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才能了解的清楚?”
这时候韩文说话,“内阁递个东西告知他们一声吧,政务需要…朝廷总是有几个主官不在京的,自古也没有陛下等臣子的道理。”
朱厚照点点头,这倒是的。
既然此事定了,王鏊就不再犹豫了,他之前已经和李东阳讨论过这件事。
“启奏陛下,吏部所辖倒有一样事一直在臣心中藏着,都快要成臣的心病了。便是这冗官之弊,冗官的俸禄支出不仅会加重国库负担,而且同职多人,往往造成人浮于事、互相推诿,朝廷原本定好的事放到下面,就是你推我、我推你,最后就不了了之,实在为朝政一大害矣。”
朱厚照点点头,这算是个问题。
刘健出言道:“冗官之弊,历朝历代皆有,要想根除依老臣看也是难上加难,不过老天官既已提出,做些扼制、缓解也是应当的。”
朱厚照作为皇帝这个时候下决定,“可以每年定个计划,按照一定的数量裁减。治大国若烹小鲜,一次性裁减太多,总是会引起一些非议,但吏部可以分年,一年裁减多少,定个数报上来吧。”
“是。”
到此,朱厚照也算是有点信心了,“这叫积小胜为大胜,朝廷在各个方面都能有这些改变的话,国库不至于那么空、百姓也不至于那么苦。继续吧,这些工作繁琐,但不得不为。”
……
这是个大会议了,
朱厚照之前就交代过,朝廷要花上几天的时间,这么多人,专门的讨论这个事。
大臣们也奇怪,皇帝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本是贪玩的年纪,但就是耐得住性子,听大臣讲那些政务的具体细节,有些不够细节的他自己还要问。
乾清宫是炭火进进出出、热茶也进进出出。就是不见有官员出来。
因为皇帝谈性越来越浓,从上午说到下午,连个中场休息都没有。
一直到刑部尚书闵珪的肾受不住了,他憋了半天,额头都开始冒汗,才拼着性命和朱厚照告饶,“请陛下恕罪,臣…臣想小解。”
朱厚照一愣,他第一反应听成的是‘臣想小姐’,搞得他都一愣,直到看闵珪那憋尿的样子才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朕给忘了。干脆休息一刻钟的时间,想小解的都去一趟,之后咱们再继续。”
还继续……
林瀚岁数也不小了,扶着李东阳一点一点的往外走,并说道:“陛下,真是勤政啊……”
李东阳舌苔发苦,但什么也不敢说。
皇帝勤政,这在儒家道德观念中是圣君的表现,谁也没办法就这个事说出问题来,但问题是现如今这位正德皇帝,他特别会分配任务,有什么事就要摊派下去,
而且他是皇帝,皇帝勤政了,心思就多,一会儿要搞这个,一会儿要搞那个,他们这些人现在已经过不了什么轻省的日子了。
刘阁老一辈子认真苦学,听不得这种话,“陛下热心政务是万民之福,咱们做臣子的只有竭力辅左。”
刚讲完这话,他走路腿一软,还好边上的谢迁扶住了他,“刘阁老小心。”
原来是刚刚一个姿势,腿麻也不自知。
那边朱厚照,他是往乾清宫的深处走去了,他是皇帝,这里面什么都有。
养成习惯以后,他什么事都等着皇上来给他想好,然后他照章办事……其实也不是办事,是转达给自己的属下,让他们干。
如果是这样,他们上传下达一下倒是轻松了,朱厚照这个皇帝岂不是要累死?再好的身体也受不住那样苦熬。
所以他其实就管两件事,一个是定方向,一个是定人,方向一定,人一用对,这样皇帝当得才有的放失。
……
……
这样的内部会议,连续开了四天,这帮老头给朱厚照整得脸蛋儿都发肿,侍从室那边也记录了几十条朝廷可以改良的弊政。
这些东西拿到手里,朱厚照就开始安排,他眼睛扫过这帮人,说道:“从明日开始,三年规划起草小组就要正式开始尝试起草这样一份指导朝廷未来三年执政方向的纲领性文件。这份文件要定目标、提要求、给出具体的实施措施,还有一点,要简单明了,不能写成《滕王阁序》,太过深奥的话万一有人理解有歧义,在府、县具体实施时做错了方向,那就弄巧成拙了。”
“另外,等东西拿出来以后,朕会在大朝会之时公布,同时以公文形式向各地分发征求意见稿,大明朝地大物博,不同地方的情况不一样,总是要根据实际来才好。”
刘健心里叹气,“陛下,若是这么多的流程,等它正式成文,或许都是夏天了。”
“……规划期限从明年开始如何?”王鏊提了个建议。
朱厚照想了想也有道理,像这种东西,都是提前很久开始搞的。要么不搞,要搞就细致些,总比弄了个粗糙的烂大街货,最后实施起来到处漏洞的好。
“准奏,今年就以起草这份文件为主,正式的规划日期从正德元年开始!咱们君臣都是第一回做这样的事,略有些生疏也是正常的,多搞几个三年规划也就好了。”
有几位老臣在心里哀叹,后面还要连续不断地搞?!
刘健也没其他意见了,既然可以明年开始正式做,事缓则圆,他也不必那么急了,万一忙中出错也不好。
虽说累了点,但皇帝的这个提议他是完全赞同的,治国就好好治,把计划、目标全都列好,一点一点去做。这么大的国家,总不是今天有想法,明天立马就落地,后天哗一下国家就强大了,那是游戏,一点儿都不真实。
就为了攒起这么杨尚义那支部队,朱厚照还是倾举国之力,花费了好几年时间呢……当然效果也是显着的。
这支部队饷银足,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