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把你的行为理解为……你在试图挑衅我吗?”
凯尔一脚踏入商行中,踩在前厅蔓延的影界通道上,从影界裂缝里中蔓延而出的界域气息,如墨汁一般缠绕在他的白靴上。
“麦克斯(盗贼之神/阴影之王)的信徒,不躲在黑暗角落里,防备着别人抢走你们的财富,是怎么敢抬起头来和我说话的。”
凯尔漫不经心的走过去,很巧合的一脚踩在阿斯塔特修女刚刚咬着的那只靴子上。
“啊……”那潜行者松开了抓着滥小鱼头发的手。
或者应该说,由不得他选择。
那不知道何时已经蔓延整个前厅的魔力丝线,将天花板和地板连接在一起,缠绕在每个试图踏入前厅的人身上,宛若被编织成的罗网。
罗网的尽头,是一切魔力丝线的支配者和编织者。
只见凯尔轻轻拉扯了一下丝线,那潜行者痛呼了一声,手臂和手指被拉扯着的魔力丝线扭得有些变形。
他强忍着疼痛,努力平复脸上的情绪,声音里带上了些示弱说:“先生,我并没有想攻击你的想法。”
“那就麻烦你道歉。”凯尔澹澹的说,眼神甚至没有看向那名潜行者,“我说,请你,道歉。”
这近乎是不讲理的话一出,听的那潜行者怒气上涌,冷哼了一声说道:“先生,不要太过分了,我为什么要跟他们道歉?”
凯尔轻笑了一声,说:“不,是跟我道歉,你把我今天的行程搞得一团糟,吵的我心烦,甚至还能弄脏了我的靴子。”
当他这样说的时候,甚至给人一种“你因左脚迈入房门而被判处死刑”的荒诞感,但那过于理所当然的声音,有莫名给人一种信服的感觉。
“这怎么会是我搞的?明明是这几个疯子……啊啊啊!!!”本想反驳两句的潜行者再次发出一声哀嚎。
只见一只无色透明的法师之手抓住了他的头发用力一扯,他的头皮在法师之手的拉扯下有些变形,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
“天啊!!!”
后院里听见了喧闹后跑出来围观的客人,和还没有休息的娼妇们惊呼出声。
现场变得一片混乱。
“你看,被这样抓头发,你也会大吼大叫的不是吗?”凯尔轻笑着说,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
感觉到现场气氛不对的奴隶商人泰兰特硬着头皮走了出来,道:
“先、先生,您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这几个疯子冲击我的商行,我们只是为了保护商行,做、做了一点必要的反击。”
凯尔讶异道:“你在各大教会那里备桉了牧师的身份吗?”
泰兰特硬着头皮说:“没有。”
“王都治疗系协会呢?”
“没、没有。”
“国立医疗总院呢?”
“您、您说笑了,那里的大师那里是我能比得上的。”
“可我看你好像既不是法师也不是圣武士吧?治疗轻伤会吗?实在不行,治疗微弱伤害总该会吧?”
“……您说笑了,英基兰斯公国的法师总共也没有多少,圣武士大概也看不上我这样的普通商人。”
凯尔愣了一下,纳闷的说道:“那就奇怪了,你啥也不是,怎么知道他们是疯子?”
“那、那是因为……”
泰兰特也许是有些恐惧,目光一度不敢与凯尔对视。
毕竟那看起来如此耀眼的少年,那宛若教堂琉璃花纹一般美丽易碎的眼眸里没有半点温度,让他总以为自己在他眼中就像个死人。
以致于他现在说话磕磕巴巴,几乎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最后,他只能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你、你看他们打进来的时候一个理由都没有,连沟通都不会说一句,就很奇怪啊!”
话一说完,那还被魔力丝线勒得疼痛万分的潜行者脸色微变,意识到坏了,心中大骂出声:
“你个没脑子的蠢货,下水道刨粪的匹格!%@#¥@#¥……”
凯尔脸上翘起一丝讥讽的微笑,转过头看向后院的方向,轻声道:“疯子。”
“你说什么?”
“没有啊,我看有些人说话结结巴巴的,派人出手连个理由都没有,我还以为你们是个疯子。”
泰兰特:……
面对凯尔咄咄逼人的态度,知晓来者不善,泰兰特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这位法师大人,我们商行并不是什么大商行,经不起您这样折腾,要不您说个数,如果能让我们双方满意,今天的事情也好到此为止。”
泰兰特或许又蠢又坏,但是终究是知道这名美得不像正常人的少年,绝对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法师本就稀少,能够在这种年纪中将魔力控制到这种地步,显然不会是寻常法师。
一名合格的年轻法师背后,往往隐藏着更多的老法师。
年纪轻轻就拥有如此棘手的实力,这其中已经能够暴露出很多信息了。
凯尔笑了,走到了泰兰特面前,道:“那简单啊,如果你能想办法满足我,那就再好不过了,魅魔这种生物,可是很贪婪的。”
他食指和拇指轻轻揉捏着一根丝线,前厅内突然想起了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和簌簌风声。
凯尔笑眯眯的看着那二十余把被魔力丝线牵扯着刺向泰兰特和潜行者的兵器,那一把把兵器停留在了他俩身前。
其中最近的一把,甚至距离泰兰特的眼珠子不到2厘米。
两人被吓得发出一阵惨叫。
凯尔漫不经心的说:
“父亲大人还在的时候,一直有在王都外圈的一个小镇支助一家孤儿院,前一段时间我刚来王都,养老院的院长来我这里,说近段时期不见了几名孤儿,怎么寻找都没找到。
我安排管家这段时间抽空去了解了一下情况,虽然你派出去的人很小心,但显然清扫痕迹不够干净,寻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