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一家是你杀的吧!怎么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趁着这司机以为自己掌控了局势,关祖决定多套点话出来。
“是啊,他们该死而已,他老婆孩子享受着他的脏钱,哪有什么无辜可言。”
“你太极端了,两个孩子一个十岁,一个七岁,她们懂什么?”
关祖有点没法接受这家伙的观点,太过极端了。
这时车也开到了目的地,是一片小路边的乱坟岗,看样子这些坟头也有些年头了,到处都是杂草,应该是很久没人来过了。
“真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死在这里,估计很难被人发现。”
看着司机在路边把车停下,关祖发出了一句感叹。
这时司机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还从车门储物格里拿出了一把匕首。
“下…来吧!我…我送你…上路。”
看着司机的表现,关祖心里有点失望。
下车来到司机面前,看着司机那色厉内荏的模样,还有那持刀的手,抖得刀都快拿不住了。
“看来豹哥不是你杀的,就你这样子,刀都拿不稳,怎么杀我?”
“阿豹就是我杀的,他全家都是我杀的,一刀一个,干净利落。”
似乎是为了给自己壮胆,那司机一边说着,还胡乱挥舞着手里的匕首。
关祖看着,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把匕首插到自己身上,只得开口让他冷静下来。
“你杀过人吗?你知道人肉有多结实吗?你知道凭你这把破匕首,能插进去多深吗?”
关祖已经确定,这家伙就是个开出租的,不知道为什么要把杀豹哥的事揽到自己头上,还准备对自己动手。
所以他一边说着,一边一步一步朝着司机逼近。
虽然司机手里有家伙,但是面对关祖的咄咄逼人,他不得不一退再退,整个人都贴到了出租车上。
这时如果有人看见,绝对不会想到,想要杀人灭口的居然会是那个贴在车上,满脸惊慌的司机。
看司机也快被自己逼到极限了,关祖瞅准机会,一把夺过匕首,拿在手里端详起来。
而司机在匕首被关祖抢了之后,似乎彻底崩溃了,抱着头慢慢蹲下身子就大哭了起来。
“啊…啊…儿子啊,爸爸没用啊,我杀不了这些人渣替你报仇啊…爸爸没用啊…”
关祖一直在旁边看着这司机从抱头痛哭,到歇斯底里,直到最后哭累了呆呆靠着车门坐在地上,这才出声询问起来。
“我不记得我们之前走过接触,能说说你为什么要杀我吗?”
过了好半天,那司机才慢慢抬起头,不过目光中的那种恨,却是藏都藏不住。
“你们都该死,阿豹该死,你和他是一伙的,你也该死!”
“你和豹哥有仇?能说说吗?毕竟他现在全家都死了,你有再大的仇也算是报了。”
听见关祖提起阿豹,那司机先是往旁边吐了一口口水,才恨恨道。
“是啊,我和他有仇,要不是他偷偷骗我儿子磕药,我儿子怎么会死?你说阿豹孩子无辜,那我儿子呢?他也才十五岁啊?啊…啊…”
那司机提起儿子,又嚎啕大哭起来。
关祖也听出来了,他儿子估计就是被豹哥带着染上了瘾,最后死了。
所以他才那么恨豹哥,而自己却是被豹哥给连累了。
那司机也许是很久没和人倾诉了,这次打开了话头,一边哭着,一边说着他的遭遇,一边咒骂着。
关祖则干脆打开后车门,坐在车上听着他在那哭诉。
又一次裤够了,那司机抬头看了一眼趴在车窗上的关祖,居然露出了笑容。
只是这笑容在关祖看来,多少有点肿森。
“你知道吗?那晚当我看到阿豹他们全家被人带到后山折磨的时候,我心里那个痛快,恨不得在那里折磨他们的人是我。
不过也没关系,因为换成我,可不会那么多折磨人的花样。”
说道这里,那司机居然还闭起眼睛回味了起来。
而关祖可就坐不住了,这家伙居然看到了豹哥死亡时的情景。
“豹哥一定被折磨的很惨吧!我就好奇,他为什么会被折磨,那时候,老婆孩子在干嘛?”
关祖一边悄悄给苗sir发短信,一边套起司机的话来。
这家伙作为目击者,很有价值,从他身上很可能挖出凶手的线索。
但是他却不敢把人交给林昆,因为人一旦给了林昆,为了消息,这家伙估计就凶多吉少了。
马军那边也不靠谱,虽然桉子是马军再查,但是自己把人交给警方的消息一旦被林昆知道,自己怎么解释?
所以关祖只好悄悄发短信给苗sir,商量一下到底该怎么处理。
“这种人渣,被人折磨不是应该的吗?我看那些人一直在问他些什么,不得不说,阿豹这人是嘴真硬,三个人轮番上阵,都没问出话来,后来是拿他老婆孩子威胁他才开了口。”
每次一提到豹哥被折磨,这司机总是很享受,这时说完,又闭眼回味了起来。
而关祖却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看来凶手不止一个,严刑逼供估计问的就是关祖林昆的事,不过可惜了,看来那些人骗了他,最后还是把他一家给灭门了。”
关祖想着司机话里的内容,这时苗sir的消息也回过来了,只是这个处理方法,让关祖都觉得离谱。
趁着苗sir还没到,关祖又继续问了起来。
“你怎么会盯上我的,我们应该没见过才对。”
“第二天警察封锁了现场,周围看热闹的都是村里人,唯独你们两个我没见过,那肯定就是和阿豹一伙的。”
这下关祖明白了,这家伙估计就是顺着这条线,然后在警局门口蹲到自己的。
“这么说吧,我和豹哥可不一样,你找上我,可以算是白费工夫了。”
“哪里不一样?阿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