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通过考核就能过关。如此看来,此番考核必定是不简单!”
对方言语,望着周围正往祭坛下退去的道人,面上露出犹豫之色,低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如我们也退去,就当今年来长见识了。”
但是此人的儿子,脸上却是露出一抹坚毅之色:“爹!如此说来,这次考核也恰恰是我等之机会,只要过关,就可以入宫!”
言语着,肥壮者见儿子如此坚毅,他面上的犹豫之色虽然还在,但也是一咬牙,点头:“罢了,既然吾儿坚持,爹就陪你一遭。你我父子俩同处一轮,也是难得,爹正好在考核中护着你一点。”
除了这一对坚持留下参加考核的父子之外,余列的身旁,有原本相谈热烈的友人,忽的分道扬镳,有原本看上去情投意合的男女,顿时就形同陌路。
在此等关键的选择之下,众人或留或去,选择各异。
而余列落在其中,望着不断流逝的参考人群,他面上也是犹豫,但是身子晃了晃,最终还是站定在了原地,没有登下仙箓祭坛。
今年乃是他即将年满十八的一年,若是错过了这一遭,今后每隔一年,想要拜入道宫中的难度就会更上一层楼。
而且有过今年的退缩之举,他年纵使是合格了,也可能增加被那道宫给刷下去的风险。
这一点并非是余列瞎担心,而是嫂嫂洛森在笔记中着重的提及了的。对方告知余列,纵使是在考核中已经无望,但也千万要稳住道心,不可肆无忌惮、更不可明面上行阴险害人之举。
当然了,另一个让余列选择留在了原地的一个原因,便是祭坛上的道人离去不少后,仍旧是还有一半的道人站定在祭坛上,没有离去。
余列扫视着,心中判断到:
“单单此处祭坛就尚有近万人,考核纵使危险,但这多人沦落异域,道宫当是也会提供一定的保障。我且随大流,博取一把!”
余列是如此乐观的想着的,但现场有些道人却不是这般琢磨的。
不少原本没打算下台的道人,瞧见仅仅两句话之间,参考的众人就哗啦啦走了一大半,心神不得不慌张也迈开了步子。
去留不定间,高高悬挂在祭坛上空的仙箓符咒,恒定不动,此物仿佛一只淡漠的眼睛般,静静的注视着众人。
等到时间彻底的来到午时三刻之时,祭坛的上方忽地就有一道轻笑声响了起来:
“哈哈,甚好!此处尚有近半人留下的,贫道也好交差了。”
这道轻笑声和刚才那男女莫辨的声音不同,充斥着一股戏谑和人味儿。
对方还呼喝到:“午时三刻已到,还想要下去的,便快快滚下去,否则到时候后悔也难。”
这话声响起,当真有几个在祭坛边上磨蹭的道人听见了,噗通就跳了下去。
而选择留在祭坛上的道人们,循声看过去,发现不知何时,一个骑着“白鹤”的道人,出现在众人的上空,正环绕着仙箓而飞动。
那“白鹤”的羽翼宽大,环绕飞行着,发出尖利的鹤唳声,其长着一口细密的牙齿,让余列隐隐感觉有些眼熟。
鹤上道人身披月白色的道袍,容颜如稚子,发苍白,口朱砂。
他手中持着一柄白玉如意,呼道:“贫道白鹅子,诸位道友,请随贫道来,带尔参加考核!”
呼声响起,在场道人听见了,争相拱手:“参见道长!”
“见过道长!”
其中如余列一般有点见识的,在听见了“白鹅子”三个字后,先是一愣,瞅着对方所骑的“白鹤”,嘀咕想到:“此灵禽是鹅而不是鹤?”
紧接着他们就意识到,来人当是一名六品的道士!
因为按照道庭规定的,只有六品道士者,方才能拥有真正的道号,冠名一个“子”字。
六品以下的,即便是取了正儿八经的道家字号,也仅仅算是一个诨名。
白鹅子出现,仙箓祭坛的四周顿时狂风大作,让近万的道徒都是感觉脚下虚浮,飘飘乎,要随风而起了。
对方骑着仙鹤般的大鹅,甩着袖袍,口中哈哈大笑:“去也、去也!”
如此一幕,让包括余列在内的众人,都以为对方这是要施展大法力,令现场的近万人齐齐拔地而起,随风步入对方所谓的考核入口。
不少人目中向往:“六品道士,竟有如此大的法力!”
“此道士,吾必要当之。”
但是下一刻,对方所乘坐的大鹅张开了口齿,身形在半空中变大,几个眨眼就犹如一幢宅邸一般大了,肥壮庞大,遮天蔽日,将正午时分的太阳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阴影压下,更让众人惊骇的是,此巨鹅将粗长的脖颈低下,口齿继续大张,内里喉咙犹如深渊般,发出呼呼的风声。
“这是何意?!”本就脚步虚浮的道徒们,心中诧异。
不少人脚步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