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名字,又从对方口中确定几下,明白此返精还壮丹确实难得可贵。
此丹的药效听起来或是不甚出众,颇是大路化,可实际用起来,却是难得可贵。
因为“弥补亏空”、“延年益寿”等几个词汇一叠加,其代表的便是如首乌供奉这般老朽的道吏服用了,能恢复生机,还有机会尝试突破七品,进军六品!
余列口中发出赞叹:“供奉有此机缘,定能再续道途,今后成就六品,也大有可能!”
当值掌柜面上也是振奋,目中期待,他道:
“首乌供奉为了此药,准备多年。其实在药材方面,一早就准备的差不多了。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开炉炼制,除了手艺药方这方面的顾虑之外,更重要的是供奉觉得自家时运不好,总想着要选个良辰吉日再开炉。”
对方言语着,看了余列一眼,眼中露出笑意:“如今逢见道友拿着赤真秘砂这味最是匹配的药引子上门,供奉便是觉得道友的运气十分之不错,方才下定了决心开炉,还特意让道友随侍左右。”
前几日,此人旁敲侧击的,已经是知道了一些首乌供奉器重余列的缘由。
听见这些话,余列的眼神变得古怪,他没想到自家是被对方看作成了“吉祥物”。
他还暗暗的捏了捏自家的袖袍,心中滴咕道:“莫非这老家伙也是因为这个,才对我在丹房中的小偷小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胡乱寻思了几下,余列辨认不出其中的真假,也就懒得再去思索了。
他在药房中继续和当值掌柜的寒暄片刻后,就离开了大药房,往嫂嫂的笼屋赶过去。
等回到笼屋中,屋子中依旧是空荡荡的。
但余列此前留在笼屋中的纸条已经是不见,并且整个屋子也被人收拾了一遍,模样大变,和从前的布置,以及乱糟糟的景象完全不同。
余列进门后,还以为自己是走错了屋子似的。
他在屋中转悠了几圈,心中滴咕:“这是直接重新装修了一遍,算是走出来了么?”
只可惜的是,嫂嫂依旧是不在笼屋中,仅仅是留下了满屋子的清香气息,令余列好似身处于轻熟的麦田一般。
屋中无人,余列得继续独自享用着屋中灵气,他也是乐得自在。
借着屋子中的布置,余列在好生的梳洗一番,也将关在猪仔袋中多日的八哥给放出来,让对方透透气。
就此的,一人一鸟待在这陌生的笼屋中,开始了日常的修炼。
三日下来,余列意外的发现,他仅仅是靠近地火陪人炼制了七日七夜的丹药,其体内原本浮躁的真气,就已经是遭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打磨。
细细一思索原因,他意识到这既然是有他七日七夜都没有怎么歇息,一直在运用法术的缘故,也是因为靠近着地火,火力渗透进了身体的缘故。
后者无疑是让余列对于“地火炼体”一行,充满了期待。
于是在笼屋中休整了三日,时间一到,他就迫不及待的赶往药房,要开始自己的地火炼体之行!
…………………
再次的来到大药房,和当值掌柜等人见过一面后,余列并没有再见到首乌供奉。
不过对方已经是将炼丹房空了出来,并吩咐过药房中人,允许余列进入其中待个三日。证明着对方的炼丹果真是已经成功,最后一环也没有出现差错。
等到余列进入地火炼丹房里面,原本摆放在岩浆池子中的高大铜鼎,已经是消失不见,层层的铁锁链也是消失,仅仅剩下那九尊吐火的金铁龙头,还在持续不断的吐出赤红色的岩浆。
随着厚重的石门封闭,地火炼丹房中只剩下余列一人存在,更显得空荡荡的。
有厚重的石门,以及阵法包围,外面即便是有六品道士前来了,也休想一时半会的撬开丹房,更别说是旁观窃听了。
不过谨慎起间,余列关门后的第一步,就是游走在丹房的墙角,每隔一丈就贴上一张隔绝窥视、可以警戒的符咒。
一旦有外人的真气或神识侵入,这些符咒就会自燃起效。
除此之外,余列又走到了火池边上,将上次打杀叶姓老道得到的帐篷,给支了起来。
施展完“支帐篷术”,他走到血器帐篷中的,又一脸肉疼的掏出了一张符咒,将之化开,变化成了浓浓的雾气,弥漫在帐篷中。
此是余列花费了大价钱,在道城中购置的七品符咒,其功效足以隔绝六品道士的神识窥视。当然了,仅仅是能隔绝六品道士暗地里的窥视,若是对方非要看,仅仅能给使用者起到一个提醒的作用,延迟那么几息而已。
不过这对于余列而言,也是够用了,并且此符咒胜在平平无奇,它的效果单从外貌上看,就和寻常的迷障符咒没有什么区别,不会反倒是引起他人的注意。
准备好这些,余列方才盘膝坐下,开始了自己的地火炼体之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