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内阁和太仆寺卿梁储都召了过来,
“本宫先前听闻,太仆寺官员与地方民政官员有所冲突。怎么这次朝廷要整治马政系统的官吏,各地知府、知县反而反对?”
因为太仆寺要求百姓养马,地方官员要求百姓种地,这些年来冲突不断。
所以这种反对很奇怪,
李东阳禀告道:“各地官员都说,因百姓厌恶养马,殿下此次欲革除民牧之弊,还要试点暂免一两个县马户的养马之责,所以地方的官员担心,若没能选到他们县,县民自是难以接受,到时生出事端,朝廷会追究他们。”
一旦有民变,追究可就不是叱责了,很可能砍脑袋。
但朱厚照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
“顺天府就罢了,他们离京师和霸州都近。大名府相距京师数百里,他们是如何得知的?”
这一点没有人回答上来。
朱厚照又说:“朝廷的政策,最怕被歪曲解读。有些府县离着朝廷这么远,反应却如此迅速,会不会是有人在暗中谋划?”
每一种态度背后都是利益。
冒这么大危险做这种事的人,肯定生命也面临威胁。
“梁太仆。”太子开始点将。
“臣在。”
“衙门里可有什么异常?”
梁储别的没想到,就是想到了张冕。
他是不可能说太仆寺都不太支持殿下的改良之策的。把这些官员全都抓起来杀了,哪怕是太子也很难轻易做出这个决定,所以他不能给太子出难题。
“……太仆寺少卿张冕,曾在私下里找过臣,教臣谨慎行事。”
朱厚照对细节不感兴趣,“此地无银三百两,心中没有鬼,他怕什么?来人。”
“在。”两个锦衣卫站了出来。
“去将太仆寺少卿张冕捉拿,下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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