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身为兵家武圣,一身实力母庸置疑,体内怕不是已经孕育了万滴神血,武道通神,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
崔渔一个照面,就被吴起拿住,扔在了姬泰的脚下。
“崔渔,那山河元胎究竟是不是你拿的?当着天下群雄的面你说清楚。”姬无双一双眼睛怒视着崔渔。
他姬无双冤枉啊!简直是比窦娥还要冤!
天下间所有高手都以为,那山河元胎是他拿的,可实际上呢?
究竟是怎么回事,怕是唯有他和崔渔两个当事人最清楚。
“还我袖里乾坤!你还我袖里乾坤!”姬无双一双眼睛怒视着崔渔:“你夺我袖里乾坤的事,总归抵赖不得吧?。”
“你的袖里乾坤是我夺取的不假,可先前你也看到了,我已经被血魔困住,你那宝物被血魔夺去了。你想要找回宝物,自己去找血魔要,关我什么事?你该不会觉得,我有本事从血魔手中夺回你的袖里乾坤吧?我要是有本事夺取血魔手中的宝物,怎么会被困住。”崔渔振振有词。
“你……要不是你夺取了我的宝物,我的袖里乾坤怎么会丢?”姬无双气的跳脚,一步上前扯住崔渔衣领:“这一切都是你捣的鬼。你还我宝物,还我清白!”
崔渔不理会姬无双,而是看向杨酥婵:“杨姑娘,可是许久不见了呢。”
杨酥婵轻轻一礼,目光在崔渔身上转了一圈,看着崔渔狼狈的面容,转身对着姬泰道了句:“老祖,此人是我朋友。不知老祖能否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
“放他无妨,只是还需他自证清白,将山河元胎与袖里乾坤的事情说清楚。”姬泰居高临下的看着崔渔。
“山河元胎的事情还有什么好说?那山河元胎落在大王子手中,此事天下各路群雄亲眼所见。我难道还有本事造假山河元胎不成?”崔渔振振有词。
姬泰闻言狐疑的看了姬无双一眼,他也觉得崔渔说的有道理,崔渔确实是没有本事塑造出假的山河元胎。
而且姬无双能察觉不出山河元胎的真假?
“老祖宗,我冤枉啊。”迎着姬泰的眼神,姬无双顿时不澹定了,这屎盆子要是扣下来,他以后都别想安生。
“你要是不信,就只管搜身。”崔渔坦荡荡,袖里乾坤等身上所有能收起来的宝物,全都送入了法界空间内。
唯一一根玉簪,此时光华内敛,看起来就像是一根普通玉石打磨的簪子。虽然值一些钱,但却并不被众人看在眼中。
在场之人哪个不是王侯富贵之家,会在乎崔渔那一根玉簪?
姬泰倒也真不客气,直接一股气劲游走崔渔周身,半响后收回气劲:“什么也没有。”
“袖里乾坤呢?”姬泰逼视着崔渔。
崔渔摊了摊手,表示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
姬泰也无奈,一双眼睛看向杨酥婵,目光中露出一抹严肃。
杨酥婵已经与宝莲灯人灯合一,他现在也不得不考虑杨酥婵的意见。
“这小子是祸根,留不得。”玉先生连忙在旁边压低嗓子上前谏言。
“他是我朋友。”杨酥婵面无表情的看了玉先生一眼,然后将选择权留给了姬泰。
姬泰目光扫过群雄,就见群雄目光虎视眈眈,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我且问你,你为何能先我等一步进入昆仑山?”
崔渔此时有些支支吾吾,这个话题还真不好回答。
只怕这不单单是姬泰的问题,更是场中所有所有群雄的问题。
三千里云海,各路消除生死籍,乃至于消除生死籍之上的修士都翻不过来,更何况是你区区一个‘小卡拉米’。
“我也不知道,先前被心魔真君一路追杀,然后迷迷湖湖的就撞入了云雾之中,谁知道在出现时已经到了昆仑山内。”崔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种事情他根本就没办法回答。
“大王,这小子很不对劲。先获得山河元胎,还能从殿下手中夺取乾坤袖,而且先咱们一步进入昆仑山,面对血魔而不死,只怕其中有猫腻。”公羊羽持着拐杖,面色严肃的走上前来,一双眼睛看着崔渔,目光里露出一抹贪婪。
听闻公羊羽的话,姬泰深深的看了崔渔一眼,然后目光扫过天地间一道道若隐若现的隐晦目光:“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随我等一路进入昆仑山吧。没有出昆仑山之前,半步不许离开此地。”
“殿下,我有‘真知之言’,可以判定此人话语真假。”就在此时公羊羽又开口道了句。
姬泰脚步一顿,目光落在公羊羽身上,公羊羽见此得意一笑,拐棍在地上轻轻一点:“小子,我劝你乖乖配合,免得吃苦头。我的真知之言一旦发动,就会直接逼迫你的内心世界,教你再也不能撒谎。”
崔渔看了公羊羽一眼,这老东西烦死人。
迎着崔渔轻蔑的眼神,公羊羽也不再客气,口中散发出一股奇异语调,化作了煌煌大势,犹如圣人降临一般,话语化作无形波动,直接逼迫入崔渔的内心:“小子,那山河元胎在哪里?”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落在崔渔耳中,却恍若是洪钟大鼓,那声音竟然无视了崔渔的身躯,直接落入崔渔精神世界,化作了无上箴言,形成了一面镜子,映照着崔渔的内心世界。
纤毫毕现,就算是每一个念头,都似乎被那镜子映射捕捉。
崔渔张口就要胡诌,可是不知为何,竟然张不开嘴。
那一面镜子浩然之气流转,辉煌浩荡高悬于九天之上,浩浩荡荡监察万物,崔渔的每一个念头,都映照其中,冥冥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在阻止自己说谎,在扭曲自己的心神。
甚至于那股力量在牵引着崔渔的心神,拉扯着崔渔的精神世界,叫崔渔说出正确答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