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茉的动作很利落,就这么眨眼的功夫,就手起刀落的割了那婆子的舌头,顿时一声惨叫响彻院子上空。
“啊——!”
婆子被放开后,更是倒在地上疯狂惨叫,痛苦不已,偏偏她被绑着没办法用手捂嘴,殷红的血从她嘴里不停地涌出。
这一幕,吓坏了旁边的几个,纷纷瘫坐在地,围观的一群人也个个都脸色惨白,还有吓晕过去的。
她们都抱着侥幸,觉得这个名不副实还地位不保的王妃不敢处置荣王府的人,以为她色厉内荏只是吓唬,哪里知道,她竟然真的敢让她的人割人舌头。
太狠了。
萧弥月瞥了一眼那满嘴是血痛苦挣扎的婆子,冷漠无波,对生下几个被绑的冷声道:“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到底有没有诋毁我,有没有出言辱及定北王府和萧贵妃,茶茶可有污蔑你们,若是再不会说实话,再敢颠倒是非,你们的舌头也都别要了。”
有了前车之鉴,她们哪里还敢轻视萧弥月?一个个忙改口,承认了一系列以下犯上的口恶,还有对茶茶的污蔑,纷纷磕头请罪,保证绝不再犯,让萧弥月饶了她们。
萧弥月坐回位置上,问:“是谁指使你们这样背后诋毁我的?”
“无……无人指使,我们只是不满王妃的冷眼相待,见王妃不被王爷待见,还被软禁在府里,听说王妃本来要被王爷休了,是陛下不让才不得不带王妃回来,迟早还会再把王妃休了,奴婢们就……就胆大包天……”
“听谁说的?”
“啊?”
萧弥月眯眼:“听谁跟你们说我要成弃妇了的?”
明显是有人引导的风向。
几个人忙回想了一下,很快就接连说了一个名字,一个叫兰乔的丫鬟,也是那日和她们同一拨被调来的人 。
她们说那个兰乔总是跟她们说她的事情,说她本来已经被休,是死缠烂打加上陛下撑腰才被王爷勉强带回来,可她早已经和太子不清白,婚后也藕断丝连给王爷蒙羞,之前就是因为太子自杀,正因为休不掉她这个不堪的女人,王爷才会回来后一直病着,还软禁她不给出去也不见她。
可她回来后还不安分,折腾下人就算了,还故意为难楚姑娘,这样一来,她们便一个个的都唾弃起她来了,一开始刚到关雎阁还尽心办事,不过两日便不想伺候她,一逮着机会就偷懒聚在一起议论她,言语唾弃。
然而在萧弥月的询问之下,兰乔不在其列,连围观的人都没见她,问了有人说之前还见人,大家聚在这里的时候就不见了。
跑了?
呵,能跑哪去?
她吩咐茶茶:“立刻去把齐术找来。”
茶茶忙去了。
齐术早已听闻这里的动静过来了,所以茶茶出去没多久就和走到半道的齐术一起回来。
齐术进来后看到院子里的情况,尤其是被绑着跪成一排瑟瑟发抖的丫鬟婆子,地上满嘴是血痛苦哀嚎的婆子,目光定在那被割出来带血的舌头上,当即皱眉。
他行礼后询问:“王妃,不知道出什么事了?怎的弄出这番动静,还动了私刑?若是下人有错告知老奴处置便可,若要动刑也可交由下面的人,不必王妃亲力亲为。”
听着齐管家这不是滋味的询问,萧弥月扬眉冷笑:“我不过是惩处一个以下犯上诋毁我的刁奴,齐管家倒是会先入为主的胡诌,一来就安了个动私刑的罪名给我,也不问问发生了什么,行事如此偏颇,荣王怎么会让你做王府的管家?”
齐管家脸色僵滞,他做荣王府管家多年,一直尽心尽力操持王府,连王爷都不会这般不给脸他,却被这个空头王妃当众挤兑。
萧弥月又厉声问:“齐管家挺会办事啊,王爷让你安排人来伺候我,你挑了一群嘴贱没脑子的,办事懒怠便罢了,竟然敢扎堆在一起议论我的是非,罔顾尊卑对我诋毁嘲笑,还连带踩我定北王府和贵妃娘娘,简直是罪大恶极,到底是王府的人实在没教过规矩,还是你故意送这么些人来恶心我?”
齐管家赶忙道:“老奴不敢,老奴是精心挑选的人,不曾想她们这样胆大包天,还请王妃恕罪,老奴一定好好处置此事。”
萧弥月冷声道:“不必了,我既然弄出今日的场面,便没想假手于人,这几个已经在这里了,还有一个叫兰乔的蓄意引导她们诋毁我,事发后便不见了,你立刻叫人去给我找,找出来直接杖毙!”
杖毙?
齐管家脸色一变,其他人也满目惊愕,因为一些闲话割舌头已经够狠了,如今竟然要杖毙兰乔?
齐管家心思转动,恭敬领命:“老奴这就去找人,王妃稍等。”
他赶忙退出去了,说是去找人,但是萧弥月不用想都知道,他是去找嬴郅了。
萧弥月才不管他去找谁,今日既然折腾一场,她就必须要达到杀鸡儆猴的目的。
经此一事,她要这王府上下的人都不敢在轻视她,哪怕她不会在这里待太久,也不可能忍受别人冒犯她!
哼,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今日这里得血流成河。
……
约莫一炷香过去了,齐管家才姗姗来迟,后面跟着两个人压着一个丫鬟,正是兰乔。
一起来的还有楚晚卿。
齐管家说:“王妃,兰乔老奴已经抓着了,也审问了她,她供认了是她跟这些人说的王妃的闲话,说是心悦王爷,对王妃嫉恨才与大家说了那些,都是她从外面听来的谣言,倒也不算她造谣,罪不至死。”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楚晚卿,又继续和萧弥月道:“王爷已经知道了这边的事情,让楚姑娘来处理,老奴来的路上和楚姑娘碰上,便和楚姑娘商议了一下,觉得将兰乔发卖出去便好 ,不至于平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