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让殿上众人眉头微皱,朝他看来。
秦王更是不悦道:“长乐?你提她作甚?”
他与长乐关系算不上好,但终究同是皇家血脉,让一个不知所谓之人挂在嘴上,成何体统?
若是以往,只凭这一句就要拿他问罪。
不过此时他却更关心这人能说什么什么妙计来。
那人顶着殿人众人的目光,满头大汗,在秦王越来越危险的眼神下,终于狠狠咬了咬牙道:“长乐公主十有八九是、是……是有身孕了。”
“啊!”
此言一出,殿上众人果然纷纷失色,脱口惊呼。
“住口!”
一老臣出班指着他怒喝:“竖子!目无尊卑!怎敢诋辱公主?可知该当何罪!”
那人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声道:“小臣不敢!小臣不敢!”
殿上秦王却是伸手一按,阻止群臣怒斥,脸上无喜无怒,看着那人道:“你最好有个解释,否则……”
就算他与长乐关系再不好,却也不可能容得他人如诋侮。
不管这个解释能不能令他满意,这个人,都必死无疑。
而现在他之所以会多问一句,只不过是想看看此人所说,究竟对他有没有用罢了。
那人不知道秦王已经在心底给他判了死刑。
闻言自以为脱过一劫,连忙说道:“小臣万万不敢在此等事上胡言乱语。”
“不久之前,长乐公主殿下便搬到了威烈宫中居住,深居简出,”
“京中都只以为是月击神都之时,将长乐公主的栖凤宫击毁之故,”
“但小臣却听闻,公主殿下搬到威烈宫中,却实是为了安养腹中胎儿……”
“慢着。”
打断他的是杜畿,只见他面现疑色:“此等私密之事,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那人讪讪一笑道:“实不相瞒,公主殿下有一亲信的使女,是小臣同乡,颇有交情,”
“威烈宫乃是宫祠,有诸多不便,平日里,公主殿下常需滋补调养之药,多是此女外出打点置办,”
“此女初时倒是未曾与小臣明说此事,但小臣却与她同去置办过几次药材,小臣虽只粗通医道,却一眼便能看出,那些药材用是安胎之用,”
“在小臣数次追问下,那使女推托不过,便与小臣说了,”
“只是公主殿下瞒得极紧,即便是亲信使女,也不能知,不过是通过种种迹象猜测出来的罢了。”
众人一听,便知道他所说的那个使女定是他的相好。
不由上下打量他一番。
倒是十分俊美。
以此人相貌,莫说一个使女,若是让那长乐公主见了,恐怕也会盯上。
杜畿说道:“你所说之事,且不论真假,与那天波侯、钟馗有何关联?”
那人见众人包括秦王在内,都聚精会神地朝他看来,一时得意,便忘了适才的惊吓。
微微一笑道:“这便是那使女在侍候公主殿下之时,无意之中,曾听闻公主殿下与一僧人提及天波侯,向那僧人问计,如何方能请陛下下旨,赐婚天波侯,以尚公主。”
“殿下,诸公,到底是何原因,方能令公主殿下于这等时机,起了这样的心思?”
这殿上众人都是少有的聪慧之人,自然能想得到是什么原因。
只是心中却难以置信,脸上也表现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
这两个人,分明是风马牛不相及,怎么会有……
秦王目光微微闪烁,不见喜怒。
但殿上不乏了解他的人,见了他的模样,便知道他已经动心。
这件事,是真是假其实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只有两点,长乐公主是否真的有孕?她又是否真的有意下嫁天波侯?
只要这两点是真,那操作的余地就大了。
长乐公主腹中的就算不是那天波侯的种,也得是!
当下就有人喜道:“殿下,恭喜殿下,贺喜殿下!若是如此,那天波侯与我等未必没有缓和余地。”
众人不必再听下去,也知道那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外乎是利用长乐公主的“不堪”名声。
只要使些手段,令钟馗成为长乐公主的裙下之臣,那位天波侯就不仅是丢些脸面而已。
恐怕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不论这其中有什么曲折、隐情,都由不得他。
只要坐实长乐公主腹中的胎儿是他的,这事就没得洗。
而据众人所知,长乐公主的德性,想要令钟馗成为其入幕之宾,不是什么难事。
以他们的手段,太过简单了。
不过,这等下作卑劣之事,殿上众臣大都心中鄙夷,不屑为之。
反倒是由此看到了与那位天波和缓和关系,甚至是再次拉拢他的希望。
即便不成,以他们的手段,要离间其与李东阳的关系,也不是难事。
秦王闻言,却是淡淡道:“是吗?怎的在诸卿看来,本王就非要去巴结讨好那小子吗?”
众臣闻言顿时心中咯噔一下。
便知道这位爷的毛病又犯了。
当下便想要劝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