定还能斗倒谢蕴婉做皇后,到时候我们家就不用这样道出忍气吞声了。”
郡王妃点头赞许:“不错,你只有嫁给太子,我们家才能有出路,哪怕做不了皇后,只是做个贵妃也都足够让我们翻身,只是此道不易,自从萧弥月嫁给荣王,你便没有了和太子见面接触的机会,这样可不妥,得想想办法,不能让太子忘了你这个人。”
以前因为萧弥月和太子的那档子事儿,作为萧弥月堂妹的萧轻霞是在太子那里有几份脸面的,可自从萧弥月嫁人,这点脸面就不存在了,而太子也定了未婚妻,她们很有危机感。
萧轻霞冷哼:“还用怎么想?她萧弥月不是回来了么?据我所知太子对她一直未能放下,她在这里,我便有机会和太子再搭上关系。”
只是,得利用萧弥月的名头才能靠近太子,让她有些难堪和不服,但是一想到以后嫁给太子的好处,她也都只能忍了,反正她也不也是多喜欢太子那个人,只是想要嫁给太子的尊贵身份和出路,太子心里有谁,她也不在乎。
郡王妃点点头,觉得女儿的想法聪明,道:“这倒是个法子,不过你得小心些,莫要留下把柄引火烧身,她萧弥月如今是荣王妃,有些事情和以前可不一样了,若有什么岔子,把你牵扯进去就不妙了。”
萧轻霞得意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母妃放心,女儿明白的。”
……
萧弥月一夜好眠,翌日一早吃了早膳就出府入宫去看萧贵妃了,陶若云来晚了一步没见到人。
今日萧弥月没在宫里待太久,看过萧贵妃后,午前就出宫了,又错过了得知她进宫,打算制造个机会见她的太子。
她回定北王府吃的午膳,正吃着,从安来了,说是有很急的事儿要找她。
不过从安比岑川懂事多了,起码知道正规章程求见,而不是不经通报从非正常途径闯入。
萧弥月嘴里的饭突然就不那么香了,忍着没吐,勉强咀嚼咽下后,不耐烦的让茶茶去赶人:“不见,让他滚,告诉他,以后荣王府的人和事都与我无关,别来找我了。”
茶茶去了。
但很快又回来,一脸为难:“郡主,从安说请您念在他也算敬重您的份上见他一见,他是真的着急。”
萧弥月不由嗤笑出声:“倒是有脸,罢了,让他进来,我倒要听他能说什么。”
茶茶忙出去让从安进来。
从安进来时,还挺难为情,不过还知道恭恭敬敬的行礼:“属下拜见王妃。”
萧弥月搁下筷子,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淡淡道:“有事说事,别耽误时间影响我用膳。”
从安犹豫了一下,可以看得出很硬着头皮了:“属下……是来请王妃回府的。”
萧弥月眉头微动:“你家主子让你来的?”
从安低着头:“……是,也不是。”
萧弥月皱眉:“怎么个意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