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郅不大,反而紧盯着她问:“你会么?”
萧弥月一个白眼就给他了:“谁有这个闲心理会你这些破事儿?我跟你不对付,跟宫里那几个更不对付,我缺心眼啊给他们告密,哼,你们嬴家的没一个好东西,都合起伙来坑害我。”
她这怨念十足的话,着实让嬴郅有些气乐了:“你倒是够胆,在本王面前这样贬低嬴家。”
萧弥月冷哼。
嬴郅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这话可是把你自己骂进去了,你如今是本王的王妃,难道不是嬴家人?还有你姑姑也是。”
萧弥月怒道:“你少扯我和我姑姑,我和我姑姑是萧家人,我说的是姓嬴的!”
嬴郅点点头,似笑非笑道:“哦,这样啊,那等下次有机会,本王会把你的话转述给凌华公主。”
凌华公主嬴初妤,可不就是也姓嬴?
萧弥月:“……”
她无语了,没好气道:“你做个人吧,我刚帮了你,你还这样挤兑我。”
说完,她有些懊恼的往外走了,不想理这种过河拆桥的人,虽然她在桥上装了钉子,他踩到了还不自知。
走出外间,便看到楚晚卿被几个暗卫拦着进不去,十分焦急,可是那几个精锐暗卫被从安下了死命令,怎么都不会放她靠近洗浴间的。
萧弥月出来,楚晚卿便冲过来抓住她劈头盖脸质问:“你对表……王爷做了什么?他怎么样了?萧弥月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害他,我让你不得好死!”
萧弥月冷冷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到自己被抓的手臂,眉头皱起。
她凉淡出声,不疾不徐:“楚姑娘,你抓疼我了,再不放手,你这只手可就别要了。”
楚晚卿非但不放开,反而抓得更紧,声音疾厉:“我问你你把王爷怎么……啊!”
话没问完,她便痛呼出声。
她的手腕突然被萧弥月另一只手抓住,萧弥月用尖利的指甲用力的扣着她娇嫩的皮肤,直接嵌进了皮肉中,楚晚卿痛呼之后便松了抓着萧弥月的力道,萧弥月适时将她一把撂开,人也后退了一步。
楚晚卿后退一步,捂着已经破皮流血的手腕,不可思议的怒视萧弥月:“你——”
萧弥月冷嗤一声:“没用的废物。”
楚晚卿气得身体颤抖,声音也颤抖:“萧弥月,你竟然……你欺人太甚!”
啧,骂人都不会,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个词。
萧弥月觉得没意思,也不理她了,走到之前的位置那里坐下,继续吃点心。
楚晚卿气得要命,可也顾不上去跟她吵,比起那口气,她更担心嬴郅的情况。
提着脖子等了一会儿,嬴郅换了一身衣裳后被从安推着出来,脸色有些苍白虚弱,头发半披着,还有些湿。
楚晚卿丝毫顾不得之前的不欢而散,赶忙上前担心的问:“王爷,你怎么样?脸色怎么那么差,她有没有对你不利?”
嬴郅还没说话呢,那边的萧弥月嗤笑了一声。
嬴郅眉头一动,扫了一眼萧弥月那边,才对楚晚卿淡淡道:“本王无碍。”
楚晚卿见他脸色如此,还是不信他说的无碍:“不行,我得给你把脉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说完就上前两步到嬴郅跟前,不由分说就想抓起嬴郅的手把脉。
刚才看着没什么,因为手腕被衣袖盖住了,可这时楚晚卿才发现,嬴郅的手腕缠着白布,她脸色一变,再掀开另一只手的袖口也是,一看就是包扎的。
楚晚卿惊呼:“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都受伤了?”
嬴郅垂眸捋着袖口,没回答,而是他后面的从安回话:“王妃给王爷放了一些毒血,并无大碍,楚姑娘不必担心。”
楚晚卿怔了怔:“放毒血?”
“是,王妃说放血后,王爷已经解了三分毒,且压毒的封禁愈发牢固了。”
闻言,楚晚卿有些愕然。
萧弥月竟然能帮嬴郅解了三分毒性?
这怎么可能?
萧弥月怎么可能那么厉害?
她师父都做不到的事情,而她这么多年也只能倾尽所能的帮他稳住毒性,却做不了别的,可是萧弥月竟然一个药浴放血,就能解了三分毒性?
简直是匪夷所思。
她当即否决,有些激动道:“这怎么可能?你们一定是被骗了,这个毒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便能解去三分毒性?她定是在撒谎,王爷,你可别被她蒙蔽了,她在你药浴后给你割腕放血,刻意不让我摸到你的脉象,定是居心不良。”
那边的萧弥月又笑了一下。
嬴郅看一眼过去,旋即对楚晚卿道:“婉卿,你想多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回去吧。”
“王爷!”
嬴郅语气强硬起来:“我再说一次,回去,我这里的事你不要再过问。”
他话落,萧弥月揶揄的声音传来:“王爷可真是铁石心肠,人家也是关心你,何必这般冷漠,不知道的还以为楚姑娘跟你有仇呢,好歹是对你有恩的。”
嬴郅皱眉,有些不悦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萧弥月有脾气了:“实话都不让说,真是霸道又专制,刚才还说要谢我,现在就对我不耐烦了,男人真是善变。”
抱怨完,还冷哼了一声。
嬴郅有些无语,这人戏精上身了么?
俩人这样的对话,落在旁人眼中和打情骂俏无甚区别,对楚晚卿而言更是一种羞辱。
楚晚卿脸一阵发烫,羞耻和难堪涌上心头,她便也忍不住,幽怨的看一眼嬴郅,话都不想说便转身走了。
萧弥月持续输出风凉话:“哎,伤心了,真是可怜。”
嬴郅无语,不过还是让从安推他过去。
到了萧弥月前面,他让从安倒了杯药茶喝了半杯后,认真看向萧弥月,询问:“你真的只能帮我把毒解三分?”
“不然?”
嬴郅紧盯着她,眼神探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