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医开了各种方子后,嬴郅对太医说:“今日你只是来给楚姑娘看伤,没有来看过王妃,明白了么?”
如此,便是让他不许将萧弥月的情况告知任何人,尤其是宫里的,荣王府一般不会请太医来,除非是皇帝时不时派太医来探查嬴郅的情况,如今突然传了太医,这个太医回去,必定会被宫里召问。
本来将萧弥月弄成哑巴的事情,他不怕外面和宫里知道,巴不得人人知道他的态度,也算是打皇帝的脸,可不知道为啥,突然就不想传出去了。
太医心头一紧,忙应下:“臣明白。”
太医走后,嬴郅一言不发的也让从安推他出去了,不忘嘱咐从安:“你亲自去药房把这些药配好送来关雎阁。”
“是。”
主仆二人出去后,本来已经有些不省人事的萧弥月睁开眼坐起来,虽然脸色依旧虚弱苍白,可是眼神有几分清明。
茶茶又给她喝了半杯水,才不解道:“郡主,奴婢不明白,您折腾成这样演了唱戏,就是为了讨得出府的机会?为什么啊?难道是要传消息进宫?”
萧弥月声音低哑道:“我自然有我的打算,你先别问了。”
她不出去,怎么联络她的人?
至于嬴郅会让人跟着,她早有预料,也不当回事,她有的是办法可以在监视下给出联络暗号,小事而已。
没多久,从安亲自送来他去抓的药,太医开的那些,附带一个药炉子,让她们自己煎药。
萧弥月检查了那些药确定都没问题,只是药效次了点,可不妨碍,她自然就理所当然的当起了药罐子,养病!
……
楚晚卿是凌晨醒来的。
醒来后,顾不上头痛和虚弱,忙问嬴郅怎么处置萧弥月的,连翘愤愤不满的告诉她:“王爷竟然没有惩罚那个贱人,还让太医给她诊病,让从安亲自去药房抓了药给她,不知道王爷怎么想的,姑娘伤成这样,他都不为姑娘做主!”
楚晚卿不敢相信:“什么……怎么会?”
她捂着脑袋痛得难受,心里更痛,她都被萧弥月那个贱人伤这样了,嬴郅怎么会不处罚萧弥月?嬴郅怎么想的?
连翘气哭了:“就是这样,王爷来看了你姑娘你后,亲自去了关雎阁,可是却没对那个贱人作出处罚,反而让太医给她诊病开药,明摆着让那个贱人好好养病,王爷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姑娘啊?”
楚晚卿刚醒,本就昏昏沉沉的难受,也头疼,有些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头更晕更痛了,险些又昏迷过去。
连翘忙扶着她急切道:“姑娘,你可别难过,得顾着身子啊,你伤了脑袋,不能情绪太激动,不然会头痛的。”
楚晚卿缓了一阵才勉强缓过来,难过的不禁泪流,紧紧抓着连翘的手臂,眼神阴毒,迸着恨意,咬牙切齿:“我不会放过她的,绝不!”
连翘:“那也得等姑娘好起来才能对付她,如今还是得先好好养着。”
楚晚卿没说话,也只能如此了,她现在伤成这样,也做不了别的。
可是她这次一定要弄死萧弥月,不只是要报仇,也是为了嬴郅。
她都这样了,嬴郅竟然没有责罚萧弥月,还让太医诊治,这样的态度,肯定是被萧弥月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而嬴郅本身不是那么好迷惑的人,竟然都这样态度转变,可见萧弥月勾搭男人的手段厉害,就怕他对萧弥月有了兴趣,那才是要命的。
他不爱她,也休想看上别人。
……
许是太医来过,虽然勒令太医不要多言,可多少还是让宫里起了疑心,猜到荣王府发生了什么。
第二日,宫里来了人,是太后派来的心腹内侍官,说太后不放心荣王夫妇,派人来看看,还送了赏赐,见了嬴郅后,便提出贵妃担心萧弥月,要见过萧弥月后回去复命。
可是萧弥月这个情况,哪里能见人?
但是要是不给见,那宫里就确定萧弥月是出事了,估计后续还得派人来。
果然,嬴郅不给见,所以次日又来了人,不过不是别人,而是凌华公主嬴初妤,萧贵妃的养女,原来的萧弥月最要好的姐妹。
上次在宫里本来要去找她,因为太子和嬴郅接连截胡没去成,所以没见着,当时嬴初妤被禁足,这次是皇帝特意放她出来来荣王府的,说是她来看萧弥月,实际上是皇帝借着她探查。
这下嬴郅没办法不让她见了。
嬴初妤一见到萧弥月,惊得捂脸:“天哪,月月你怎么病成这样了?是出什么事了?难道皇叔真的虐待你了?”
带她来的齐管家忙开口:“公主殿下慎言,王爷怎么会虐待王妃呢?王妃就是先前落水落下的病根没养好,才病了的。”
嬴初妤扭头不高兴道:“本公主在问月月,你插什么嘴?还有没有规矩了?”
齐管家脸一僵。
之前萧弥月嫁进来后的那几个月,嬴初妤也来过王府多次,都客客气气的,今日还是第一次疾言厉色。
嬴初妤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去忙你的吧,不敢再又不是第一次来,不用你应付。”
齐管家不太高兴的应下,看向萧弥月:“那老奴先退下,王妃和公主叙叙话也好,不过王妃尚在病中,切莫太劳神。”
暗含警告,这是怕她和嬴初妤透露什么?
萧弥月懒得理他。
齐管家出去,嬴初妤也把随行宫女和茶茶她们赶出去了,要说姐妹私房话。
嬴初妤拉着萧弥月关怀备至:“月月,你感觉怎么样?病着难不难受?太医怎么说?”
萧弥月扯唇摇了摇头。
“不要紧就好,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多担心你,可是父皇怕我闹出什么事,都不让我来看你,急死我了。”
说着,她这才想起要紧的:“对了,你真的是为了太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