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让他进来!”
“部堂!”
他们一路走来,有些客套话此时便也不必讲了。
今夜杨尚义急速赶来,是来求救来了。
他脸色焦急,连坐都坐不下去。
杨一清抬眼只瞧了一下,“明日是大宴,杨副总兵也在重赏之列,何以今夜如此焦急?”
“还请部堂救我!”
杨尚义到底消息灵通,他降低声音但不降低语速,“部堂,末将得到消息,朝中有人嫉妒部堂与末将宁夏之功,要捏造罪名,参我们一本!”
杨一清眼睛微眯,“杨副总兵是陛下宠将,手握大明骑兵,又立下如此军功。一封弹章而已,你怕什么?还是说,杨副总兵觉得那罪名并不是捏造。”
“就是捏造。但是……”
杨一清轻轻一笑,“但是你无法辩解,而且是怎样都无法辩解。”
“部堂知道?!”
“老夫早就说过,京师比边疆更加险恶,因为人心比任何刀刃都锋利。杨副总兵,你我相交不深,但老夫爱惜你是个人才,所以这句话倒是可以说。你听不听得懂,那就是你的事了。”
杨尚义到此时也没什么架子可摆了,“还请部堂不吝赐教。”
“边关的将领打仗,打不好是死,打得太好也是死,你的骑兵向北几百里,也可以向南几百里。为何会如此,其根源不在朝廷制度,而在人心之间。你也不要去怨谁,因为说到最后谁都是那三个字。”
“哪三个?”
“不得已。”杨一清站起来,背过身去,“老夫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但如果你觉得哪里不对劲,最好多思考思考自己的错处,因为迄今为止,陛下做的所有抉择都是正确的。这,也是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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