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唱的声情并茂,就差载歌载舞,霍凌绝静静的听着,笑的险些收不住。
真是太可惜了,才刚刚十一岁。
但又美好的很。
从未如此充满希望,好像整个世界都被她捧给了他,没有人抢的走,可以闭上眼睛慢慢品,一点都不用着急。
毕竟才刚刚十一岁。
他无比听话的坐在蛋糕前,静静的听她唱完,然后沈昼锦才道:“好了小绝,闭上眼睛,许个愿,然后吹蜡烛。”
他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双手合什,闭上眼睛,虔诚的许了个愿,然后张开眼睛,对她一笑。
那一瞬间,她手里好像多了个什么东西,对着他一按。
霍凌绝眨了眨眼睛。
她催他:“吹蜡烛啊!!”
他点了点头,吹灭了蜡烛,沈昼锦一人撑全场,尽职尽责的欢呼了三声。
就连搞气氛大能手陆执戟,都没能跟上她的节奏。
然后她收起蜡烛,开始切蛋糕,每人分了一块。
陆执戟啃了两口,挂着一脸奶油,看看俩人,忍不住道:“这神仙糕挺好吃的,可为什么他学武还能吃仙糕,为什么我学武的时候没得吃??”
“哦,”沈昼锦特别温柔的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被爱的应有尽有,不被爱的人不如狗。”
陆执戟:“……??!”
陆执戟猛然向后一倒,单手捧着心嘤嘤嘤:“锦儿,不带你这样的!!我伤心了,我难受,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很难受……”
沈昼锦冷静的道:“一顿火锅。”
陆执戟精神一振:“十顿!”
“两顿!”
“五顿!!”
沈昼锦:“成交!”
于是陆执戟嘿嘿笑着坐直了,继续盘子怼脸,大口啃蛋糕,除他之外的人都在用小银勺子吃,于是陆执戟第一个吃完了,也不嫌腻,又自己切了一大块:“真好吃,锦儿,你还有什么好吃的?”
沈昼锦:“没有。”
陆执戟转头问:“凌绝,你还有什么想学的吗?我可以教你。”
霍凌绝笑道:“你会什么?”
陆执戟想了半天,然后精神一振:“有一样我会的,你铁定不会,吹口哨!”
他也不管他满脸奶油,就咻咻咻吹了半天口哨,一边臭不要脸的瞎乐,一边冲他挑眉:“你会不会?会不会啊!?不会我教你,然后我们为了庆祝学口哨顺利,也可以吃几顿好的。”
霍凌绝:“……”
他真是被他的不要脸打败了。
沈昼锦看着他复杂的小表情,差点笑死,陆执戟这家伙,真的是个活宝。
几人闹腾了好一会儿,吃完了蛋糕,沈昼锦把其它人赶走,才开始教他武道。
不管霍凌绝再怎么装乖巧,他仍旧是那个聪明到可怕的霍狐狸,反正沈昼锦根本没费劲,就把他教会了。
于是他们的赶路方式,再次修改为白天闲逛,晚上各自骑马赶路,沈昼锦独创的一心二用的修炼方式,非常有效,速度也快了很多,很快就临近了边城。
也不知道消息是怎么传过来的,反正他们到边城的时候,连边城都在议论沈昼锦的事儿。
沈昼锦可以说以一己之力,推动了武道的发展,也或者说,加速了武技到武道的过渡。
对她自己来说,抢占先机,吃尽了过渡期的红利,而且陆盟主那儿和她这儿,再有人来,也仍旧会持续不断的铸起她的权威地位。
但对别人来说……比如那些武道高手的优越感,就少多了,私底下,也是有不少人骂她的。
这些人当然不敢公开骂,估计也没几个人敢舞到她面前来。
其实要叫沈昼锦说,她真没干啥。
武道兴是大趋势,不管是从各渠道学,还是自悟,总归会越来越多的。
而江湖人,本来就是以武为生的,与普通百姓不一样;而陆盟主他们也本来就是第一梯队,尚未被人扳倒,她就助了他们一臂之力,把地位重新稳固了,什么都没有变。
所以,这之后,最受打击的就是类似于庄必凡这样,想借着武道做人上人的,甚至不想把别人当人的;
当然了,更多的是那些千辛万苦笼络了武道高手的贵人们……本来他们养着的,是能以一当十的超然存在,如今有可能谁也打不过了。
不养了吧,怕得罪人,回头咬你一口;继续养吧,又亏的慌,毕竟性价比不高。
估计就连吴本善这样的,名义上的皇子老师,身份最高的,日子也会不好过了。
但恰恰是这样的“贵人”,是最重利益最懂权衡的,所以心里再憋屈,他们一般也不会来报复她,而是会选择笼络她。
所以沈昼锦也不在意。
他们商量了一下,是低调的趁夜回府,还是直接坐马车进城。
陆执戟爱热闹,想白天回去,于是他自告奋勇亲自赶车,沈昼锦几个人坐在马车里头进了城。
还没进城门,沈昼锦耳中忽然滑过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很小,却极其熟悉。
她忽然张眼,霍凌绝也一下子张开了眼。
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儿,然后沈昼锦凑到窗边,撩开一点窗帘,往外看去。
一个路人脸的青年,正坐在城边小摊上吃饭,眼神却盯着城门的方向。
沈昼锦眼皮跳了跳,缓缓的放下了窗帘。
外头这个人,是三皇子座下的一个极为得力的长随,名叫郑蒙。
三皇子身边得用甚至不得用的人,从太监到长随、从宫女到小厮甚至影卫……真的,就没有她俩不认识的,也少有没仇的。
别说什么各为其主身不由已了,既然各为其主,那你就为主而死好了,反正在她看到这丫第一眼,心里连他的死法都安排好了。
这丫,估计是冲着她来的,三皇子这是要来拉拢她?
沈昼锦慢慢的坐回去,给了霍凌绝一个“晚上去”的眼神儿。
后者心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