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婴是为何要反天?”
“有顺就有逆,有既得利益者,就有损失惨重者,天庭的形象光亮伟正,里面各部神灵可不一定。”
敖青道:“天庭为什么只能统帅五洲,不能统帅九洲?不就是当初一起建立天庭的时候说,皇帝轮流坐,等真的坐江山的时候又撕信毁诺了呗。”
敖青似乎对这个不愿意多谈,因为这里涉及到了龙族秘史。
黄天又开口询问自己担心的洪水问题,因为敖青是水神,比自己专业。
结果敖青更是说不用担心:“天塌着有高个的顶着,我们小人物,私下谈谈可以。”
“但要是觉得自己比上面的人聪明,在那里指手画脚,却是死路一条,贤弟厚德载物,性格老实,却是没必要钻这种牛角尖。”
两人似乎交心,最后又谈到了巫荻传承之事。
敖青道:“巫,乃神之祭祀者也,我将那小子身上的传承,尽数留给贤弟了,贤弟你可以通过这套传承,培养一个属于自己的巫师。”
“巫师就相当于是神灵的管家,特别是权柄真神,自身不这怎么会经营香火的话,可以叫巫师帮你传播信仰。”
“你要知道,一场大形祭祀的举办,神灵除了获得海量的信仰香火,更能在祭祀之中,和天地法则更加亲近,甚至直面天道。”
敖青不愧是八百里东湖龙宫的龙子,家学渊源,对神道之事,比土地爷更加清楚。
土地爷只能指点黄天应该怎么做,很多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有些都是黄天自己看书寻找答桉,因此黄天对一些神道的基础知识,还是相对欠缺的。
只听得敖青侃侃而谈:“人信仰神,是因为信仰神本身吗?不,人是信仰其所敬畏的天地自然伟力,一切不能解释之神秘。”
“我们神灵只是一个中间的存在,你是地神,不代表你就是大地本身,同样,天帝,也不能完全代替苍天本身,宇宙浩瀚,混沌无垠,在头顶上的,都是天。”
“我们只是代天行权,是代大道,进行管理规范之人,,这个天,指的的道,无所不在的道,而天道,地道,人道,都只是道的一部分罢了。”
“至于什么太初有道,神与道同,都是自吹自擂的,道诞生的时间,一定在神祇之前。”
“说句难听的,我们是大道的奴仆罢了。”
“虽然我们这方天地诞生之时,确实是伴随着先天神圣的。”
敖青道:“这也并不代表着道就是我们这方天地诞生时候跟着一起显化的。”
黄天似懂非懂。
敖青也不再谈深,这种东西浅尝辄止,再深就容易陷入误区,进牛角尖了。
不过敖青还是一直怂恿黄天,用那巫荻的传承,培养一个自己的巫师。
“培养一个巫,对你绝对是有意义的,不过我们这里不叫巫,应该叫神官,庙祝才对,本质其实是一样的。”
“我不走后天神道,也需要这个吗?”黄天好奇。
“这跟走后天神道,先天神道没有关系,先天神灵也会走后天神道,后天神灵,也想逆返先天,走此大道。”
“越大的庙宇,越气派的道场,越长的神号,越多人供奉,才会有人知道你,你凝炼权柄也会越来越顺利。”
“反而,如果你是的庙宇破败,你的信徒凋零,你的神话被人篡改,同样是地神,同样一座山林,如果还有一个地灵,他的信徒比你多,他的庙宇比你大,那你是山林之主,还是他是山林之主?”
有道理,但我不听。
黄天现在还没有一个真正的信徒,唯一一次得祭祀,还是上次商队路过的时候。
信徒都没一个正经的,怎么培养巫?
而且用了那什么传承,自己肯定要承担什么未知的因果代价。
黄天可是很久以前就听说了,蛮荒洲的巫教,很喜欢和域外邪神做交易。
那巫荻之前还使用了一个什么邪咒,要咒杀自己,虽然不知道那传承在不在那一堆东西里面。
但和域外邪神挂钩的东西,黄天坚决不碰。
不过敖青说得确实有道理,香火信仰也很重要。
看来往后自己不能只是老是埋头苦干炼化地气。
得“既要又要”两头抓了。
不过经营香火信仰,就跟上班干活一样,埋头苦干一千次,不如花心思经营宣传一次。
随后黄天和敖青又论了一会道,黄天便以时间不早了,打算撤退。
好在敖青没有挽留,也没有攻击黄天的想法。
自敖青那里离开之后,螺女不由问道:“公子为何这般提点他?”
“他能进能退,本来都跟我撕破脸皮了,还能找上门来和解,算是个人物了。”
“况且碧波湖只是一个跳板,迟早我要回到东湖去,那里八百里天地,才是我的名利场。”
螺女十分崇拜,眼冒金星:“公子就是厉害。”
黄天跟着敖青交谈,其有理有据,从亲身体验来看,确实没有被夺舍,虽然日夜游神都确定,但是还得自己亲自确定一遍,才能心安。
不过明里暗里,还是多少有点性格大变的感觉,以前多好一个娃娃,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还诱导自己培养巫师……明显就是包藏祸心。
黄天遁地离开,恰好路过宴溪先生处。
便正好去探望一番。
只见宴溪先生又多发了一根嫩枝,长势不错,又在吞吐木灵之气催发草木。
草木茂盛之后,虫子,鸟兽,便有更隐蔽的庇护所。
如此一丝丝木德之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晏溪先生好机缘啊。”黄天笑道:“我炼化地气,先生同化草木,以草木为自身信徒权柄。”
晏溪先生化出五官来,之前皱巴巴的现在却光滑如同婴儿,却是微微笑道:“多亏神主相助,我才能入此神道,不再算草木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