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江雪准备放弃,自己进城去寻找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阵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江雪顿时心中燃起了希望,朝着城门内看了过去。
果不其然,只见车夫驾着马车远远的从城内走了出来,江雪看到车夫出现的那一刻,立即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的走了过去。
车夫见到江雪,立即勒住了马,看着她连忙开口道:“夫人,都怪我来迟了,你传信过来说是傅公子受了伤让我准备一些药材,但是这城中的药铺太早了还有没有开门,所以只能多等一些时候。”
江雪轻轻的颔首,随后松了一口气道:“无妨,来了就好,能来就好。”
江雪将车夫带回来的金创药接了过来,忙不迭的朝着傅云川跑了过去,将他的衣服解开,看着伤口已经渐渐的化脓发炎,江雪不敢耽搁,转过头看着车夫随后问道:“车上有没有酒?”
车夫顿了一下,随后立即点了点头:“有有有,我这就去取过来。”
说完便迅速的转过身朝着马车走过去。
江雪看着傅云川惨败的脸色,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她没有想到傅云川居然伤的这么严重,仔细的看过去,羽箭甚至穿透了他整个肩膀,就连身后也是歆歆的渗透出来了血迹。
“云川,云川?”江雪试探性的开口呼唤他,傅云川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反应,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江雪心疼的将他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等到车夫将酒取过来的时候,江雪正在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夫人,这是烈酒,平日里我都是在塞外风大苦寒睡不着的时候才会用,您用的时候小心一些。”车夫说完便递了过去。
江雪轻轻的颔首,随后将酒小心翼翼的洒在了傅云川的伤口上,霎时间伤口因为消毒的作用瞬间就冒起了白沫。
傅云川也因为剧烈的疼痛,皱着眉头痛苦的挣扎了两下,江雪见状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将伤口彻底的用就浸透了以后停了下来。
随后她将金创药小心翼翼的洒在了伤口上,包扎好,做完这一切以后,天光大亮,城门口也渐渐的人来人往了一些百姓。
江雪长吁一口气,随后站起身来,同车夫一起将傅云川扶上马车。
“夫人,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车夫坐在门外朝着江雪询问道。
“先回北疆,其余的等到回去以后再做打算。”江雪目光茫然的看着车窗外,开口喃喃道。
车夫微微的点了点头,按照江雪的意思赶着马车迅速的朝着北疆而去。
上山虎很快脱身,虽然他的本事并不如傅云川,但是对付区区几个人还是有些不在话下的。
眼看着上山虎朝着下山的路疾驰而去,独眼立即派人连忙围追,但是却也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上山虎消失在了眼前。
独眼挫败的叹了口气,随后转过身看着大胡子立即开口道:“我想他应该是回去山门与他的人马汇合了,我们快过去看看。”
说着便准备带人而去,然而环视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傅云川的身影,他一下子愣住了,随后忙不迭的询问道:“怎么回事?英兄弟呢?”
大胡子也观察了周围一圈,并没有发现傅云川的身影,转了转眼睛随后道:“难不成是他受了伤,所以他的兄弟带着他回去养伤了?”
独眼转了转眼睛,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那就先不管它,走先回去再说。”
众人迅速离开了后山。
上山虎离开了后山以后,并没有如同独眼想象的那般,前去山门寻找自己的人马汇合,而是直接下山前往了雍安城,此时此刻对于他来说,还有比汇合自己的人马来说,更为重要的事情。
宋继看着上山虎一脸的不敢相信,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瞪大了眼睛,良久之后,他一下子没站住跌坐在了椅子上。
“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宋继喃喃开口,事情已经有些超乎他的意料。
“大人如今说说,应该如何是好,事已至此,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这傅云川想必有可能如今已经离开了雍安地界了。”上山虎说完,低下了头长叹了一口气。
宋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随后他立即站起了身,朝着自己书房后边的架子上走了过去。
仔细的查看了一番以后,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无妨,即便是他将你的信件拿走了也无可厚非,真正的证据还掌控在我这里,只要我这里人证的联络方式和重要的假印章没有被人发现,就能够万无一失。”宋继眯着眼睛得意的开口。
上山虎看了他一眼,犹豫了片刻随后叹了口气问道:“莫不如……我们就将这东西直接毁了,这样岂不是更加稳妥,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了?”
宋继听了却立即摇了摇头拒绝:“这怎么能行,若是毁了,岂不是自断后路,等到有一天,这可是重要的筹码,毕竟我们的上边还有其他人。”
上山虎听到他这样说,心中顿时明白了他所说的其他人是指谁,但是万万没想到,他连自己的女婿都不相信,还要留下筹码保全日后,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随后摇了摇头:“宋大人还真是……机关算尽啊。”
“这话怎么说的,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尽心尽力的为他做事,我也是年纪越来越大,总不能一直都做这个小小的县丞吧?人往高处爬嘛,等到有朝一日我爬上了那个最高的位置以后,这些东西自然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他说完转过身坐在了椅子上,笑着开口道。
上山虎盯着宋继看了半晌,此时此刻的他似乎是突然有些明白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