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去了三分毒,可却也不能就此不管,第二日,萧弥月还是给嬴郅扎针巩固封禁了,虽然是要搞死人家,但是作为一个医者,她还是有医德的,要善始善终!
情形与昨日不同,此时嬴郅人是完全清醒且自主的,要褪去衣服,裤子是不用脱了,却要撸起裤腿露出两条腿躺着让她扎针,突然就有些难为情了。
萧弥月就稀奇了,见鬼似的:“怪哉,你这几年让楚晚卿照顾你,这种事情不是经常的?按理说你该习惯了啊,怎么如今是我了便如此矫情做作?我能吃了你?”
嬴郅有点尴尬,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有些放不开。
确实这几年楚晚卿替他行针多次,也都是这样来的,他哪怕是一开始的时候,也并没有觉得不妥,因为他只把楚晚卿当大夫,其次便是妹妹,没有男女暧昧的想法,加上有着大夫面前无男女之分的说法,他师叔穆沅也是女人,所以从一开始便习惯于此,并不会难为情。
可如今……他不由自主的不自在了。
萧弥月一脸嫌弃的瞅着他,凉凉道:“王爷你这样就不对了,我一个姑娘家,这种事情我比较吃亏好不好?我都没觉得有什么,你做出这般模样,仿佛我占你便宜似的,你这样让我很难做啊。”
然而对此,荣王殿下有不同的质疑:“被摸的是本王,难道不该是本王被占便宜?怎的就轮到你这个上下其手的人吃亏了?萧弥月你讲不讲道理?”
萧弥月目瞪口呆:“……”
奇葩!
不过其实她以前也不觉得女人在这种情况吃亏什么的,毕竟澜国的国情不同,那里虽说男子并不低下,但是因为是女帝为尊,且掌政国师也是女人,便无形之中转变了观念,男女之间不存在谁占谁的便宜,没那么矫情。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燕国的人会觉得女子吃亏,男人看女人和被女人看,都是男人占便宜,更深一步的接触也是一样,总归就是女子地位低于男子,她刚才这么说也是考虑到这里的民风国情,哪知道嬴郅这瘪犊子不按常理。
有求于人还这样强词夺理,萧弥月气笑了:“行啊,你既然这么以为,那我不占你便宜,你自生自灭吧!”
说完就丢东西要走。
嬴郅见她要暴走,即刻道:“谁许你走了?本王衣服都给你脱了,你就打算把本王撂下不管了?”
萧弥月:“……”
她就无语了,翻了个白眼啐他:“能不能注意你的措辞?你这样说被人听见,我还要不要做人?我告诉你嬴郅,你少坏我名声,耽误我找下家。”
对她这种话,嬴郅都无感了,嗤了一声:“少废话了,赶紧做你该做的。”
萧弥月冷哼,不情不愿的继续准备行针事宜。
萧弥月瞥一眼他的膀子,一边熏针一边随口道:“看不出来啊,你都在轮椅上坐了这么多年了,这身板子还那么健硕,仿佛是常年练武似的,要不是我懂医术知道你什么情况,我都得怀疑你是装残的。”
按理说嬴郅常年坐着,还是这样一副残躯病体,身体已经改是干瘦单薄的才对,他穿着衣服的时候看不出来,没想到褪去衣裳,瞧着还挺不错。
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这样的体态,必定是要付出更多的精力毅力的。
确实如此,因为当年穆沅说过,除了体内的毒引发无可避免的情况,其他的尽量不要生病,例如发热风寒等等,人一旦生病,身体抗力便会减弱,牵一发而动全身,对他的身体很不利。
而避免这些,就得保持身体健康,体质必须得好,他让人准备了些举重的东西,但凡身体允许,都会去练一练,还时常拄着两条拐杖撑着身体转悠,便也就保持着与表象不符的体态。
嬴郅未曾多加解释,倒是抓住了个重点,眯起眼问:“你怎知本王这般身形不是合理常态?而是刻意保持的?你见过其他男人的身体?”
萧弥月又:“……”
她古怪的眼神瞅着嬴郅,倏然笑了:“见过也好,没见过也罢,关你什么事儿?怎么?就咱俩这名分夫妻的关系,王爷你还介意这个?”
嬴郅严肃道:“自然,即便只是名分夫妻,在本王还未与你分开之前,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
萧弥月:“哦,那没事儿,我看其他男人身体的时候,还没嫁给你呢。”
嬴郅噎了一下,沉了脸色:“萧弥月!”
萧弥月一脸匪夷所思:“怎么着?这你也要管?也不许?我说荣王殿下,你这就不讲道理了,我那会儿还没嫁给你,做什么也都不算给你戴绿帽吧。”
她一说戴绿帽,嬴郅表情扭曲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个人:“是太子?”
“啊?”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嬴郅僵着脸不太自然的迟疑道:“你之前与太子,已经……”
“打住!”萧弥月一副吃屎的表情:“关他什么事?!”
嬴郅呆了,无名火起:“还不是太子?那又是谁?萧弥月,你一个女子,未嫁人之前岂可如此……不知自爱?”
萧弥月张了张嘴,目瞪狗呆,突然觉得,自己解释不清了。
她把自己给搞混了。
原来的萧弥月是极其守规矩的人,自然是没见过男人的身体,她毕竟只想嫁给太子,又不可能失了矜持,和太子最多摸个小手,再多就没了。
她说的是姜姮啊,姜姮虽然无心男女之情,没有什么世俗的欲望,可是她是见识过‘世面’的人,死的活的,她不知道看过多少男人的身体,各种体态都有,那对比不就一下子出来了?
天大的误会啊。
在嬴郅眼中,‘她’和太子那些破事儿已经够不知廉耻了,现在再有她这移花接木的一通哔哔,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