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一次两次可能是巧合,但如果一个礼拜有超过5次的话,还能是巧合吗?”
朱元思说着,将调查科提供的所谓跟踪的照片,全都提交给了审判席。
这些照片,张伟自然都看过,所以知道上面出现了死者和关平,二人同框了。
“事实上,一个礼拜5次,不是因为剩下的两天嫌疑人没有跟踪,而是因为死者没有出门而已。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嫌疑人对死者一直在进行全天候的监视!”
“反对,控方正在对我当事人进行无端揣测!”
张伟再次起身打断朱元思,并且这一次他的脸色变得无比严肃,“包法官,我认为控方的说辞非常片面,她忽略了最重要也是最容易被人忽略的一点!”
“哦,是什么?”
包法官立马来了兴趣,眼睛闪烁着光。
“朱高检忽略的一点,是我当事人的勤劳!”
此言一出,朱元思微微一愣,包法官都楞了一下。
勤劳?
这是什么证据?
这算是证据吗,请问你要怎么在法庭上展示出来呢?
“朱高检应该知道,我当事人是一名水电维修工吧?”
“那又如何?”朱思远一脸怪异。
你当事人是水电维修工又怎么了?
张伟却微微一笑,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叠文件。
“针对朱高检提出的所谓跟踪行为,我方也提交反驳证据!”
张伟将手中的文件分成了两份,一份交给包法官,一份送到了朱高检助手的面前。
“这是我当事人在最近两个月内,上门进行水电管道维修的记录表,他所在的公司对于每一次工人外派,都留有记录查证,这一点朱高检想必也应该清楚。”
朱元思自然知道,事实上他昨天还去维修公司了解了一下关平的情况,但关平在公司内不善交流,与其他同事的关系说不上好坏。
“这些记录可以证明,我当事人在所谓的跟踪期间,每天都有出去工作。他只是正好工作完毕,下班回来之后碰巧遇到了死者林伯特而已。”
“如果真如控方所说,我当事人在全天候监视死者,那么他为何还要每天都出去工作呢?”
“另一点,如果我当事人真的要监视死者,他作为水电维修工人,也对死者所在的楼栋进行过多次修理和管道维护工作,如果真要监视的话,在死者住处附近安放监控探头,岂不是更方便,他何必要多此一举,每天上下班的时候,和死者偶遇碰面?”
张伟摊了摊手,又抬手指着关平,“所以说,我当事人真的只是每天下班回来,碰巧和死者遇上了而已。”
“包法官,你应该也经常在逛超市买东西,去公园散步或者逛街的时候,碰巧遇到自己的邻居吧?”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包法官也不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好像理解了这些。
随后,他看向朱元思:“朱高检,你方提交的这些文件,如果没有进一步能够证明嫌疑人对死者进行监视的有利证据的话,那么本庭会认为这些证据不足以证明你说的观点,会对这些文件进行驳回!”
“这……”
朱元思眉头一皱,终于察觉到了张伟的难缠。
就这么几张照片,对方居然能找到这么多的理由来进行狡辩。
对,狡辩!
朱元思觉得,张伟的这些解释,全tm是狡辩!
“我方还有其他证据!”
既然第一论证据无效,那自然需要新证据了。
朱元思从跟班手中接过一份记录,递交给审判席。
“这是调查科的调查记录,上面有明确记录,在死者的死亡地点楼栋内,发现了嫌疑人的踪迹,并且在调查科要对嫌疑人进行盘问时,对方做出了畏罪潜逃的行为!”
朱元思提交的,是调查科干员的宣示证词,以及一份行动调查报告。
当时林伯特死亡后,调查科接到报案,飞速赶到现场。
结果在现场附近,发现了关平的踪迹。
面对调查科的干员,关平自然是逃走了,这也让他变得形迹可疑,甚至被列为了第一嫌疑人。
“反对,我方当事人并没有畏罪潜逃,他只是受到了惊吓,做出的下意识行动而已!”
不过针对朱元思的指控,张伟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事实上,他让关平回忆了当年的情况后,做好了应对策略。
“包法官,针对控方提交的新证据,我方请求传讯当时第一时间赶到死者死亡现场,并且对我当事人做出追赶行为的干员来出庭作证!”
包法官想了想,也觉得让调查员上来作证,效果可能会好一点。
“嗯,本庭批准了!”
朱元思见此,看向助手,眼神示意。
助手立马走出法庭,几分钟后,他就带回来一个身穿便衣的调查员。
“我是当时接到报案,第一个赶到现场的调查员,当时在现场楼栋内,我们发现嫌疑人关某形迹可疑,就想要对其进行盘问,可没想到关某见到我们后神色好像非常慌张,并且在我们靠近时拔腿就跑,我们自然认定他就是杀人凶手,并对其展开追踪!”
调查员说着,看了关平一眼,“不过,嫌疑人的速度很快,体力同样惊人,不过5分钟的时间,就把我们全都甩开了。”
“所以我们断定,嫌疑人一定在行动前对附近地形进行过勘探,所以才能够把我们调查科的人都全部甩开!”
听到调查员的话,包法官点了点头。
但张伟这边,好似有意见。
“啧啧啧,这位调查员,你说话怎么这么不服责任呢?”
他说着,走到对方面前,一脸调侃:“我当事人形迹可疑,神色慌张,拔腿就跑,还事先踩过点,你怎么说话这么不负责任呢?”
“我说的都是事实!”调查员没有被张伟的