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麟卫是皇帝的专属暗卫,只听命于皇帝,是他登基后成立的,负责去处理一些皇帝明面上不好处理的事情,例如追踪,暗杀,监视等,查案也是其一强项,既然要查荣王府,廷尉府的人是不够的了。
皇帝自然无有不允,召来锦麟卫使顾增,让其全力协同嬴元亨追查此事。
之后便让嬴元亨和顾增着手去办此事了,留下了褚央问话。
“你随你师父钻研推演卜算之术也有十几年了,学得如何?”
退去适才的几分,褚央又恢复了淡然出尘的模样,不卑不亢的淡淡回话:“回禀陛下,师父曾说,臣可以出师了。”
皇帝点点头:“如此甚好,今日起,你便是九合宫的新任国师了,你师父仙逝得突然,朕会下令为他举办大葬之礼,让他死后也极尽哀荣,你便与礼官一道料理此事,莫出了差错。”
褚央抿了抿唇,旋即磕头谢恩:“谢陛下恩典。”
皇帝又沉声道:“不过有件事你得接着他去办,他之前与朕说近日观星象和命盘,测出国运有变,问题出在荣王府,尤其是荣王妃身上,不知为何荣王妃的命数发生了变动,这才想办法要了荣王夫妇的血液和头发回去测算。”
“可如今还未算出结果便被灭口,可见此事确实,荣王府必定藏有玄机,你必得接着测算,朕倒要看看,荣王夫妇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这荣王到底想做什么。”
之前褚天鹤总说嬴郅是大患,身上似有未尽之命数,必须除掉永绝后患,可他见嬴郅成了残废,便觉得国师杞人忧天,且嬴郅背后势力庞大,他若对嬴郅出手,怕是得生乱,便没有听国师的。
后来他让国师卜算萧弥月的命格,国师却给嬴郅的和萧弥月合算八字命格,上奏称二人相克,若成婚必有一死,确切的说,萧弥月更有短命之相,这正是对付嬴郅的好办法,他便顺着赐婚了。
算是一箭双雕,若是国师所言成真再好不过,即便不能,也能羞辱嬴郅一番,哦,也还能拆了太子和萧弥月。
可是萧弥月历经一场生死,竟然捡回一条命,前些时日国师来告知,萧弥月命格在那一场落水大病后发生了变化,非但无短命之兆,反而是嬴郅的助力,如今国运有变,变数出在荣王府,也就是说嬴郅一个废人,竟还能威胁到他的江山。
他半信半疑,便让皇后举办宴会叫萧弥月入宫,嬴郅却以萧弥月病了为由拒绝,昨日还破天荒的陪着萧弥月进宫,他这才急忙传召国师入宫,现在国师被灭口,可见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
没有人可以威胁他的江山皇权,他当年费尽心机夺来的,岂能再容嬴郅沾染半分!
褚央忙道:“臣自当承师父衣钵,尽师父未完之事,不过只怕没那么容易,师父昨日拿回的那些东西都被毁掉了,若要继续,只怕又得……可经此一事,荣王夫妇只怕不会那么轻易再让割发取血。”
皇帝也知道此事不容易办,想到太后的提议,便有了些许注意,抬手道:“此事朕另有计较了,你先做好你该做的事就是,今后你为大燕国师,大燕的国运便由你看顾了,你师父一生以此为本,你是他的继承认,想你不会姑父你师父十几年的栽培,不负朕的信任和重托。”、
褚央眼中划过一抹翳色,转瞬即逝,磕头坚定道:“臣谨记陛下的嘱托,谨记师父的教导,定以大燕国运为使命,决不相负。”
皇帝很是满意。
……
“祭奠?我们也要去?”
萧弥月吃了口东西,听见嬴郅说起褚天鹤的丧仪,皇帝特意派人来传话让嬴郅亲临祭奠,抬头诧异的问:“这样好么?杀人凶手上门祭奠死者,会不会不妥啊,把人气活了怎么办?说实话,我有点心虚啊。”
嬴郅无语道:“你自己的手笔自己心里没数?放心吧,气不活了。”
萧弥月哼哼:“鬼知道呢,万一诈尸可咋整?”
嬴郅不接腔,只道:“你若是不想去那便不去,本王自己去即可,只是与你说一声,没真的一定要你去。”
本来他是懒得去参加这种事的,可是总归是褚天鹤的丧仪,他没能亲手诛杀此人,总得去丧仪溜达一番,何况还是皇帝特意叫去的,他闲极无聊,也就顺势而为了。
萧弥月正经道:“那多不好啊,既然是夫妻,可不得出双入对才好?尤其是这种正式场合,何况,皇帝特意派人来让你去,不也就是包括我了么?我若不去,岂非白费了皇帝陛下的一番苦心?”
嬴郅莫名笑了一下,侧目问:“那你可知道他的一番苦心是什么?”
萧弥月耸耸肩:“那谁知道啊,有道是君心难测,我又不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不过王府也被皇帝的人从里到外的监视了两日了,他们什么也查不到,估计是想趁着丧仪祭奠的机会让我们去,看看我们会不会心虚害怕吧,也算是黔驴技穷了。”
嬴郅未置可否,与她解释:“褚天鹤有个徒弟褚央,其天赋能力不亚于褚天鹤,是褚天鹤手把手教出来的,如今已经接掌九合宫成为新任国师,褚天鹤未完之事,他定会继续,他知道褚天鹤的死和我们有关,此去必定会被他盯上。”
萧弥月了然颔首:“我明白了,褚天鹤能看出的端倪,他估计也能看出来,褚天鹤窥得出我身上有秘密,他自然也能,所以,你是想让我别去么?”
嬴郅颔首:“是有这个打算,本王不知道你身上藏着什么,可既然你非得杀了褚天鹤不可,肯定是不好再出现在褚央面前,再被他看出什么来,你岂非白折腾一场?”
萧弥月皱眉强调道:“我都跟你说了,我杀褚天鹤不只是为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