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弥月这个样子回到锦芫宫,可把萧贵妃心疼坏了,哭成了泪人,不顾病体就要拉着她去找皇帝做主。
萧弥月可不想这个时候见到那个狗皇帝,而且真闹起来,她也讨不到好, 忙拉着萧贵妃安抚。
“姑姑,别啊,我虽然遭了点罪,他也没讨到好,他还破相见血了呢,论起来算是他比较吃亏,所以你别气了, 气坏身子不值当的。”
“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多缺德,他并不是真的疼我,才不会为我做主,反而会说我伤了夫君有损皇室脸面什么的,再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姑姑你为我讨公道,自己可以给自己出气。”
萧贵妃被说服了,可还是心急火燎:“可是他这样恨不得弄死你,你之后如何还能与他过下去?不行,我还是得去求陛下,无论如何让陛下同意你们分开,不然你要是再有个好歹,我怎么跟大哥交代?”
萧弥月叹气:“姑姑,陛下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不是不知道,对他来说,我要么做荣王妃,要么做死人,没有第三个选择,您就别去白折腾了,而且我现在不想离开嬴郅,我已经想好了,既然他看我不顺眼,我就在他身边每天气他,总有一天能气死他,然后就可以做寡妇了。”
萧贵妃:“……胡闹,哪有女子立志要做寡妇的?”
萧弥月说:“我觉得我做寡妇都比有这样一个丈夫要惬意啊,男人这种东西本来也没什么用,难道姑姑不觉得么?”
男人这玩意儿,充其量也就在床上有那么点用处,可是吧,嬴郅完美避开了这个价值,那就实在没用了,她真的十分嫌弃。
萧贵妃:“……”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
她也想做寡妇呢,想想就心动,哎,不知道弑君行不行得通……
好说歹说把萧贵妃劝住了,萧弥月忙让人给她梳洗换衣,把自己捯饬好。
萧贵妃瞧着她脖子上更加显眼的淤青,心疼坏了,亲自给她涂抹了化血祛瘀的药油,实在不舍得侄女再这样出去被人耻笑:“这脖子上的掐痕也太吓人了,可别露着了,用点脂粉勉强遮一下吧?”
萧弥月满不在乎:“姑姑,别费劲了,刚才我就是这个样子从承阳宫回来的,许多人都瞧见了,现在估计满宫都知道我被荣王虐打了一顿,快被虐死了,遮不遮的没区别了,这样还清爽一点。”
萧贵妃嘴角一抽,她刚才只顾着心疼,竟然没意识到这萧弥月已经这副德行招摇过市了,气闷了一下,忍不住敲了一下萧弥月的头,懊恼道:“你是不想做人了是吧?这个样子还满宫晃悠?以后还有脸见人?”
萧弥月摸了一把自己的美貌,乐呵呵:“有啊,我那么美的人,走到哪都是有脸的,我要是都没脸,这世上大多数女子也不用活了。”
萧贵妃又闷了一口气,无言以对。
不过她倒是发现了一点,惊奇道:“瞧着你如今倒是愈发活泼乐观了,以前总是闷着,如今却明显活乏了些,多了些灵气,这次的事情看来还是有些好处的。”
以前的萧弥月,心思比较重,有什么都藏在心里不让人知,也性子内敛,是不会这般和人开玩笑的,且轻易开不得玩笑,很容易心思敏感。
可如今,想脱胎换骨了一样,笑容多了,人也灵动了,说话随和了,不再心事重重,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活色生香。
女儿家,就该是这样的才对。
萧弥月笑道:“一病新生,总是要有些变化的,我是我,也不是从前的我了,姑姑不觉得我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么?”
“嗯,自然是好的。”
萧弥月想起一个人,问:“对了姑姑,阿妤呢?怎么一直不见她?我出了这么大的事进宫来,她都不出现。”
她说的是凌华公主嬴初妤,算是萧贵妃的养女,和她差不多的年纪,当年萧贵妃进宫,皇帝就把丧母的凌华公主交给了萧贵妃抚养,算是不让萧贵妃生子的一个补偿,萧贵妃很疼爱这个养女,但是还是不及她。
萧弥月以前有很多时候是在宫里住的,和嬴初妤是一起长大的伙伴,关系最是要好了,钻一个被窝穿一条裙子的好姐妹,如今虽然原来的萧弥月不在了,但是她想到嬴初妤,就觉得亲切。
萧贵妃道:“你出事后,她因为你的事情闹了,就被陛下禁足寝宫了,没有陛下的吩咐不能出来,不过倒是可以去看她,她如今最担心你,你也该去见她,这样吧,我陪你去见她。”
萧弥月哪里肯让萧贵妃拖着病体陪她折腾,忙婉拒:“ 不用姑姑,你还尚在病中呢,就在寝宫养着吧,我自己去见她就好了,我如今有些累了,去了她那里铁定钻被窝,今日反正不打算出宫了,估计就在她那里住了,您去了还得自己回来。”
“行吧,你们姐妹俩好好说说话,一起作伴也好,明日再一起来见我。”
别了萧贵妃,萧弥月走出锦芫宫,有些疲累的闭着眼吸了口气。
她醒来后就一直折腾,在承阳宫那里本来身体不支睡着了,结果被掐脖子惊醒,如今得先去嬴初妤那里睡一觉,太累了,天大的事儿也得醒来再再说。
可她想睡一觉的想法,有些困难。
因为路上遇上了拦路虎。
正走着呢,太子嬴元帧身边的内侍小福子突然出现,贼兮兮的说:“芳华郡主,太子殿下在那边假山后等您,请您过去一见。”
太子?就原身那个旧情人?
管他太子还是太女呢,萧弥月烦躁道:“现在不想见,改天再说。”
小福子忙挡住她的去路,焦急道:“芳华郡主,太子很担心您,这三日要不是怕对您不利,早就去看您了,知道您醒了进宫了就一直让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