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郅冷声道:“本王的死活轮不到你置喙,不过你既然懂得医毒之术,以后就由你亲自照顾本王的医药之事吧。”、
萧弥月傻眼:“啊?为什么?你不是有楚晚卿?她对你这样尽心尽力,有她就好了啊,干我何事?”
嬴郅:“本王让你来你便来,哪来这许多废话?”
萧弥月:“……”
简直是不可理喻。
萧弥月忽的一笑,意味深长:“王爷可不要忘了,我是想要杀了你的啊,你确定让我接触到你的医药之事?不怕我做什么手脚?你可要想清楚了,我一旦接触到你这些方面的事儿,有的是机会要你的命。”
嬴郅哂笑,不以为然,反而轻视的反问:“你敢么?”
他这么问的威胁之意,萧弥月自是看得明白。
就一句话,若是他有个好歹,都是她的罪。
可……他委实是看低了她,她若是想杀人,有的是办法把自己摘干净,便是他不讲道理非得赖她,她的命也不是他说拿去便能拿去的。
萧弥月依旧笑着,歪头道:“这世上,还真没有我不敢的事儿。”
这话,她说的是实话,只是听在嬴郅耳中,不过是嘴硬罢了,没当回事。
他转而想起一事儿:“既然你此前就被下了凌霜草的毒,也喝进去了,身上的毒自己可能解?”
萧弥月早上回去后已经吃了涑清丹,体内无毒了,但是却没跟他说已经无毒,而是心思一转道:“能啊,不过需要借王府的药阁一用。”
“随你。”
……
王府的药阁,堪比皇宫太医院,里面的药材齐全,除了那些当世罕见难寻的药材之外,其他基本都有,且不只是药,一些制毒的毒物也有,因为这里不只是供着嬴郅所需,荣王府各方面需要的毒和药都从这里配用。
这里是楚晚卿管着的,不过不知为何,萧弥月到的时候楚晚卿不在,只有程大夫和几个在这里做事的下人。
程大夫放下手中的长针,忙上前行礼:“老朽见过王妃,不知道王妃来这边所为何事?”
萧弥月道:“我来配点药。”
程大夫有些为难:“配药……这,楚姑娘不在,这里是楚姑娘管着的,王妃要配药得知会一声楚姑娘才行。”
萧弥月闻言笑了:“倒是有趣的很,这里是荣王府,我是荣王妃,我要用药竟然还得楚姑娘的同意,这是哪里的道理?”
“老朽不是这个意思,是……”
萧弥月没兴趣听解释,打断道:“不要紧,我也不在乎,只不过这样的认知,程大夫需得改改,别本末倒置了。”
说完,她便径直走向左边的药房。
程大夫只得示意一个下人去通禀楚晚卿,自己则是跟上萧弥月。
药阁分为两部分,外面是日常活动的区域,里面比较大,是一个储药间,储药间又是两个部分,一边是药材一边是毒物,毒物储放的地方都比较密封,想是怕毒气散出。
萧弥月便在储药间认真的转悠起来,转了一圈还算满意。
她让茶茶端着一个配药盘,自己手里拿着一个称子,自顾的在哥哥药架转动配药,正当时,楚晚卿来了。
楚晚卿住的绾心阁不算远,她还是得到消息后稍作更衣打扮才赶着来的。
早上从嬴郅那里走后,她回去便真个人都萎靡了,心中慌茫不知所措,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嬴郅,也对萧弥月忌惮非常,心中郁结得险些病倒吗,不成想这里的人去报,说萧弥月来了药阁,还要动这里的药。
见萧弥月毫不客气的擅自穿梭在药房中配药,楚晚卿变了脸,上前就质问:“你在做什么?谁让你到这里来的?谁让你动我的药的?”
萧弥月只是瞥了她一眼,便继续忙活。
楚晚卿见她这样,愈发沉不住气,心中的愤懑恼恨瞬间涌出,也顾不得那点面上功夫,气汹汹的上前叱问:“我在问你话,你竟敢不理我,这里是我的地方,谁让你擅自来这里,还动我的药的?萧弥月,你不要欺人太甚!”
萧弥月停下,看着已经冲到跟前有些气急败坏的楚晚卿,笑问:“楚姑娘,敢问这里有什么东西是用你的银钱置办的么?”
她这么问,楚晚卿愣着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
萧弥月捋了捋袖子,慢条斯理的笑道:“这里是荣王府,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嬴郅的,而我是他的王妃,他的便也是我的,楚姑娘你虽然代为掌管王府内务,也管着这个药阁,可这里的一切,没有什么是你的。”
“莫说你没有什么名分,充其量只是王府管事的和王爷的大夫,便是论你们的师兄妹情分,也没有哪条道理可以让你将师兄的家财据为己有吧?你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你自己不觉得可笑?”
“你——”
楚晚卿气得脸一阵红一阵青,咬牙抬手就要打像萧弥月的脸。
萧弥月没拦,身后的茶茶端着东西,茉茉来不及上前拦,但是楚晚卿却并没有打到萧弥月。
因为萧弥月直接将手中的秤杆戳向楚晚卿的身上,在楚晚卿将要打到萧弥月之际,便被萧弥月先一步戳中了穴位。
楚晚卿被定住了,自然,手也僵在了半空,只离萧弥月有手指长的距离。
楚晚卿惊住了,动弹不得,当即坡口大骂:“你这个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萧弥月轻飘飘道:“点穴啊,亏你还是医术不错的,竟然这都不知道?”
楚晚卿怎会不知道点穴,只是她没想到萧弥月会点穴,竟然还敢用在她身上,简直是荒谬!
她气得嘴唇发抖,话都说不出来,双目喷火一样。
刚在处于震惊的连翘这时回神上前,想帮楚晚卿解穴又不懂,所以无从下手,便怒视萧弥月质问:“贱……王妃,你怎能这样对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