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条街轰然吵嚷起来,好多人开始跃跃欲试……一个个酒肉里打滚的泼皮闲汉更是两眼发亮,格老子的……三瓶酒算个甚?三坛酒也不可能让老子走不到店铺里啊?可有些人一转念……三瓶!那可是能点燃的烈酒啊?难道说……三瓶就能醉倒一个大汉?
一个瘦弱不堪的老头儿突然打了个嗝……嘟囔了一句:“好酒……怎么喝了之后晕乎乎的?”
众人一看,几个刚才抢到一杯酒急火火喝下肚的人居然都是满脸通红喷着酒气……
一个老汉狐疑道:“难道说这能点燃的烈酒真的能三瓶醉人?”
宋文向四方拱手施礼迅速退下,心里笑道……那可是三斤四十多度的二锅头……醉人?牛差不多都得吐一地了吧?要不是怕你们这些菜逼急性酒精中毒当场嗝屁……让你们一盏茶的时间全部喝下去,估计明天大宋的东京汴梁就得抬出几具散发着酒气的尸体。
迅速的,三家酒楼斗酒高阳正店四海酒坊的火烧春大获全胜和四海酒坊设下酒仙擂的消息开始传遍全城……汴梁市井一时间为之雀跃!更多的好汉酒徒则跃跃欲试,想在这擂台上名利双收好好扬名立万一把!
就是这火烧春也是真贵,一瓶居然要四百文!
是夜,宋文和孟掌柜还有赵慎言几人在高阳正店的后院商议了许久,为了明日酒仙擂的顺利开张……有些汴梁是江湖人物可是要求一求的。
可惜林冲出城去接安道全了,最后宋文只能和赵慎言联袂先去拜访一个人……周侗。
京师御拳馆坐落在南城,三教九流混杂之地。
赵慎言有个荫补的武职勋官在身,勉强算是和禁军教头出身的周侗有些牵连,此行就让赵慎言递了拜帖。
周侗让御拳馆开了中门,自己站在二进小门的门口笑眯眯的看着到访的两个人。
赵慎言是个混交际场的公子哥、远远的抱拳笑道:“周老前辈、在下赵慎言给您见礼了!”
“赵郎君客气了,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啊!”
赵慎言拱手说道:“老前辈见外了,家严生前在三衙做过几日军械司管营、和禁军交接军械的时候跟老前辈有过交集,对老前辈可是推崇备至啊!老前辈若是不弃,叫我一声侄儿就好了!”
“哦!有些印象……令尊也是个习武之人,名讳善山!善使一根齐眉棍对吧?”
“哎呀,老前辈的记性好,却是没错。”
周侗点点头:“那我就称你一声贤侄吧?老夫看你脚步,可是武艺荒废了?有些可惜了,令尊可是一直想着入禁军再搏一个功名呢……”
赵慎言神色黯然摇了摇头:“大宋的武人……不容易,出路太窄了……家严直到临终都未曾壮志得伸,看得我心灰意冷。”
周侗却淡然一笑摇摇头:“今日来老夫这里,可是有什么事吗?旁边这位小哥儿是……”
宋文躬身施礼:“小子宋文见过周老侠士,久闻老侠士当年御前献技、威震汴梁!小子心生敬仰便求赵郎君代为引荐引荐……明日,就是四海酒坊的酒仙擂!自古以来,烈酒配英雄……喜爱这烈酒的,应该是武人居多!便想请老前辈赏光坐镇,请老前辈万勿推辞……”
周侗捋着胡子笑了笑:“老了老了……小友不要奉承老夫,老夫年轻时也算喜欢饮酒,可现在已经年近六十、不敢再贪杯中物了。既然你们一片盛情,我就让我拳馆里面的几个教头去捧捧场吧!实不相瞒,有两个平日里酒量好的已经在凑酒钱了,他们也想夺了你们那二十贯的花红呢哈哈哈……”
赵慎言倒是从来都没有小觑过这个古灵精怪的小龟公,笑道:“这位宋文小哥儿,年纪轻轻就和我们五家合伙开了一座酒坊,里面还有林冲林小哥儿的一份股呢!这次带他过来一是见识一下名震汴梁的周老侠士,另外就是明日的天下第一烈酒擂……想请周世叔赏光赴会。”
周侗点点头:“冲儿善使枪,去年起就跟随在王进王教头的身边学艺了,倒是有一阵子没有见过他了……原来你就是冲儿的小友、冲儿和我说过你的一些事,不容易……不过年纪轻轻就能拼下一份家业,也很不错了……”
宋文笑着将脚边的一只竹篓打开,露出两坛现在还很神秘的火烧春烈酒……“老前辈,万万拦住那两位师傅、这火烧春可不是一般的酒水,别说三瓶……一瓶就可能放倒一个好汉!”
周侗愣了一下:“果真如此烈?”
话音未落,就见院门处走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远远的就对周侗说道:“老师!林冲给您带了好酒……您今天可得……啊?文哥儿?赵郎君!你们……”
宋文呵呵一笑:“你不是去西山亭那边接安道全和安爷爷去了吗?还以为你要明日才回来呢……”
林冲单膝跪地给老师行了礼,然后对宋文说道:“安道全这家伙心急的很,就怕错过汴梁酒仙擂大会!所以早出发了两日回来的,我出城的时候险些和他错过去……如今安道全已经带着安爷爷住进四海酒坊的后院了。”
“那就好,那就好!”
周侗一看林冲居然也抱着两坛火烧春,呵呵笑道:“择日不如撞日,快到晚饭时候了,老夫觉得不如就先尝尝宋小友的烈酒如何?看看到底是不是真有那么醇烈!”
林冲愣了一下:“老师,此酒太烈,不可贪杯啊!”
“无妨。”
周侗倒是还有一丝童心,特意把那两个准备去高阳正店门前捞上几十贯钱花销的武师唤来,先见识一下这传得挺悬乎的火烧春到底是个什么水准。
几个人坐了一桌,摆上几盘滋味足的荤菜就拍开了酒坛……瞬间一股浓香就让几人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