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佯装一惊一乍的捂脸:“嚯!不会是王爷自己安排了我与太子的见面,又装模作样的玩一场捉奸,好名正言顺的跟陛下讨要公道甩了我吧?只不过听墙角听到了太子骂你废物,说要弄死你,忍不住出来才乱了计划,啧啧,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王爷,这是你能干出来的缺德事儿哦。”
嬴郅脸一黑,阴恻恻的瞥着她,冷飕飕的让人脊背发冷。
萧弥月摇了摇头叹气,煞有其事的惊奇感叹:“嘶,我果然说的没错,王爷,你自己头上都能跑马了,那都是自己种的草,那能怪谁笑话你啊?你活该啊。”
嬴郅:“……”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阴着脸,莫名的笑了一下,阴阳怪气的评了一句:“你不去写戏本子,真是屈才。”
萧弥月笑呵呵,十分谦虚的摆摆手:“倒也没有,其实最有才的还是王爷,我都是根据对王爷的了解才推测出这些真相,王爷自夸足矣,可别把功劳给我啊,我受不起啊。”
冷不丁的,嬴郅突然面无表情的问一句:“萧弥月,你想当哑巴?”
萧弥月闭嘴了,虽然十分鄙弃这个废物,但是她还是看得清形势的,形势比人强,不能总是硬钢,为人处世要‘刚柔’并济,能屈能伸才能做大事,而她就是做大事的人。
嬴郅绷起脸冷声道:“本王对你没有任何耐性,只有想弄死你的心,即便现在不适合弄死你,也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你不是骂本王是废物?若是不想现在就变成和本王一样的废物,就识趣一点,少抖你的机灵。”
这个贱男人!
也行啊,走着瞧呗,看谁先弄死谁,她收拾一个当年的手下败将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
她心里腹诽,面上却很老实,无奈摊手:“所以王爷现在到底想做什么?你又不待见我,索性陛下坚持,我们这关系也是分不开的,现在我们互相眼不见心不烦,等不那么烦的时候再见多好,为何要把我带回去?王爷是认真的?不怕被我气死?”
嬴郅呵了一声,十分坦诚的来了一句:“你都那么作死了,本王自然不能不成全你,若不带你回去,如何让你吃苦头受教训?”
萧弥月:“???”
真是无耻的坦坦荡荡,她想骂人都无从骂起。
嬴郅又似笑非笑的,眼底却折射着一丝阴冷幽光,道:“何况,你不是想杀本王么?本王还记得你用金簪抵着本王脖子时,确实是想要本王的命的,正好,难得我们两个都想弄死对方,可你不在本王身边,又何来的机会?”
他抚了抚袖口,一副恩赐的姿态:“本王怜悯你,就给你这个机会,看看你能不能杀了本王,你若是杀死了便算你能耐,本王容许你留个全尸为本王殉葬,若是不能,本王便杀了你。”
萧弥月又:“???”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啊。
她气笑了:“合着都是你占便宜啊,怎么我都得死?嬴郅,你打的好算盘,想得那么美,你从梦里醒来做什么?”
嬴郅不置一词,在他这里,萧弥月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一个侮辱践踏了他的人,一个骂他废物踩他尊严的人,他是不会容许活着的,如今改变主意不杀萧弥月,不是他真的怕皇帝问罪,而是他闷了。
他反省了一下,他整天搁在王府养病属实无聊,得给自己弄点趣味才好,这么一个人临死之前在他面前蹦跶挣扎的样子,一定很有趣,人嘛,总要找点有趣的事情打发时间,才不会觉得活着没意思。
何况,这个女人突然的转变和令他感到熟悉的性情举止,让他很想要一探究竟,并且想要……摧毁。
他懒得和她扯这些没用的话,道:“跟我去和陛下告辞,出宫回府。”
萧弥月知道,自己不跟他回去也是不行了,而她本来也是要回去的,自是不会拒绝,“那我得先去和姑姑说一下。”
嬴郅颇为不耐:“没必要,去见了陛下就行。”
萧弥月啧了一声,眼神鄙视:“我说荣王殿下,做人,尤其是做男人不能那么小气的,你恨着我姑姑无可厚非,可你不能阻碍我和我姑姑姑侄情深啊,毕竟我是姑姑养大的,我都不要求你跟我一起去跟姑姑辞别了,我自己去都不行?”
嬴郅难掩轻视:“你想多了,你那个姑姑还不配本王恨她。”
萧弥月摆手,白眼一翻凉凉道:“甭管是不是恨,总归是不待见就是了,所以我说你这个人小肚鸡肠,你又不是没脑子,当年姑姑入宫为妃,有脑子都知道她没得选择,本来是你和陛下兄弟之间的矛盾,她成了陛下踩你的工具,本来你们都欠她的,你凭什么怪她?”
嬴郅原有些不悦,随即却莫名笑了:“你说这些,莫不是想要以此类推,告诉本王你也是陛下用来羞辱本王的工具,是没得选择,也是无辜的,所以本王不该不待见你?”
萧弥月确实有几分这个目的,想搞死这个鳖孙,就得先想办法让嬴郅对她态度松动点,她才能有下手的机会,不然嬴郅都不让她靠近,她总不能真的想着气死嬴郅吧,不现实。
可她怎么可能会承认?
她故作惊怒的反咬一口:“天哪,荣王殿下你内心怎能如此阴暗?我只是不希望姑姑承受她不该承受的怨怼,你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硬生生把我想成了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姑姑的痛楚给自己造势,都说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看到的就是什么样的世道,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啊?一定没少干这种缺德事吧?”
嬴郅:“……”
很好,够伶牙俐齿的,骂人不带脏字,竟然还让他无言以对。
这个女人真的合该做哑巴,等回府了,得让楚晚卿制一副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