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黄天一惊:“我刚刚还在想,能不能寻个法子,收敛了他的祸气。驯养给我当个拉风的坐骑,毕竟是个怪鸟,丑是丑了点,但凶神恶煞的,也有些气势。”
“不少瘟神,霉神,就喜欢用祸鸟当坐骑。”
“你小子如果想走福德正神的路子,那便不能如此,要寻个坐骑,也得是福德瑞兽,比如仙鹿,仙鹤,狮子什么的。”土地爷劝告道。
黄天只好作罢,但询问这家伙的处理办法。
土地爷道:“拔下他尾巴上的祸羽,他便扑腾不得,也难以作怪了。”
“修龙的长龙鳞,龙角,龙珠,修凤的真羽,凤冠,五德气。”
“把这祸鸟凝聚了灾厄权柄的灾祸真羽拔了,它就跟普通野鸭子没有什么两样了。”
当下,黄天便指挥豆兵开始在祸鸟身上拔毛。
祸鸟听得懂人话,大为震惊,誓死保护羽毛:“你们这些秃毛怪物,自己没毛也就罢了,怎么还来拔我的毛。”
然而越是挣扎,毛就越拔越多,直到浑身毛都被拔光,变成一只秃毛鸭子,此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这些羽毛之中,祸羽只有三根,还带着黑气,被土地用红布包了起来,给了黄天:“你再凑一些羽毛,说不得可以炼制一件福运和灾厄一体的扇子,用来赏善罚恶。”
土地爷道:“至于这些鬼气森森的羽毛,虽然不是祸羽,但也可以做一件羽衣,用来贿赂地府的阴差,那些阴差最喜欢变成各种怪鸟,收人魂魄,这些羽毛给他们用正好。”
“到时候可以给我从地府带些好东西上来。”
黄天觉得不错:“那这鸟养着也不错啊,能一直拔吗?”
土地摇摇头:“不行灾祸,是长不出真羽的,这几根,只怕还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祸鸟没了毛,声音也叫不响了,被土地爷赶到一户孤寡人家的鸭笼里去了,这户人家命各含孤带煞,命硬得很,六亲具克,刚刚好可以用命格里自带煞气克制这祸鸟。
黄天继续巡查,只是偶然路过青玄池,对着池水自照,发觉眉心隐隐便形成一股黑气凝而不散,当下心惊:“这祸鸟就这么厉害?”
黑气便是霉运,黄天以为自己福运可以化解,可依然被魔住了,可能是拔祸鸟羽毛的时候,被它记恨上了。
霉运起来了,黄天便处处小心,生怕生出事端来,比如被臭水沟淹死,被石头绊倒摔死。
好在,这些事情并没有发生,只是到了后半夜,欲图闯入村子的东西却多了起来。
首先是一伙游魂。
大鬼小鬼一伙七八个,为首的正是昨日那青皮癞鬼,身上标志性阴兵的装备。
后面不知道从哪里招来几个流蹿的野鬼,直直道:“那个小瘪三,不晓得我的厉害,兄弟几个跟着我一起上,扒了他身上这身官皮,穿到我们自己身上,到时候咱们也能威风威风,享受香火俸禄。”
那些个野鬼,各个丑陋不堪,不是头顶生疮,就是脚下流脓,要么脸上长百八十个麻子,反正不像好鬼。
其中一个,浑身靛蓝皮,身形瘦小的,肋骨分明,腹部极度凹陷,前胸贴后背,宛如干尸的小鬼开口问向那青皮癞鬼:“大哥,那新来什么狗屁巡检的当真是好欺负的吗?”
“一个小瘪三罢了,身形不过三尺,走了后门关系的一个毛神,除了遁地之术,便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我们兄弟,一起出手,将他围堵住,等逮住了他,便夺了他的神性,我们也混个毛神当当。自然也是逍遥快活”
“那城皇爷责怪下来怎么办?我们可惹不起城皇爷爷。”
“他自己没什么本事,城皇还会为他追究?”
几个鬼灵连伙成团,便守着青玄村周围。
想要等着黄天巡到了远离土地庙的偏远些的地方,便蜂蛹而上,好似野狗成群,便哇呀呀的要扑倒黄天。
将其扒皮拆骨,吞吃了个干净。
黄天哪里能没发现这群恶鬼。
况且其已经从土地爷那里得知了这个青皮癞鬼是个什么德性。
欺软怕硬,行为猥琐,性格乖张、狭窄刻薄、拳头永远对准身边亲近的人,没有还手之力的人,对其容忍退让的人。
黄天之前没有将其打杀,加上身形矮小,面容幼态,气息不强,在他眼中便成了“软弱可欺”的。
因此集结了一会鬼物,前来报复,甚至恶由胆边生。
“看来没动过真火,这些邪鬼精魅,就不会把我放在眼里,神道之事,恩威并重,单单施恩怀仁,只怕难以成就真神道路,还需要雷霆手段,震怖八方,才可引人崇拜才是。”
黄天念头通达,便直接在这群恶鬼面前现身。
“你们这些货色,昨日放你一码,今日再来,可做好魂飞魄散的打算?”
那青皮癞鬼见着黄天,却是兴奋:“大家并肩子上,抓住这个小瘪三,神性我们人人有份!”
念起神性,勾起贪婪恶欲,大鬼小鬼眼睛都绿了,直接扑上来。
黄天遁地,他们扑了一个空。
随后便从七八丈外再次现身。
“地狼鬼,你也遁地!”青皮癞鬼旁边有道黑气成形的邪鬼,竟然也会遁地之法。
不过其遁地法门,哪里比得上黄天天生神通。
地狼鬼乃是老坟之中,一团阴气和尸气混合,日久年深,变作精怪,属于半鬼半妖之类,能遁地,能喷尸毒,能聚能散。
“几个孤魂野鬼,外加一个青皮癞鬼,真是不知所谓!”
神祇便是神祇,天然比鬼邪就是要高贵。
便是香火神灵,要拿捏鬼物也是极为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是黄天这种天生神灵,权柄真神。
要是之前黄天只有一缕神性,定然转头就跑。
但现在黄天不仅有五道神性,还炼成根本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